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听话地爬上床,在傅明皇身边躺下,依偎在熟悉的气息里,很快就闭上了双眼。
一夜好梦,但是昨夜睡得太迟,傅墨直到中午才醒。傅明皇向来醒得早,只是他并不想出房门,他没忘,自己的弟弟现在也住在这个屋檐下。
见傅墨醒了,傅明皇放下手里的书把他搂进怀里温柔亲吻,“早上好。”
“嗯…早上好。”傅墨很满意这个早安吻,这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洗漱。
父子俩一起下楼的时候,傅明熙已经坐在宽大的餐桌边吃完早餐了,戴着老花镜看晨报,一点没有外人的样子。看到二人,他微笑着放下手里的报纸,笑容中似有深意。傅明皇几乎是立刻就警觉起来了,把傅墨拉到身后,为他拉开餐椅,跟傅明熙隔了三个座位。傅墨虽感到有一丝不妥,但也没从叔父眼中看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不再多想,专心吃饭。
傅明熙看着他们用餐,傅明皇把自己盘里的香煎口蘑都挑到傅墨碗里,他喜欢吃,又把他不爱吃的煎蛋夹到自己碗里。新来的厨娘还不太清楚主人家喜好,每份餐点的配菜和量都是一样的。
傅明熙说:“原来你这么会疼人。”
傅明皇随意应了一声并不接话,傅墨坐在他旁边感到气氛奇怪。
傅明熙无视他的冷漠,依然笑眯眯的样子,“等等能跟你聊聊吗?”
“没什么好聊的。”
“这么多年兄弟,几十年不见,就给我几分钟吧。”傅明熙说着又打开了手里的报纸,遮住脸上的表情,“不然我怕你要后悔。”
这算威胁了吧?傅墨咬着培根看桌上的两个长辈,傅明皇向来是面色冷峻,而傅明熙则躲在了报纸后。
这两个大人,太奇怪了。
第38章 番外1(中)
“你要对我说的话,小墨都可以听。”傅明皇看不惯傅明熙阴鸷的样子,抽掉他手里的报纸,折起来压在桌上。
“这样也行,省的我在跟你们单独谈话了。”傅明熙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开口:“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傅墨差点被口蘑噎死。
知道什么?总不会是知道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吧?在一起快要十五个年头,除了身边几个可靠的人,这件事从来没传出去过,一个几十年不联系的亲戚怎么可能知道。
傅明皇给儿子揉背,怕他呛着,好像丝毫不为傅明熙的话所动。
于是傅明熙更挑明了说:“你们luàn_lún的事。”
傅墨背上的手跟着傅墨的身子一起僵住了,说得这么直白,没有任何遐想和解释的余地。
“你不知道。”傅明皇视线扫过傅明熙,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也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而是“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命令,就算是知道,也只能当成是不知道。
傅明皇的眼神可怕,傅明熙向来清楚,即使过去二十多年,依然让他有那么点胆寒。但如今他手握天大的把柄,他有底气,“我对你们的事情没兴趣,我只想要父亲留下的公司,在股东大会上宣布把公司还给我,这件事我就当不知道。”
尽管老父离世,傅明皇接手公司多年,但傅明熙从来都不认为父亲留下的庞大集团是傅明皇的所有物。他等这一天太久了,等到年近花甲才找到机会,这次他要的不是扳回一城,而是彻底翻盘。
虽然常年居住国外,但傅明熙并没有停止过对傅明皇一家的关注。后来傅墨有了个孩子却没有结婚,也无法在任何报道上找到这个孩子的妈妈,傅明熙察觉出这背后有隐情。几经周折打探找到潘雨梅,那时潘雨梅却已经组建了新家庭,对那段过往三缄其口,什么都不愿意说。傅明熙只好另寻他法,最后找到数年前潘雨梅见过的心理医生。虽是业界颇有名气的医生,事实证明医德却很差,傅明熙花大价钱从他手里买到了当年潘雨梅的诊疗记录。
潘雨梅曾交往的男人跟自己的父亲有一腿,还因此折了她怀胎十月生养的孩子,她抑郁过一段时间,才去找的心理医生。虽然潘雨梅再没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个曾交往过的男人,但傅明熙很清楚,那人就是傅墨。
天大的秘密,被压在脚下这么多年,傅明熙终于找到了回国跟傅明皇对垒的机会。
“想都别想。”傅明皇起身,叫来管家送客,让他把傅明熙的东西都打包好送出去。
傅明熙很冷静,反倒转向傅墨,“小墨,你记得你还有两个叔叔吗?”
傅墨和傅明皇同时回头看他,傅墨眼里是疑惑,傅明皇却是震惊。
傅明熙问傅明皇:“怎么样?谈谈吗?”
傅明皇让傅墨先回房,盯着傅明熙的眼神分外阴狠,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两人对坐,气氛严肃低沉,上一次这两兄弟这样单独相处,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一次也是这样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是傅明皇让傅明熙出国,再也别回来。
“把公司给我,不然我会把你跟傅墨的关系公开,也会把你当年杀掉大哥和二哥的事告诉傅墨。”从刚才傅明皇的惊讶中他就发现了,傅明皇会更害怕后一条,就算他能压得住所有舆论,也压不住傅墨对他的失望。
傅明皇面色不露分毫,“我当年应该把你一起杀了——留你一条命,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你还真敢说,害死大哥二哥,你还有理了。”显然是想到过往,傅明熙声色愠怒。
“到底是谁想杀了谁,你自己清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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