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宝贝,天好冷。」紧抓着毯子的一角,耀缩在我的怀里,像初生的幼犬一样
的让人怜惜。
「还让你出去许愿呢。下次有什么愿望,先和我说说吧。」放下汤,我轻抚他
的发丝,心疼他已经这般纤瘦还得为了许个愿这样折腾自己。
把头埋进膝上的毯子,他一颤一颤的。
「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才想靠着许愿……」他侧着身,望着放在桌上的白盘
子。
「你怎么就觉得我没法给你办到?不跟我说,我怎么给你想办法?」
「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会替你完成。」
不论是什么愿望,我发誓我一定尽全力也为你办到。
「和我说说吧?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许了一个、可以嫁给你的愿望--」
「谁、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不要我了?到时候我还怎么活……」耀急着解释,
我却只是勾起嘴角微笑。俯身给予他的唇一记轻吻,
「吶,说好了。二十八天之后,就是我们的婚期。」
☆、r5-7
独自一人坐在皮质沙发上,我用手撑着额,想着关于婚礼的事。
今天是个放假的日子。
距离和耀约定好后,已经过了三天。虽然不是什么也没做,但就是不怎么顺利。有许许多多的细项让我感到困扰和烦闷,却也没有可以征询意见或是一起讨论的人。
耀,我答应要给他惊喜,怎么可能还和他一起筹划?
简律,说到底这件事我连告诉他也不敢,更别说请他帮我。甚至连是否要邀请他我都赶到迟疑和犹豫。
小瑟,对于我们之间的结果,我既扯不下面子与她连络,也没有勇气告诉她任何关于我的事。这一段时间里,我多少打听了关于小瑟的事,包括她出国进修、还有她许许多多的生活和近况。
而我的父母,我并没有向他们出柜,也从来没有和他们提过耀这个人物,不确定他们会怎么样看待我和耀的爱情。在他们明白真相之前,我不敢轻举妄动半步。
起身,从玻璃柜拿了一瓶颇有时年的红酒,一个人喝了起来。
「他会怎么想呢……」握着玻璃酒瓶的颈子,朝口中灌了几次。我必须说,若只有我一人,便是完成不了这事的,我真的必须有个人给我想办法。
我能够信任、能够真的给予我帮助的,只有简律。
--我该怎么开口?没有想过。
用指尖摩娑自己紧皱的眉头,我放下酒瓶,不耐的起身踱步。几番在昏暗的客厅里思考,我决定先打个电话给简律,至于该怎么说出口,一切都随机应变吧。
「喂?」按下拨号键,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被简律温柔的声音给取代了。
「是我。有事想请你帮个忙。」我的声音怯怯的,压根儿没想到方法告诉他这件事。
「说啊,我会尽量帮上忙的。」简律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这却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个……我、我要--」
「我要……结婚了……」句末的三个字,特别的小声,在脱口而出的当下,真的鼓足了切断通话的想法。
我不想知道简律在电话的那一头做了什么反应,是祝福、是惊讶、还是错愕?我全都不想知道。
还是将手机轻轻靠在耳朵旁边。而手机的那头,却沉默不语了好些时间。
「你有……听到吗?」比起激动得问东问西、又或是低沉的气息声,我更恐惧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响应。
「哦……有、有啊。这样啊,和耀吗?」简律的语气瞬间变得缓慢了,他顿顿的应答着我的话。
「嗯……」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一头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就连那一句问句也显得生疏。
「我、我想请你帮我一起策划--」
「你疯了吧?」简律打断我,直勾勾的说着,语调冷得跟陌生人一样。
「你难不成还希望我帮你吗?连祝福我也给不了,你明白吗?」
「太夸张了--谁能够真心祝福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共结连理啊?这事你本就不该跟我说了。」
「我不会参加、也不会帮你任何忙。就这样。」
喀擦一声,通话结束。
那一瞬间,我的心凉了一半。不对,是整个心都结了厚厚的霜一般冰冷。
假如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不会播那通电话给他--我是不是伤了他的心了……
我跌坐在沙发上,愣愣的盯着眼前六分满的酒瓶发傻。
「怎么会这样?」
没有简律了,还有谁会愿意帮我?
双脚离开地面,脚掌踏着沙发边缘,深陷进黑色的皮革里,不知是因为天冷了、亦或是心里的焦躁布满了整个脑袋,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来。紧紧的用双臂环抱着膝盖,把头埋进手臂里,我低声抽泣,对于自己做了错误至极的决定而感到心碎。
连祝福我也给不了……
连祝福我也给不了……
连祝福我也给不了……
连祝福我也给不了……
一样的话语不断重复在我的脑袋里,循环的冰冷嗓音让我的心情既低落又焦躁。
「怎么会这样--我以为简律会真心祝福我、我以为简律……或许会帮我最后一次……?」
紧紧的抓着贴身窄裤的黑布,抓得都松了,眼泪掉得湿了衣服一块,我还是对于这件事没有头绪。
天吶,怎么会这个样子。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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