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让你心甘情愿,终生依附。
如果说这是帝王的挑战书,丞相的回应则是,认真的微笑。他用清朗如风吟的声音缓缓说,“那么,臣拭目以待。”
淡淡月光下,他们二人就这么面对面静静站着,柔白的月光映着他的长睫他的红唇,清幽的夜风填补着他们之间的空隙,他看到他瞳眸中他的倒影,他嗅到他身上清爽的墨香。
他们微笑相对,呼吸相缠。
他们心跳相抵,体温交织。
这一瞬间,天地万物仿若化为无形,世间只剩他们两人。他们的眸中,亦只有彼此的倒影。
桃花朵朵开
龙衍走了。
就这么不说一句话的,扭头就走了。
墨逸轩当然知道他在生气,静静站了会儿,他微微一笑,打开了门,“什么事?”
门外月光下,一身妖娆红衣的女子随性抱着剑倚门而站,此刻正仰脸看着他,笑靥如花,“舍得出来啦?”
“这是什么?”墨逸轩批着她手里的东西,微微皱眉。
“某个舍得丢开身份翻墙进来的人留下的。”衣束将东西抛到他怀里,眨眨眼,眸里一片暧昧。
这应该是龙衍带来的……墨逸轩打开小包袱,里面是一件披风。
轻轻抖开,深到近乎于墨的蓝,似深沉的海,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静静流淌,面上用丝线绣着的兰草,隐隐约约浮出,似海藻般柔软。披风看似简单,质地样式却透着华贵。从衣襟至领口,镶着金色的边,领口围了层貂毛,里面还缀了层厚厚的绒,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
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衣束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我听说是今晚的晚宴在御花园进行,夜里凉,皇上体恤丞相,硬是让人加紧做出来的。如今此事并非只有皇上一人知道,所以我的相爷啊,你今晚要是不穿,怕是会为那些被皇上恩德感动的人不满啊。”
丞相不置可否的挑眉,“挺暖和的东西,为什么不穿?”
“你真是……”衣束静静看了墨逸轩好久,潋滟的眸微敛,幽幽叹了口气,“墨逸轩,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心意很难么?承认你对他的欣赏,接受他巴心巴肝的好意,再真诚的说出自己不喜欢的地方,有那么难?”
“你听到什么了?”墨逸轩眯眼,眸底是小事,这等于是默认了你比我厉害受不起挑战,墨逸轩自然应的满满,“好。就是不知,皇上想赌什么?”
龙衍摸着下巴笑的淫兮兮,露骨的眸光从上而下,瞧了墨逸轩一圈。
隐在暗处的秦烨老不高兴,用力咳了一下。墨逸轩像是完全不介意龙衍色眯眯目光的洗礼,甚至还能笑的云淡风轻,“不管赌什么,臣都不会输。”
“这么自信?”龙衍细长的眸子微眯,声音伴着清风,越发低沉暧昧,“那么小轩若输了,就让我……”
“怎样?”墨逸轩正视他的眸,笑眯眯。
“让我……”啧啧啧,龙衍心底在叹息,这小眼神的意思,莫不是在说:这不正经的皇上若是想耍不正经,哼哼……“给你画幅像。”
当然他心底最想的不是这个,他想把他的丞相压在身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看着他最爱的别扭丞相在他身下绽放最妖艳的一面,可是啊,现在还不行。他咂咂嘴,顺便把口水收一收,退而求其次,“小轩要按照我要求的姿势,摆好一个时辰不准动。”
墨逸轩一挑眉,“好。但若皇上输了,”他笑容变得异常灿烂,“今年守岁时,烧刀子,臣说开始,皇上便要一口气连饮三坛。”
“呵——”龙衍倒抽一口凉气,小轩这个赌,可是要了亲命了!
年年守岁,他都爱钻空子撇开一堆人,到相府去跟小轩围炉,占占便宜说说情话调戏调戏,看看能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久而久之几乎都成了一种习惯。
每年的年三十,是他最开心,丞相最别扭的日子,也是他最有机会看到他脸红的日子。烧刀子那么烈的酒,要他一口气饮三坛,那他还能精神奕奕的调戏人?这两年守过来,小轩好不容易有了动情的迹象,今年没准就能放开心思从了也不一定……如果,如果好不容易他松口了,他有机会了,偏偏他的小兄弟醉死了不争气站不起来怎么办?
所以……这个赌,不能输啊!
不知怎么的,龙衍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今年,就在今年,小轩一定会把自己交给他的笃定,心情越发澎湃,于是他厚脸皮的要求,“那么,我要先来。”
“好。”墨逸轩不可置否的点头,回头叫秦烨,“小烨,走了。”
小、烨!龙衍眼角抽了抽,深呼吸,告诉自己,跟个小屁孩置气,太失一国之君的威仪。再说那孩子怕是底下的毛都没长齐,敢跟他斗,嫩的不是一点半点!
“小轩啊,你看咱们反正都夜里出来逛逛,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不?我给你买……”一转头,他又笑的一脸讨好的看着墨逸轩。
长安街一如既往的热闹,就算夜很凉夜风很冷,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没失了那份盛世下的繁华气氛。龙衍和墨逸轩一路并肩走来,穿过熙攘人海,走过氤氲水汽,灯火阑珊处,一偏头,看到的都是对方微笑的眼,耀眼的比背后的万家灯火更加璀璨。
蓦的,墨逸轩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闭了闭眸,再睁开时,眸底恢复一片清明。
龙衍也开始暗捺不住,悄悄的,握住了墨逸轩的手。墨逸轩躲开,他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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