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语调已经温和不少,“只是天太热了,食欲不好。”
花无错道,“这些是我从酒楼带来的,不是你那些御厨做的。尝一尝?应该都合你的口味。”小菜以凉盘为主,量不多,样式新颖。
李越接过花无错手中的筷子,夹着吃了一口,虽然味道爽口清凉,但他实在没胃口,只是碍于花无错在边上,低头又夹了几样慢慢吃着。
☆、李越黑化了?
戚伏刀看看李越,又看看花无错。从什么时候起,皇帝身边的位置已经不属于他了?若是以往,做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是他戚伏刀才对,而如今成了别人的。这个男人,甚至让皇帝甘愿雌伏其下。
他以为皇帝是心情不好,才会对他如此说话,可看他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却是压下自己的脾气,甚至为了不让人担心,拧着眉也将东西吃下去。是的,李越的动作表情再细微,戚伏刀还是注意到了。
戚伏刀突然的意识到,他与李越之间,真的只剩下君臣这层关系了。
为何呢?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即使李越寻借口收他手中兵力,戚伏刀亦没有二话,他觉得李越是信任他的,日后他去边疆,去平乱,这些兵权总还是会回到他手上。不是说他认为朝中除了他无帅才,这只是一种从小养成的相互依赖。他相信李越,李越也信任他。至少以前是如此,这种默契是真的存在过。
戚伏刀颇有些黯然神伤,他没有出声打扰李越用食,只是安静的行了个礼,退出御书房。
大理寺卿的名字虽然没有到达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但不得不说该有的狠劲和手段绝不是一般人可比。
林琊和洛沧海分别被绑缚在刑架上,李越坐在不远处,身边跟着花无错,以及数个暗卫。
洛沧海全身上下都已经被仔细搜索过,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剔除他一切用毒的可能。
他除了原先被花无错斩断的手掌,身上倒是没添什么新伤,反观林琊,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大理寺卿知道林琊的罪名是勾结江湖人谋害皇帝,至于他有没有招认,这罪名是否属实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要在洛沧海面前刑讯林琊,让他痛,让他叫,让他晕不过去,生不如死越惨越好。
林琊此时已没了声息,他看起来完整无缺,事实上,至膝盖骨以下的腿骨已经被弄得粉碎,双腿也因此充血肿起,想必拿刀割开来看,就能见骨肉混淆,脓血四溢。
洛沧海被迫的见证了全过程,他额角青筋暴起,双眼血丝密布,表情狰狞的瞪着李越,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李越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对洛沧海等人的愤怒,只是半倚着椅子而坐,手里拿着一把短刃把玩着,静静的看着大理寺卿对林琊动手,偶尔瞟一眼暴跳如雷然而无能为力的洛沧海,却是面无表情。
林琊昏过去后,花无错道,“去把神医请过来,要是就这么死了可不好。”
洛沧海猛然盯着花无错,问不出话,脑里闪过的是那日李越信誓旦旦的话:朕会让你后悔的。
他现下内力用不了,而且暗卫两人一拨,轮着看守他,什么小动作也做不了。洛沧海还真是后悔了,悔当时没有再遵行沈笑的话,留人一条后路,而是冲动的杀掉皇帝身边的那个暗卫,从而连累了徒弟和沈笑。
他仍抱着一丝期望,那就是花无错口中的神医并不是沈笑。
然而不多久,沈笑就被人押送过来。
花无错道,“沈神医,答应你的事我可是做到了。对了,令徒受伤不轻,你还是赶紧医治吧,若有药物需要,不妨直言,他们会去替你取。”
“是啊。”李越站起来,朝着洛沧海走去,“沈神医医术高明,必然药至伤愈。”
洛沧海鬼医称号名满江湖,生平什么风浪没见过,可此时李越那冰冷的手指碰触上他的手背,竟令他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李越站在洛沧海还完好的右手那一边,手紧握着他的掌背,使得洛沧海五指并拢,那凉薄刀刃贴着他的指头,一点点的剔去皮肉。“燕逑锋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自以为武功了得,视朕的大内禁卫为摆设,和你一样自命清高。江湖人?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李越削开洛沧海指尖的一些皮肉,任由血往下流,再从自己的指缝满出来,沿着纹路在手腕微微凸起的手骨处汇聚,然后滴落在地。他的视线停留在洛沧海的指尖,刀面一转,尖锐刃锋介入他的指甲盖与指肉的甲缝里,一下捅入寸许,再往外一翘,生生把他的指甲掀翻了。
十指连心,洛沧海忍不住闷哼了声,沈笑在那边急得快发了疯,一边是宝贝徒弟,一边是爱人。他想上前,却无论哪边都被人所阻。
“你这一双手使毒使得精妙绝伦,令人敬畏。朕劝你,既然身怀一技之长,最该想想的是如何报效朝廷,而不是跟朝廷跟朕对着干。”李越抬眸瞧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剔着他的指肉,直到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他才又笑道,“可惜就算你现在顿悟,也已经晚了。要知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什么神啊鬼啊,圣魔之类的称号,朕的王座底下,人才辈出,你们这些自负的前辈,早该死在滩儿上了。”
他像是在完成一件精雕细琢的工艺,直到自己满意了这才松手,临离去前,李越又嘱咐了一遍大理寺卿,务必要好生招待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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