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让他前往军中。
这二人也是一夜长谈,不知道商量了什么,总之第二天,魏灯已经斗志昂扬的上马离京,或者是皇帝应承了他什么,比如若能收得军中众将士之心,就赏他点啥。但具体是啥,除了两当事人,谁知道呢?
在出发之前,谢千秋回京,在告知皇帝戚伏刀与林琊的落脚处后,他即随军出发,跟在魏灯左右。即使魏灯再聪明,毕竟还年少,哪里比得谢千秋处事老练圆滑,该有的手段一样不少,而他又算得上是魏灯半个师父,李越也便特意让谢千秋跟着照应。
等寒冬只剩个小尾巴,春意在大地四处漫延,李越也得了空闲,暗卫们又干了一件坏事,就是将李钺绑进宫再次冒充皇帝。
娃娃脸反抗无能,只能乖乖在龙床上装死。
李越出宫,是去找戚伏刀做个了结。
他一路和花无错的那些手下一样,着了简单的白衣混在其中,首先去的便是一处戚伏刀的亲兵们所聚居的山寨。
算不上是落草为寇,只是合力将这处杀伤抢掠的山匪灭掉再雀占鸠巢,之后干的也是正经事,开田垦地,想着自给自足。而他们离戚伏刀与林琊隐居的地方也近,平时还常去送些吃食用品。
狠心如李越,自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要稳稳的知道他们的行踪,他只需要掌握住其中一人,让他留下蛛丝蚂迹就足够了。如果他是林琊,可能会有自信收服这些死士们,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反派,最令他安心的办法就是杀。
李越专攻过一套剑法,如今也被花无错磨练得像模像样,耍起来颇有几分高手风范。
谁曾想,在经过几月追杀后,以为终成隐姓瞒名,平安过一辈子时,却招来屠杀之祸。
这日天气格外的好,这小村庄的阡陌小径旁杏桃林立,花开得十分灿烂。
林琊坐在一架轮椅上,下半身盖着毛毯。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微微仰起头看着枝头绽开一朵桃花,表情有点呆。
相比之前,他的脸色已经好很多了。
不多时,戚伏刀从屋中出来,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虽是一身粗麻布衣,但仍可见曾经的英姿。“小琊,喝药。”
戚伏刀语调温柔,舀起一小勺先吹凉,才喂到林琊嘴边。
李越来时,远远看见的就是这般美好的一幕。
他提剑逐步走近,白色衣衫上因着上一场撕杀,衣袍一角泼染上了血迹。
看见他戚伏刀惊讶,林琊却是满脸恐惧之色。原先那个看起来和善的皇兄在他心里早就不复存在了,后面虽然不是李越亲自对林琊下手,可林琊也知道这些全是李越的意思。
就是李越,当今的圣上,杀了他的燕大哥,杀了他两位师父,也使得他往后再也不能走路。
他对李越的害怕之情早压过了憎恨。
这些事情,戚伏刀也已经知道。他见李越过来,也没再行君臣之礼,只是看着李越道,“皇上,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李越锵一声将剑扔在戚伏刀与林琊的脚边,“只要你杀了他,朕就放过你。”
戚伏刀显然不会接受这个提议,“我至今仍不明白,小琊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不死不休。”
李越笑道,“你死过吗?朕死过一次,孑然一身,无所依倚。”
戚伏刀听不懂李越在说什么,但料他还有下文。
“你曾经给朕鸩酒一杯。”李越看向林琊,“就是为了他。”
戚伏刀皱眉道,“我何时做过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李越轻吁了口气,“这是一个秘密,朕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戚伏刀与林琊早晚是要死的,其他人又离得远,就只有花无错为防意外而站在一边,可让他知道又何妨。
李越陷入回忆,但他看着戚伏刀的眼神却不是恨,而是一如年少之时,那纯粹的依恋。那时他未被灌输帝王之道,只如普通贵胄子弟,带着点傲气,带着点不可一世,可那双眸子却是单纯干净的。
这令戚伏刀怦然心动。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仍然是当初那个小少年,没有做过那些阴狠之事。
李越像在述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尽管这个故事在旁人听来是多么的匪夷所思。他丝毫不掩饰曾经自己对林琊的折磨和污辱,也不修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同样指责了戚伏刀的背信弃义。
戚伏刀的脸部表情微为扭曲,“你是不是疯了?你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而你所做的一切仅仅因为……因为这或许是你误以为真的一个梦?”
“我没疯!”李越低笑道,“梦?做了一个长达十余年的梦?我永远不会忘记,孙千一口黑血喷到我身上,我不会忘记燕逑锋那些手下每天拳打脚踢,更不可能忘了那火!袭卷我的全身,烧毁我的发肤,烤焦我的血肉!”
戚伏刀约莫是被他代入感极强的话语和那描述所影响,也不说他那是假的,只顺着李越的话道,“就算如此,依你所言也是你帝王失德在先,令得民怒臣愤……”
李越眼睛一瞪,将重生以来对戚伏刀压抑至今的愤怒全发泄了出来,“我失德?那他算什么东西!啊?连我父皇都没有给他正名,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懂什么,除了在男人身下承欢,他懂什么帝王业,你居然捧他当皇帝?你对我不满,你告诉我,我也能批好奏折,我也能替百姓着想,你看这辈子没有你教导,我也能当个好皇帝!可是你呢?从来不跟我提这些,到最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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