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诚恩立刻跑了过来,“我裤子你穿不了,一会给你找条沙滩裤吧。”晒完裤子回来,他去卧室翻出一条花里胡哨的大短裤又递回门缝里。
“你这地摊货吧?”纪风鸣啧了一下。
“淘宝上买的,50块钱一条呢!”
等纪风鸣开门一出来,温诚恩就笑了起来:“这短裤你穿着特性感。”
“性个屁感,简直像流氓。”纪风鸣嫌弃地扯了扯短裤,抓了一把湿成一绺一绺的流海:“有风简吗?”
“没有。”
“你活的真粗糙。”
“我又不像你,留那么长的头发。”
“得了,你那么短的毛,也没见你打理得多顺眼过。”
“你是不是嫌弃我?”温诚恩撅了撅嘴。
纪风鸣笑了笑。“真没,你想多了,我就是不斥儿你几句难受。你赶紧去洗吧,洗干净点啊。”
“哎!”温诚恩屁颠地跑进了浴室。
坐地床上半望天半发呆的纪风鸣,捉摸着今天晚上很难定义自己。这是要准备酒后乱性?也没喝多少,清醒得很。准备yī_yè_qíng?可温诚恩并不是陌生人,甚至还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准备恋个爱?可没找到感觉,打认识温诚恩那天起,他就从没心动过,虽然这小孩长得还满过得去,但就是激不起他想要爱一个人的yù_wàng。最后,在温诚恩走进卧室的那一刻,他认定了自己和温诚恩顶多算是炮.友,从今晚开始。
“头发不吹真的行吗?”温诚恩坐到床上后,用手扑了扑床单上被水滴浸过的痕迹。
纪风鸣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扑上去把温诚恩压倒在床上。
“哥……”温诚恩吓了一跳,身子一紧,没来得及说第二个字,嘴就被纪风鸣堵住了。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吻,没有情意绵绵,却一样激起身体的反应。温诚恩抱住了纪风鸣的脖子,急促地喘了起来,而纪风鸣的手也伸进了温诚恩的短裤,然后在他耳边小声问:“要前戏吗?”
温诚恩小声回了一句:“要后戏。”
纪风鸣扯下了他的短裤,没太上心地问回去:“什么后戏?”
“就是……”温诚恩小心翼翼地说:“在一起。”
刚被扯下来的短裤定格在了纪风鸣的手上。“你什么意思?”纪风鸣身子有点僵。
温诚恩的眼里闪过瞬间的失落,然后就笑了起来,娇嗔着说:“我开玩笑的,哥。”
纪风鸣也跟着了笑了一下:“这种玩笑不适合在床上开,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如果你觉得咱俩能上床,就能在一起,那我现在就能熄火。”
温诚恩有点尴尬地笑笑,摸了摸纪风鸣湿漉漉的流海,委屈巴巴地说:“我就是想想,想想总归可以吧?我现在就想跟你上床,别的都不重要。”
纪风鸣叹了口气,突然笑了,扔掉短裤,趴下来,将嘴唇贴在他耳边,低声说:“小恩,我不想当渣渣,但爱是勉强不来的,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今天也不是想利用这一点占你什么便宜。所以你要想清楚,咱俩有了第一次,就背不住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但没有未来,你愿意吗?”
温诚恩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嗯”了一声。
纪风鸣抱着他又吻了一会,才拍拍他的屁股说:“去,拿润滑剂和套套来。”
中午,纪风鸣端着杯子刚走到员工休息室的咖啡机前,就感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震。他把杯子放在咖啡喷嘴下面,按下了按钮,然后掏出手机,一看是陌生来电便挂了,最近总有什么保险公司、贷款公司、房地产公司之类的打骚扰电话。
端起接好的咖啡刚呡了一口奶沫,肩膀就被拍了一下。“哎,纪风鸣,昨晚可fēng_liú快活啊?”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刘瑞,纪风鸣便往旁边伸了一脚,把刚要上前来接咖啡的刘瑞绊了一下。
“操!昨晚就不应该拉你!把你摔残废了世界都和平了。”刘瑞笑着骂了一句,把他推到了一边,开始接咖啡。
纪风鸣又在他鞋帮上踹了一脚步说:“我说,刘瑞,下次凑饭局别再叫小温,你们跟他又不熟。”
“不是跟你熟吗?”刘瑞斜了他一眼,笑了笑:“怎么?是怕我们惦记呀?”
“你们惦记得着吗?”纪风鸣扔下一句转身走了,刘瑞愣了一下,才追出去问了一句:“哎?什么意思啊?向我们宣示主权了啊?”
纪风鸣没听见似地回办公室去了,迎面碰上刚从经理室里出来的路经理,连忙虚伪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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