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自己觉得我们没有结果罢了,你看,上苍给了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不敢把握住。你不敢去找我,在遇上我以后,还要将我推开。卫卿,重活一世,你还是那个懦弱的人。”
身子一阵旋转,好似被风卷起,再次睁开眼时,初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那株桃树下,而赵寂扣着她的肩,眼带控诉地把她望着,她闻到赵寂身上的酒香,还有不散的桃花香。
脸色唰的一下便白了,卫初宴后退几步,靠在树上,眼中浮现出一丝痛楚:“我自己觉得我们没有结果?那你呢?你真的看到我们的未来了吗?”
“我说过,我让你等我,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你出来的。”
“是啊,你说过,我也听了,为了你这句话,我撑过那么多道酷刑,我也知道你有办法,可你的办法无非是出让权力、许人以利。你忘了吗,我的陛下,你从一个毫无实权的少年帝王走到现在羽翼半丰,用了多少年,你又花了多少心力在里面?你能说让就让了?日后,你不怕再也没有机会了吗?你别忘了,同样的手段对聪明人不能用第二次,尤其是在聪明人有了提防的时候。”
“什么聪明人?不过是一群迂腐又贪婪的老鼠罢了,你怕我不能驾驭他们,我可不怕!还有,多少年我也等得起!那些东西是我的,我终究会拿回来。可你不一样,你只有一条命你死了,我等多少年都等不回来了。”
赵寂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有能力拿回来。可是那时候的机会多么好,你刚刚平定了废太子的叛乱,正是帝威大振、收束权力的时候,若是在那时为了我一个外臣妥协,不仅失去了揽权的机会,更是会让他们猜忌你的身份,你别忘了,你首先得是一个乾阳君,才能是一个帝王。”
卫初宴颓然说道。
“那便让他们去猜,那帮老东西,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卫初宴按住了她的手,抚平了那里的青筋:“陛下,你心中清楚,他们能。一只手不能,那两只手呢?数十只手呢?陛下你真能保证永远将这事防住吗?知道我听到卫家灭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我在想,到时候了。”
“你知道的,那是最好的选择。我是卫家的人,满朝大臣容我不下,我亦是‘削藩令’的推行者,就连分封在各地的诸侯王都容我不得。你知道的,只有我死,才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
她的神情渐渐回归了平静。
赵寂浑身发颤地盯着她,突然把她按在了树上,咬住了她的唇,将她咬出血来。
“我最恨你这个样子!你又知道是最好的选择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我恨你卫初宴我恨你,你说过会等我的。”
“我等了,陛下。我等了你四十三天,我等了你大小三百鞭。你知道,我若不是绝品的乾阳君,我也挺不下来。我想过越狱的,在我觉得我快要死了的时候,可是,那个时候,卫家灭了啊。”
卫初宴闷哼一声,喘匀气后,又跟赵寂说道。
此时的她,已然忘了这是梦里,她同赵寂对峙着,如同两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谁也不肯让谁。
赵寂气道:“我恨你,卫初宴。”
卫初宴擦着嘴边的鲜血,不甘示弱道:“我也恨你。”
赵寂却在此时重新吻上了她的唇,将她嘴边的鲜血舔去,在她唇边呢喃:“可是我也爱你。我恨你,因为我太爱你。”
卫初宴鼻子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何尝不是这样呢?
“不如我们死在这里吧,这样,至少是死在一起的。”
卫初宴沉默着看着赵寂将酒壶里的酒倒在桃树上,点燃了树枝。
几乎是瞬间,火焰冲天而起,卫初宴被赵寂按在桃树上,后背好似被灼烧着,她痛苦地低吟一声,抱着赵寂不肯放开。
梦境消散,她睁开了眼睛。
是赵寂的房间,不是那片莫名出现的桃林,怀里有一个温软的躯体,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幻的。卫初宴捂着脑袋将四周扫了一遍,明白自己方才又做梦了。
这是第一次在梦里和赵寂争吵。以往每一次,她都很珍惜见到赵寂的机会,她把所想到的美好的一切都捧到赵寂面前,即便那只是个梦境。
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个那样的梦。
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热意还是没散,如同有烈火将她笼罩,骨头好似被灼烧着,皮肤也一阵阵发疼,她几乎以为,梦里那场大火也被她带到了现实。
不对......这感觉.....好熟悉啊。
从被痛楚填满的脑海中艰难地翻找着以前的记忆,她很快明白了这种熟悉感是什么......其实这种痛苦她以前经历过一次。
是分化!
可怎么会是分化呢?卫初宴心中疑惑,却没多少心思去想这个。身体似火烤刀削一般,卫初宴几次都忍不住要抱紧双臂,却又怕伤到怀里的赵寂。她把牙齿咬得死紧,控制着发疯般的感觉,将赵寂放到一旁睡着,自己则滚到了床下,贴着冰凉的地面躺着,企图以此驱散一些痛楚。
不行......这样不行,她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的。脑中混沌和理智交锋,在断断续续的清醒中,卫初宴挣扎着伸出手,拉过地铺上的被子,试了好几次才将绷紧的牙床张开,将被角都塞进了嘴里,死死地咬住了。
到得此时,她更加确定自己是在分化。分化就是这样的,一些东西被灼烧干净,消失不见,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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