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上不了靶的秘密
学员们难得的自由狂欢直到当天9点熄灯才正式结束,一切又恢复常态。该做的训练还是得坐,该见的恶人也还是得见。
袁朗伸了个懒腰,微眯着眼,表情活像一只刚偷了鸡的黄鼠狼:“昨天大家玩儿得还算开心吧?”
没有人回答他,打一巴掌给一甜枣这种戏码只能骗骗小孩子罢了。
“不要这么紧张,”袁朗走进队伍,一个个去拍他们的胸口,看着轻描淡写,力气却很大,稍微没绷紧就会被他拍晃身,然后换来一个扣分,“今天你们只会更开心!”
“日落西山红霞飞~”他荒腔走板地唱着,走过吴哲:“歌名叫什么来着?大硕士。”
吴哲盯着袁朗上衣口袋里露出一角的智能手机,说:“报告,听歌词是打靶归来,但听调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袁朗哈哈大笑,环住吴哲的脖子,不轻不重地勒了他一下,哥俩好地说:“消遣我呢?”
笑声震在耳边,嗡嗡地带着胸腔共鸣。吴哲默默回忆起他对许三多操作过的“钓鱼执法”,心中暗念平常心。
“没错,咱们今天就是要打靶!”袁朗又走到拓永刚的面前,停下,不出所料看到一个狂喜难抑的表情,“齐桓,给大家介绍一下规则。”
“是!”齐桓跨立应声:“在操场上跑完25圈后,立即沿你们眼前的这条路,跑向隔壁靶场,拿起地上的步/枪,在1分钟内打完弹夹里的全部子弹,总环数在180以上则视为任务完成。超过时限打出的环数将不计入成绩,成绩不达标者,100米往返跑,惩罚完成后可继续尝试射击直到任务完成。超过45分钟未完成者,任务失败,扣分。”
拓永刚的笑容消失了。
看上去考的是打靶,但其实更重要的仍然是体力。大家都知道,除了特别的天才和特别的蠢材,对于普通人来说,好枪法基本就是子弹喂出来的。和其他体育活动一样,打枪不仅需要脑子,还需要肢体记忆,打靶的机会越多,手感就越好。能来这里的,没有一个兵龄少于2年,两年时间不要说这些兵王,就是普通的小兵也能打出这个平均六环的成绩。
真正的难点在于十公里的跑步后能否在第一时间稳住状态,直接命中。倘若没能,之后的反复罚跑只会让体力消耗更快,通过任务的几率更低。总时长更是紧张。从这里跑向靶场,至少要3分钟,剩下时间刚够吴哲这个水平的人跑完十公里。
他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只不过,他们大部分已经麻木于老a这种跑步跑步再跑步的练习方针,能够有机会摸摸枪,已经足够高兴。除了吴哲和24稍许担忧,他们担虑自己还没摸着枪就任务失败了。
可是拓永刚不一样,枪法是他引以为自豪的东西,是他心心念念要震傻这帮死老a的地方!
许三多和成才已经是来自于陆军的精英部队了,但他们连95式步/枪都没试过,只练习过81杠和85狙击步。而拓永刚自出生起,就被他退役射击运动员的老爹寄予厚望,小人儿还没枪高时就开始跟着老爸去射击场玩枪。常规的竞赛枪都是练熟的,甚至还打过乡下人藏在家里的鸟铳。
结果出国比赛的时候,在阿拉斯加的靶场玩了回实战真枪,再回来就不肯碰竞赛枪了,不够爽。因为枪法好,他直接被军校特招,进了空降兵特种部队,常规训练的轻武器涵盖了几乎国内所有款式,甚至还有从黑市上淘来的外国制式武器,对于他这个尖兵军官也是大门敞开,随时拿取。
在部队里,像他这样的神枪手,往往都会有自己最拿手的一款枪。可是拓永刚最得心应手的枪不是一款,也不是两款,是整整十一款!涵盖了几乎所有抢种,每一款,都能在他的手下轻易打出近乎满分的成绩。
真正的枪械全能!
所以,他对自己说,不能输!
大概是昨日的50公里一下打通了任督二脉,吴哲开始觉得10公里也不怎么漫长了。但即使如此,到达靶场的时候,依然气喘如牛。
这靶场平日热闹得很,他们每每在隔壁跑步,总能听到这里传来的连绵不断的枪声,但是今天格外安静。这倒不是说现在真的有多静,只是相对于一场打靶练习来说,现在的分贝程度实在太不正常。打过枪的人都知道,枪是一种很吵的东西,室外还好些,室内靶场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所以射击运动员都需要佩戴耳罩。部队里枪打得好的很多也都有耳鸣等听力方面的问题。
可是此时,大部分应该在打枪的人都在跑步。然后间或地发出一梭子枪响,像奋不顾身扑向火烛的飞蛾,子弹扑向靶位,然后全部落空,或者瞎猫碰到死耗子撞到靶纸的边缘,擦出一两个不怎么好看的破洞。
吴哲纳闷着,不应该啊。队伍里还是有几个跑步强人的,不说别人,就41和42,跑完10公里不能说气都不带喘,但显然不至于连枪都拿不稳,他们又一贯的心理素质好,听说在原部队射击成绩也很优秀。纵然此时靶位距离稍微有点远,可到底没到离谱的程度。
没有时间去关心别人了,他已经用了42分钟,还剩三分钟,刨掉罚跑的时间,他实际上只有两轮打枪的机会。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喃喃自语,捡起属于他的靶位前的那支95。
长跑后立时停住,心脏没能反应过来,跳动地依然十分剧烈,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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