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着不想离开,赵寂眼珠一转,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身上好香,你用的什么香啊?”
赵寂依旧和初宴贴的紧紧的,因着稍矮初宴一头的关系,她的呼吸打在初宴下巴上,呵的她痒痒的,剔透肌肤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如同刚刚张开的桃花瓣,赵寂更想上去咬一口了。
她长这么大,也只对卫初宴一人有过这么亲近的想法,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香气?初宴没用香啊。”
被赵寂说的一怔,卫初宴低头闻了一下手指,却还是只闻到属于赵寂的桃花香。
缱绻迷人的桃花香气。
“怎么会?我明明闻到了的,你身上有松香,还有一股其他的香气。”
拉起卫初宴的衣襟凑到鼻尖,赵寂又嗅了下,这次却只闻到那股松墨香了,她一愣,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卫初宴。
卫初宴却笑了,旋即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找了起来:“松香是有的,墨香嘛,初宴有时会练字,又要帮着主子研墨,身上自然会沾有这种香气。至于其他的......也可能有。主子让一让。”
赵寂无法,只得从她身上下去了。
卫初宴便低头自赵寂刚刚压着的地方取出那个绣着蝴蝶的香囊,递到赵寂面前:“是不是这种香?”
赵寂嗅了一下,紧接着捂住了鼻子,露出嫌弃的神情:“好苦,这是药味。”
初宴便笑,还是这么不喜欢药味啊,其实这药不苦,只是在赵寂心里,只要是药就是苦的。卫初宴见她有些排斥,便将香囊收了回去。
“是药,恩......宁神补气的,初宴偶尔会挂在身上。主子刚刚闻到的,约莫就是这个味道。”
其实哪里是什么宁神补气的药啊,这是她前年根据记忆里的药方改良成的药丸,用以掩饰她分化后的品级的。那时候她过了时候还未分化,但她没想到以后不能分化了,为了能随时应对分化,便费心思将需要喝的药制成了药丸,自那以后时时挂在身上,到了现在,虽然已经确定不能分化了,这却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也没落下。
“不是这个味道,但是这药味有点熟悉,你别收,我再闻闻。”
赵寂却有些好奇。
见她这样,卫初宴便随手将香囊递给了她:“主子拿去玩吧,初宴也用不着了。”
这药方是独一份的,制成药丸之后更是经过了改良,即便赵寂拿去给御医看,御医也不可能查出这是什么用处,而这药丸除了会压制乾阳君的品级之外,对其他人没什么作用,赵寂想看,她便给赵寂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了。
赵寂接过去,把玩了一阵,好奇问道:“蝴蝶绣的很漂亮,好似和宫中惯用的绣法不一样,是郁南的手艺吗?”
卫初宴便点头:“我娘绣的,应该是的吧。”
“你会绣吗?”
“会,但是没有我娘绣的好。”
赵寂便不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hhhhhh我写到初宴把药给出去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
今天的米凉是又粗长又更新早的米粮,可以说是很勤奋了,这样的作者必须去收藏一波啊。
我觉得我找回了我作为甜文作者的尊严!!!
第二十五章 补偿
晚间吃过饭,万清鸢来找了卫初宴。
“初宴,你终究是要在书院读书的,如今将人得罪了大半,日后要如何立足呢?我看,不如过几日趁着我们这边歌节,你请大家去酒楼聚上一聚,我从中做个调停,将关系缓和下来可好?”
万府一隅的繁茂木棉树下,穿着淡粉色衣裙的万清鸢略显担忧地望着卫初宴,犹犹豫豫,还是将自己的建议告诉了她。
她算是大姑娘了,平日里除了读书,还得学习女红、练习琴艺,为了几年后出嫁做准备,因此不是日日都会去学堂的。今日在学堂发生的事情,还是初宴她们回来以后,她自万家拨给赵寂的下人口中听来的,她比初宴稍长两岁,比赵寂更是大很多,有些事情,在卫初宴和赵寂那里是不在意,可是万清鸢却无法不多想。
自小所受到的教育便是要她长袖善舞地处理与其他人的关系,她已然知道了,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只是代表她自己,也代表了万家,因此无论喜不喜欢,万清鸢都习惯了维持面上的和善。可卫初宴却好似全然没有这种顾虑一般,一来便将先生与同窗都得罪了个遍,听闻此事的万清鸢简直快愁死了,她十分后悔自己日间没有同她们一同去书院,否则至少可以像上次那般将双方的关系做一个缓和。
这里离赵寂的院子不远,稍微抬一抬眼,便能望见院门挂着的那两盏红彤彤的灯笼,夜色已至,天地是一片寂静,深邃的夜色中,唯有这灯光照亮了世间的一角,暖融融的光芒投射过来,卫初宴扫了几眼,想到和万清鸢离开时赵寂还在伏案写字,小小的一只,认真又刻苦的模样,神色便变得温柔起来。
“那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清鸢,你多虑了。”
万清鸢却不赞成,她有些急的拉住卫初宴的手,劝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他们,可你总不能做个独行之人吧,治学之事,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你可以一日与他们交恶,却不能一年两年地同同窗交恶,这样一来,不仅孤独,还需长久地防范他们,这岂不是自己累着了自己吗?”
初宴一挑眉头,意外地望向万清鸢:“难道清鸢觉得,今日那番话之后,还会有人再来找我的麻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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