“如果你查到凶手,你会不会像从前那样?”
“这可说不好,”凌堃微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景队,为了保险起见,你最好比我更快找到凶手。”
“注意形象,你现在是警察,在灭门惨案的现场,你还笑得出来?”景衡也瞪了凌堃一眼,走向了别墅二楼。
一队办公厅,气氛很久没这么压抑了,灭门案一出,势必引起社会轰动,领导们压力很大,所以,警局必须分担绝大部分压力。一队核心成员围坐,开始会议。
“死者是‘食家庄’饭店老板甄烽,其妻单璐,其妹甄虹,其子甄诚,还有一位名为施诗,已证实是甄诚的女友,”仰秋将五位死者的照片投放到投影仪上,“这桩灭门案中,甄家有位幸存者,甄烽的女儿,甄晞。甄晞当时在她男友,邹畅家中,幸运地躲过一劫,她得知消息后刺激过度昏厥,现在在医院,邹畅陪着她。”
“根据段法医的初步尸检,由于五人的死亡时间相近,无法准确确定死亡顺序,”焦尔说,“但根据他们的死亡地点,我推断五人的死亡顺序是甄诚,甄烽,单璐,施诗,甄虹。凶手从大门进入,先杀了为他开门的甄诚,后来到客厅,杀了甄烽,大概是声响惊动了在厨房准备晚餐的单璐,她出厨房后成了第三个受害者,凶手进入厨房残忍杀害了施诗,随后上了二楼,杀了正出房门的甄虹。”
“既然凶手是甄诚开门引入的,应该是熟人,死亡时间相近,又没惊动邻居,现场也没挣扎反抗的痕迹,凶手应该是蓄谋已久,下手干净利落,”王侯说,“能产生灭门的杀人动机,必定是深仇大恨,而能有这种仇恨,甄诚会不认识,会毫无防备地开门?”
“以现场的情况看,他的本意是灭门,但甄晞活着,显然他没有监视甄家,”景衡说,“如果他将施诗当作了甄晞,那么问题来了,他既是熟人,怎么可能不认识甄晞。”
“如果不是熟人,难道凶手扮成了维修工这类职业的人?”焦尔反问。
“有可能。”景衡点了点头。
“现场丢失了大量贵重物品,如果最终目的是入室抢劫,在这种情况下,灭门的可能性也很大。”仰秋补充道。
“不对,”凌堃发言,“如果凶手真的是入室抢劫,他大可以先留一个活口逼问出贵重物品的藏身处再杀人灭口,但二楼房间被翻得凌乱不堪,这与他的杀人风格截然不同,两种可能,第一,他与甄家有恩怨,通过洗劫的方式掩盖他真正的杀人动机;第二,进过现场的不止一人,杀人和抢劫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团伙犯罪?”焦尔惊愕。
“也不一定,”景衡说,“凶手可以是一个人,他的目的是杀了甄家五口,而洗劫甄家的,可以是小偷。比如小偷的目标也是甄家,但等他潜入甄家时发现甄家已经遇害,他趁机大肆搜查贵重物品。”
“如果真有其他人进过甄家,甄家也太倒霉了,同一个晚上被两个人盯上。”王侯感慨。
“最可怜的是施诗,如果昨晚她没去她男友的家,她就不会遭遇这件事了。”焦尔感叹,为这个正值美好年华的女生感到难过。
“侯哥和焦妹负责调查和甄家有恩怨的人,阿秋查水云间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景衡分配任务,“凌堃,你和我去医院问问甄晞的情况。”
s市第一医院。
景衡和凌堃找到了甄晞所在的病房,甄晞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脸色白得像死人,一夜之间,她的家没了,家人没了,什么都没了。她活着还不如死了。
“邹畅先生,我们有话想和甄晞小姐单独谈谈。”景衡开门见山,他向来不太会安慰人,况且,甄晞遭遇了灭门惨案,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行,小晞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她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烦请两位警官别再刺激她了。”邹畅是一个长相清秀,看得令人很舒服的男人,此时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目光舍不得离开甄晞。
景衡理解,但身为甄家人,再也没有比甄晞更清楚甄家的敌人了。景衡看了看甄晞,转对邹畅说,“邹先生,你有空和我谈谈吗。”
邹畅注视着甄晞,点头,“我们出去谈。”
三人来到安全通道处,没有特殊情况,楼道这边会很安静。“邹先生,你对甄家的情况了解多少。”景衡也没拐弯抹角。
“我和小晞交往快五年了,但我只去过她家两次,对她家的情况不是特别清楚,”邹畅打量着景衡,“警官,你想问什么。”
“两次?”
“小晞和家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她也不愿意提家人,她多数和我住在一起,那两次还是因为小晞姑姑生日,小晞和她姑姑亲近,她说姑姑想见我,我也就随她回家了。”
“昨晚你有没有感觉到甄晞的异常。”凌堃问。
邹畅愣了愣,随即激动说道,“警官!虽然小晞和家人关系不好,但小晞不会杀人,更不会杀家人,况且,她姑姑也遇害了,小晞很难过,昨晚我一直陪着小晞,我可以给小晞作证!”
“我随便问问。”凌堃没料到邹畅的反应会这么大,往安全通道的门外望了一眼,担心有路人被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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