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般打量的目光,打量完后好像松了口气的架势。他想咆哮,你松的是哪门子的气?你丫眼神这么凶残,这口气不松的话你是想直接上刀子吗?仔细想想,这好像是他直面的第二道如此凶残的目光,第一道来自雇主他哥。
然而敌强我弱敌众我寡,薛助理便维持着一如平常的亲切姿态,不卑不亢。
他听到那个男人说:“鄙人姓周,是扬楚的朋友。感谢薛助理这段时间对扬楚的照顾。以后,你只用帮他做工作上的事就可以了。”
两人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一握。
薛助理目送一行人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来——槽点太多,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吧。不过对于来人的身份,他倒是有些猜测。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向雇主他哥打小报告时,响起了手机铃声,拿过一看是个陌生来电。
薛助理接起电话,原来是雇主本人。
应雇主的强烈要求,并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过后,他选择性地忽略了此事。
——不就是谈恋爱么,大概也没什么,的吧。
其实准确来讲,扬楚他哥才是真正的雇主。薛启仁觉得他的职业操守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歪解。
周一的早上,薛助理如常地敲开上司的大门,汇报工作。虽然boss表面镇定并快速进入工作状态,但是据他观察果然那天的男人是正宫娘娘么→_→。
薛助理表示,他已经脑补了几十万字的都市狗血也许还要加上nuè_liàn情深梗的bl剧。
中午,扬楚阅读文件的时候接到了周见信的电话。
周见信问:“下班了么?”
扬楚放下手中的文件,边离开办公桌边说:“嗯,快了。”
周见信又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扬楚客套地说:“要一起吃么?不用了吧,周一肯定特别忙。何况……”
周见信遗憾道:“确实挺忙,可能中午不能陪你了。但我准备了午餐,估计不久会送到。你要好好吃饭,晚上见。”
扬楚顿了一下,说:“晚上见。”
扬楚回去坐到位子上。不一会儿,果然有人送来饭盒,却是薛助理。
扬楚略显意外的表情好像在说“怎么是你”。
薛助理解释到:“副总,这是刚才有人送来指明要交给你的。”
扬楚接过饭盒,打开看满是自己爱吃的菜,又或者说是非常符合周见信口味的菜,回过头去看饭盒好像也十分合心意。这样一想,这整个饭盒连同里边的饭菜,顿时变得顺眼不少。
下午下班,扬楚先和薛启仁回到原先住的地方。这是个高档公寓,面积虽然不比周见信那里的大,但是两个人住绝对称得上宽敞。
扬楚是个念旧的人,虽然才在这里住了不到三个月,但是心里深处还是会有一点点的舍不得。如果可以,他想尽可能多的把东西带走。然而这不现实。所以他只是把从老家带来的东西收拾出来带上。走的时候,他一并开去了自己的车。
晚上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
周见信坐在客厅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走进来的扬楚。
扬楚提着大行李箱放在地板上喘口气,看到他这样有点被镇住,笑了。
扬楚说:“我不是给你发过短信说会晚点回来吗?”
“嗯。”周见信往厨房方向走,坐在餐桌边上等他。
扬楚跟着坐下,看见桌上的菜依然完整并带着温热,道:“你也没吃晚饭啊。”
周见信边把盛好的饭递给他,边回答:“嗯。”
扬楚不自觉地解释说:“我去拿一些东西,是从家里带过来的。”
周见信还是回答:“嗯。”
闻言,扬楚不再说什么,开动吃饭。饭后扬楚本来想帮忙,不成想周见信先一步收拾碗筷放到洗碗机里。
扬楚猜测,周见信可能是生气了。但是为什么?扬楚暗瞟了周见信一眼,琢磨不定。
周见信又回到客厅里。扬楚心虚地跟上。
周见信撑着下巴见扬楚左右为难,大方开口:“有话直说。”
扬楚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妥当。
周见信无奈了,手环过扬楚把他拉到怀里,说:“张君禾是怎么回事?我今天听说你们相亲了,正在交往,不久后要订婚的。”
扬楚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同时又有六月飞雪的冤屈,遂道:“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只是朋友。”
周见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扬楚窝在周见信怀里跟个鹌鹑似得,硬着头皮解释:“我答应过她不能说。”
周见信凑近了说:“可是我想知道。”
扬楚想起小时候,他跟周见信是没有秘密的。他总会滔滔不绝地讲他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事无巨细。有的时候正讲在兴头上,他讲得眉飞色舞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
周见信又凑近了些,对着扬楚的耳朵小声说道:“阿荆,我想知道。”
扬楚感受到周见信的气息包裹着他,贴着对方胸膛的地方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心脏有节律地跳动着,鲜活而澎湃。他想到上周在那个房间里,在他眼前,这个人突发心脏病的样子。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像死鱼一样地喘着气,就这样倒在他身上。在那一刻,他无疑是害怕的,好像要死的人是他。他惧怖这个以后少了一个周见信的世界。他不能没有他,哪怕他们往后无缘,也要现世安稳。想到这,他仿佛又一次经历了那个场景,仿佛自己又死过一次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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