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往回走,想去求助神医。但不过几步,他又迟疑了。“华戈,你可知这味是个什么明堂?”
华戈道,“卑职不知。”
李越防着沈笑那是必然的,他甚至怀疑沈笑是故弄玄虚,好让自己唤他看诊,他再趁机在自己身上或者其他别的什么地方动手脚。
不过这一点上,他也算是多想了,华戈做事向来谨慎,早早就将沈笑身上的一干杂碎物搜走处理掉了。沈笑确实是想脱身的,但他若欲传信求救,也得有外力可借。
李越终究是没有回头去找沈笑,而是回了宫宣御医过来。
御医也说不出这是个什么味道,有什么作用,只道应于身体无害,李越这才松口气,他可怕被人下了什么慢性毒。然而这事不弄个明白,终究是如梗在喉,纵他里里外外换了衣物,那气味仍在。
华戈斟酌后道,“陛下或可去问谢首领。”
皇家暗卫明面上自然是保护皇帝,看起来像盾,但事实上,他们也可以是一柄利刃,一双眼,替皇帝做一些朝廷不方便做的事。而很显然,李越手下的暗营在这方面已经有一个相当成熟的体系,除了最擅长的隐匿和武功,他们还需要懂得追踪,情报收集等各方面。
虽说在李越意气用事之下,让华戈担任了暗卫首领一职,但事实上很多事情华戈都没有谢千秋来得清楚。只因他跟着皇帝东奔西跑,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接手。
李越听华戈这么一说,自然也想到这个点。谢千秋虽说处于帝都,但知道的不一定比江湖上那些贩卖消息的人少。
不过华戈也同时察觉到皇帝周身的气压骤然急下,有点不明白皇帝这是哪儿又不高兴了。
李越又哪儿不高兴了?还不是想到上辈子的事气自己色令智昏,这么个精英组织就用在林琊一个人身上。
结果呢?报应啊,这绝对是报应!
谢千秋看皇帝那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还是很无措的。
皇帝甚至按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朕一定会好好对你们。”
他这话差点没令一个在房梁上蹲点的影卫一头栽下来。很显然,这个你们并不单单指谢华两位首领,包括暗卫营的所有暗卫。
华戈道,“陛下,正事要紧。”
李越这才将事情原由说予谢千秋听。
谢千秋识别了一会气味,恭敬道,“这确实无毒,不必过于担忧。不过卑职也说不出这是什么名,但卑职猜想这与追踪是脱不掉干系的。”
李越道,“追踪?”
谢千秋道,“是的,有的江湖人会用这种东西,俗称千里追魂香。身上有了这香味后,有些人经过特殊手法或借外力,比如专门训练过的动物,数十里乃至百里皆可追踪到其所在方位,最终寻到他。不过陛下身上的香与千里追魂香有所差别。”
李越的脸顿时就黑了,不用再想,他已经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难怪他夜夜换宫殿歇息,花无错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再说花无错是谁啊,那可是罔极的主人,江湖正派人仕都称他为大魔头,他要没点手段,怎么坐得稳这位置。要说这王位还要讲什么正不正统,是不是名正言顺应了民意,这黑道的江湖门派可不管这么多,他们更倾向于武力。
花无错才认识李越也不过几个月,可他就愣是把皇帝的性子给摸透了。正如他自己所言,是料着皇帝不会拿他怎么样,这才敢胆大包天。
谢千秋道,“陛下适才说换了衣物香味还未散去,卑职注意了一下,这香味应是被下在头发上,多洗几次也就能散去。”
“知道了。”李越摆摆手,摆驾回寝宫去了。
一路上华戈都有注意李越的表情,竟是看不出喜怒。
他如常用了晚膳,又卧小榻上看书。期间让宫婢挑了好几次灯,夜深也还未入睡,好几次哈欠连连,仍强打精神,续翻书页。
华戈想他该是在等什么人。
直到丑时初,李越手中的书掉落地上,他本人也没再逞强醒来。
孙千弯腰捡起了书,小声指派几个宫婢将灯熄了,只留一盏于殿中,后遣了闲杂人等出殿。
华戈略为疑惑,从暗处现身,“孙公公,这?”
孙千道,“陛下入眠不易,稍有动静怕会惊醒,另外……咳……我等也还是出去吧。”孙千知道暗卫的存在,但平素不相言语,皇室忌讳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多说话,只是自个出了大殿。
华戈看看皇帝,前去拿了件披风小心替他盖上。
现下已是八月,秋老虎咬人,但到了晚间却还是夜凉易寒。
花无错今夜没令李越失望,还真来了。他有几日未进宫,李越就琢磨着他该来了,果然又是一身黑衣夜袭皇宫。
这数月下来,花无错别的不说,倒是令皇宫巡逻禁卫每天三更半夜都特别精神抖擞,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就想擒拿这夜贼好去皇上面前邀功。
花无错虽然是正儿八经的一身黑衣,但却是没有戴面具的。他与一干禁卫军已经照过面,免得哪天真遇上刺客,疏忽之下捅娄子。
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不知道主子在想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位确实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曾下口谕,说谁要抓住他,那就大大有赏。但隔了几个时辰,又让孙公公传来旨意,切不可伤人性命。
但这人武功实在是高,而且每次来线路都不一样,他们想定点埋伏也不成。这可深深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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