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泽又是卖惨又是耍赖。
叶炑对于这块甩不掉的牛皮糖感到了无奈,最终还是退让了,一边让司机开动车辆,一边冷言冷语道:“你不是拿走我两千块吗?怎么会没钱呢?”
郁泽:“……”儿砸啊,难为你还记得这事啊。
叶炑此时看郁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继续冷眼相待,“你平时大手大脚的,真是难为你用两千块熬了这么长时间。”
郁泽:“……”够了啊,再说爸爸就真的要生气了啊。
忍一时风平浪静,还能享受美好生活,郁泽决定不和小气唧唧又记仇的叶炑计较。他这几天吃快餐盒吃得嘴巴都要气泡了,还真得要回家补补才行。
叶炑没有得到郁泽的回应,自说自话似的只会显得自己过于尖酸刻薄,随即闭上了薄唇,闭目养神。
老房子离别墅山庄有点远,哪怕上高速,全程都要耗时二十分钟。
车厢里的氛围非常沉重,司机没得到叶大老板的吩咐,也不敢善作主张地放首音乐来缓解缓解尴尬的氛围,只能由着这怪异的氛围一直维持着,蔓延着,增强着。
郁泽看得出来叶炑此时心情格外糟糕,却还是忍不住厚着脸皮开口道:“我肩膀痛,你叫家庭医生来家里一趟呗。”
叶炑没好气地侧头瞪了郁泽一眼,蓦然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清澈黑眸,眉头微微皱起,不爽却又纵容地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拨了个电话。
郁泽默默看着这一幕,之前埋在心里的那丝难受荡然无存。
诶,儿砸这刀子嘴豆腐心,还是没有变呢。
做爸爸的深感宽慰啊!
叶炑透过后视镜看到身边这人眼巴巴盯着自己,还笑得一脸傻逼,顿时感到非常别扭,屁股一挪,离郁泽更远了,就怕对方将傻逼的气质传染给自己。
郁泽察觉到叶炑的动作,哀怨地瞅了对方一眼,然后跟着屁股一挪,将叶炑拉开的距离重新拉近。
叶炑不悦道:“离我远点。”
郁泽哼了一声,非但没有理会,还抬手双臂搭在两边的车座上,那霸气侧漏的姿势,似乎半搂着叶炑入怀一般。
叶炑面无表情,额头的青筋却肉眼可见地跳了跳,神速地将郁泽的手臂一扯,从自己的座椅背上扯下来。
郁泽手臂本就有伤,被这般不客气地扯动,立即哀嚎着求饶。
“别别别,痛,痛,手痛啊!”
郁泽与两个养子相处很少会端起长辈姿态,反而如兄弟般喜欢吵吵闹闹,该求饶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能放低姿态。
也正因如此,一家三口相处向来和乐融融,关系亲近。
谁料到自己一走,事态就变得如此不堪入目。
叶炑松开手掌,冷冰冰地看着郁泽,命令道:“挪回去,离我远点。”
郁泽胆气横秋,软绵绵地躺在车座椅上,一动不动。
叶炑作势要扭他的手臂,郁泽这才急忙抬起自己尊贵的屁股往边上挪。
谁知道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屁股刚刚脱离座椅的郁泽就因为惯性整个人往前摔。
他恰好坐在车后座的中间,前面没有车座遮挡,顿时半个身子都冲到车前座。
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蔓延到郁泽的四肢百骸,冰寒刺骨,就连血液都似乎受到惊吓般全都涌向心脏,嘴唇嗡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作为一个因车祸死掉的人,郁泽再度面对相似的情景时,总会带着潜意思的抗拒和恐惧。
他的心跳正在飞速加快着,手脚却冰冷得不受控制,呼吸道好像被堵住一般,透不过气的感觉让郁泽整个身子都有些颤抖。
蓦然间,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搂着他的腰,带着一股强势的力量硬生生将他重新按压回车后座。
郁泽受到惯性冲力和后拉力两股力度的拖拽,最终猛地弹回到后车座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叶炑的身上。
车辆的速度重新稳下来,司机连声抱歉,解释刚刚前方车辆忽然变道,导致他不得不突然刹车。
郁泽透过后视镜看到司机的嘴巴在动,耳边却什么都听不清,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瞬间抽离。眼前的一切顿时变得模糊了,周围一片空白,似乎有无数的光影从自己身边流逝似的。
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耳边轻轻响起,郁泽缓缓才回过头对上叶炑的双眼。
“没事吧?”
钝化的五感重新归来,周围一切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郁泽发现自己坐在一条结实有力的大腿上,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带着几分清冷刺激着他的味觉。
“我没事。”郁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洞,眼底还有挥之不去的恐惧,就连身体也一直在微微发着抖。
叶炑能够明显感觉到郁泽的异常,对方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指尖都带着颤意。可他向来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面对这个便宜弟弟也不例外。
叶炑强势地将郁泽从身上推开,微微蹙眉道:“没事就坐好,瞧你吓成什么样了?至于吗?”
他也没想要回应,说完就甩开头看车窗外的夜景。
郁泽刚刚冲出车座的那一刹那,只觉脑袋有什么一闪而过,涌上心头……
——回忆分割线——
耳际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恸哭,像是通过神经末梢直接传达到郁泽的脑海。
雪白的病房内。
叶炑单膝跪倒在地,上身半趴伏在病床边,肩膀微微颤动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病床上静静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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