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那是什么。
鄢容靠着“拐杖”支撑,来到他面前,把这人看个通透。
“啊?”云祥一愣,继而冷笑“呵,也算不上是什么宝贝吧,秦司令与何锦生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情谊不断。秦司令想要的人,不论是谁的心肝宝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我为你挥慧剑斩情丝,防的也是秦司令那丘八强取豪夺伤了大家和气,我们双宿双飞,各得其所。”
“各得其所,哼,你们俩这就算是把我们给算计了?你这么孝敬秦司令于你有什么好处?”
云祥脸色不太好看,“别提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归宿这不好吗?容,你想没想过我。”
鄢容捂着心口怀表所在处,那表针滴滴嗒嗒,如钝刀割肉,其实,从未停过。
恨极云祥,也爱极云祥。“云祥啊云祥,我当真也只剩这一样好东西了。”
“到底也只是个东西。”云祥的傲慢自内而外散发。
“其实,我曾想过要和锦生一生一世的。”鄢容语音低沉,语气恳切。
云祥扫了他一眼,面前的这个身影轻轻抖了一下,显然内里受着些许煎熬。雨丝如蚕层层外裹,夜色侵人,寒凉入心,风一吹,只剩衣衫咧咧响声。
云祥冲他一笑,转回头看山下暖暖灯火“容弟,我想回家。”
鄢容忽然很有感慨,心底生出无限力量,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站,苍茫山色中万丈深渊就在脚下,眼前迷雾中那丛丛别墅灯火成片,让人心神念念急切要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 想把结局一并放上来的,到底还是分了两章写,余下部分,略修一修,明日奉上噢~
☆、第八章
何锦生独坐寂室,饮酒无度,天都黑透了,鄢容也没来。
细一思量,鄢容也没说过要来,只是这些年无数个这样的夜晚,那人本不来或者没约过要来,只要自己心思念念,像这样迫切想他,他总会来。那样的巧,那样的贴心,何锦生垂头埋在臂间哭了。
他一人在楼上喝闷酒,无人敢打扰。
小徒弟战战兢兢上楼,见他喝得酩酊大醉,呜呜咽咽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唱,急得只在楼梯口打转。
何锦生不理他,他也没有办法。
店伙计站在底下小声催促“去呀,去呀。”
那小徒弟踌躇着不敢上前,忽然听何锦生低低在唱“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好像并非醉得不省人事,不得已,才磨磨蹭蹭凑过去。
何锦生更是烦闷,抹了把脸,皱眉问“你们在楼下吵什么呢?好半晌了,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小徒弟低眉顺眼细心袅袅袅“裁缝辅送来的戏服,有一处做得不好,掌柜的又不在,我们不想收,裁缝辅的伙计说还忙,有事,撂下就走了。”
“杨掌柜的呢?”何锦生闭目揉太阳穴。
“他带着人赶戏呢,今天晚上刘府和贾府都有戏。师傅,那这伤算怎么回事,回头他们再说是我们自己弄的可怎么办?”
何锦生目光如梭刺将过去,迫得小徒弟腿肚子战栗不已,生怕师傅疑心是他弄坏的“来的时候就有问题,我们当面清点时发现的。”
何锦生冷笑一声“拿上来我看。”
小徒弟双手托着戏服高举轻放摊在床,何锦生细细的看。那孩子又寻了擦脸手巾给他师傅抹脸净手,端着醒酒汤往何锦生嘴边送,何锦生摆手“不必。”稳稳当当走了过去,端的是舞台上的姿势,看了又看,是有几处挑丝挑得厉害。
何锦生手顺着戏服轻轻抚摩,这身是《打金枝》昭仪公主的服装,嘴上便唱唱念念“头戴翡翠双凤齐,身穿五彩锦绣衣。八宝罗裙腰中系,轻挪莲步往前移。”唱完冷笑数声“他都是成双成对的,单丢下本宫独自一。”
“师傅,是单丢下附马独自一。”小徒弟插嘴更正,见他师傅立着眼睛挑着眉看他,立时收身形站到一边,嘴里无声的嘀咕“要么就’自有本宫独自一。’嘛”
何锦生往戏服上指了指“扮上。”
小徒弟连忙去抖落那衣裳,要给何锦生穿,何锦生笑着打量他“你扮上,我看看。”
小徒弟连忙表示不敢,怕亵渎了这衣服般,立时又放了回去。何锦生笑“让你穿你便穿,罗嗦什么?我看看你穿在身上到底是怎样的。”何锦生说这话时语气和缓,笑意盈盈,全没有往日发飚模样,小徒弟不由得心痒。
“师傅是说让我穿在身上,看那挑丝的地方看不看得出来?”小徒弟试探着问,见何锦生垂着眼皮重重的点头。
那徒弟小心翼翼的摸着五彩戏服,喜色难自禁“师傅,那我就穿上,让您看看?”见何锦生还是那副模样,他心痒难耐,慢慢的整理轻轻的将衣服一层层套在身上。边穿边偷眼看何锦生,见他师傅不知是想心事还是在打嗑睡,眼睛闭成一条缝。
他刚穿戴好,何锦生就睁大眼睛,上下打量“身段不错,转个身我看看。”
徒弟照他的意思转了个曼妙身姿,何锦生笑问“感觉如何?”
小徒弟陪着笑本想奉承两句,见他师傅脸色不对,立刻说“不敢不敢。”要将戏服脱下来。
何锦生眼色凌厉冷哼一声“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还没成角呢,就拿自己当角了。”
“师傅,师傅,没有的事。”小徒第连忙将戏服脱了下来,跌跌撞撞要往楼下躲。
“跑什么?回来。”何锦生一声暴呵,吓得徒弟呆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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