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群垂首无语,江祥晔是皇亲国戚、一生养尊处优,无人敢对他不敬,自然无法体会自己的家人面临威胁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即使七年相处下来,他也知道江祥旭不是个暴虐无道的人,除了有关他以外的事,江祥旭总是赏罚分明、处事公正的,全军上至将军、校尉,下到小卒、役夫,都服从他的命令,没听说有什么不满的。但事关家人的性命前途,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拿这个去试!
江祥晔道:“我已经严加警告过二哥,在你养病期间不准在你眼前晃悠,你只管安心静养,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说。如果我二哥仗势欺压你或拿什么威胁你,你只管来找我,我一定替你出头!别看二哥是我皇伯父的亲儿子,我皇伯父听我话的时候比听他话的时候多得多。”
曹群苦笑,江祥旭现在是未正名的储君,也许江祥晔能制约他一二,但将来江祥旭当了皇帝呢?又有谁能管得了他?江祥晔又能保曹家多久?
江祥晔见他只是不吭声,知道他的心结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解开的,只能暗怪二哥平时聪明,遇见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却净干些蠢事,“你养病要紧,先别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军就要与北燕铁军决战了,这一场大仗打下来还不知有什么结果呢,也许二哥兵败如山倒,我皇伯父一怒之下,不让他当太子了呢。”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有他江祥晔在,北燕铁军的阵营再厉害,他也能找出破绽来!
曹群虽然不信江祥晔的话,但他是身份高贵的皇孙,还这么尽心地劝慰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抬首展颜一笑,“多谢世子关心。”
这一笑带着初生的涩然,
江祥晔看得一愣,忽然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对我二哥这样笑过?”
曹群不明白江祥晔突然问这个有什么意义,诚实地摇了摇头,对着一直威胁欺压自己的人他怎么能笑得起来?他面对江祥旭时总是板着脸冷冷淡淡的,只希望能让江祥旭倒尽胃口,早日放过他。
“你有没有对别人这么笑过?”
曹群仍是摇摇头,在江祥旭的凌威下,别人根本就不敢接近他,他也没有多少轻松愉快的心情能产生出笑容来。
“那我先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对着别人这么笑,尤其不可以在我二哥面前对着别人这么笑。”否则他一定把那个人的骨头拆成一片片的,然后再好好“教训”你一顿。这句话江祥晔隐下没说。
“为什么?”曹群疑惑不已。
就知道他不明白。江祥晔叹了口气,这个人年纪也不小了,却仍清纯至此!这大概全要怪二哥,把他看守的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有接近他的机会,所以令他连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最麻烦的是,他自己诱惑了别人,却完全没有自觉。“总之你记住这点就是了,我二哥的独占欲超强的。”
曹群一连在床上躺了七天,因为他精神状态不稳,大夫给他开的药里有大量的镇静与安眠的成份,因此这七天里他只干三件事:吃饭、喝药和睡觉。
江祥旭一次也没在他面前出现过,江祥晔也是头两天来过三五次外就再没来过了,由于药物的作用、再加上少了直接的刺激,七天来他竟一次也没想起过七年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忧抑烦虑,七天下来,感觉就仿佛睡了个没有心事的无梦好觉一般舒坦。
经过足够的休息后,大夫终于宣布他可以停药,也可以下床出门走动了,他这才能走出躺了七天的屋子,因为在床上躺的时间过久,走起路来都感觉轻飘飘的有些不稳当。
这间屋子其实离以前他和江祥旭共住的房间很近,这里毕竟是军营,低级将官和士兵们都住帐篷,只有品级高的文官和武将才有房子住。因此突然从江祥旭的房间传来一阵暴骂叱喝之声、兼有杯盘碎裂的声响时,把曹群吓了一跳,接着几个高级将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个面带愁容,甚至于还有大祸临头似的惊惶,看得曹群不解:难道是打败仗了?
一个眼尖的将领看见曹群,眼里立刻迸出希望的火花,一溜小跑过来,“曹大人,你的病好了?”
曹群点点头,“好多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殿下在生什么气?”
将领们忽拉一下子全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告诉他:“元帅请来破北燕军铁营的华亚卿公子在窥探北燕军营时被北燕俘虏了。”
“也许是遇害了,不过在他们遭遇北燕军的地方只有陪同华公子的侍官们的尸首,没有找到他的,所以元帅不相信他死了。”
“但我们派出去无数探子,却怎么也探听不到北燕军有俘虏咱们的人,也许是华公子遇害后,尸首被什么野兽叼走了也不一定。”
“嘘,小声点儿,别让元帅听见,你还想挨八十大板啊。”
“真是的,这些日子元帅象疯了一样派人去打探华公子的情况,没有消息就打军棍,骂人、摔东西还算轻的。”
曹群倒抽口冷气,江祥晔被北燕俘虏了?生死未卜?这件事无论在感情还是在责任上,对江祥旭都是一大打击!
这时一个将领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曹大人,你就去劝劝元帅吧,这样下去不必和北燕军决战,咱们就输定了。”虽然曹群在众人眼里是已经失了宠的人,但总有点儿旧情在吧?只盼望元帅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再为难下属,毕竟死上一个两上谋士算不得什么,总不能为了一个新宠,连军务都不管了。
不由分说地,众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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