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夏云千禧想发火,可上一次口不择言给他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让他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我错了…”他服软了好不好?
“……”沈修阳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往手臂上拉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血不要钱的往外冒,夏云千禧睁大眼睛,愣住,沈修阳看着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阻止不了你伤害自己,但如果有下一次,你伤在哪里,我就往哪里割一刀!”
沈修阳的话不是在开玩笑,夏云千禧愣了几秒,发狂的怒吼,这个人是自己的,自己都舍不得动,他居然敢给自己划一刀?
“你在想什么?”怕夏云千禧挣扎时,又伤着腿,沈修阳不顾自己的伤口还在流血,一掌压住要起身的夏云千禧。
夏云千禧刚才够不着他,现在他凑过来,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怎么敢伤害我的人!?
“这是怎么了!?”弗兰克斯坦听见声音,开门进来也是吓了一跳,看着丢到地上的刀,和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弗兰克斯坦不得不想是夏云千禧又闹幺蛾子。
“你看着他!”沈修阳从容的站起身,理了理被他扯皱的衣领,看也不看愤怒的夏云千禧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现在就艹→_→死他!
想把他绑起来,藏起来,谁也不让见,谁也不让惹。
“……”弗兰克斯坦扫了一眼他捏紧的拳头,骨头的响声他都听见了。
“嘭!”病房门被大力关上,弗兰克斯坦慢慢蹭到一脸寒冰的夏云千禧身边:“你们这是又做什么?”一个个一天不见血憋的慌是不是?
“问他去!”夏云千禧抿着唇,他也没想到沈修阳对自己也那么狠!看见他划自己一刀,他心跳都快停止了好吗?他自己受伤,他不疼,可是沈修阳那样,他疼死了!
拉被子罩住自己的头,夏云千禧自顾自生闷气,什么叫做我想的就是你想的?劳资让你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吗?该死的混蛋!
“夫人,有您的快递。”纪晴雪起的比平时还要晚,韩俊霖昨夜里和她分开房睡,她怎么也睡不着,记得自己半夜跑到韩俊霖房门口蹲着的,醒来人已经在房间里了。
韩俊霖也是一夜没有睡好,连连打着哈欠,纪晴雪的快递他早晨就看见了,是他让管家用过饭以后再给纪晴雪的。
快递来自圣玛利亚医院,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纪晴雪拿着快递求助的看向丈夫,她就像一个站在被告席上,等着宣判的罪犯。
韩俊霖面无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个荒唐的鉴定。
在丈夫那里得不到安慰,纪晴雪指尖冰凉带着丝颤抖的撕开快递包装。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几页纸拿出来,闭上眼睛翻了一页,又仿佛下了很大决定一样,坚毅的睁开眼,一个字一个字的,屏着呼吸生怕漏掉或者看错了一个标点符号。
突然,韩俊霖看着她身形晃了晃,眼睛瞪的更大,脸上似哭似笑的扭曲表情,拿着鉴定报告的手,大力的抓着报告书,差点把它撕碎了。
“阿雪!”看见纪晴雪不对劲,韩俊霖也装不出冷静,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别激动!就算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呀!”
“……”纪晴雪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摇着头,抖着自己手里的报告书,一口气憋着她嗓子怎么也出不来,韩俊霖连忙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纪晴雪几个喘息才恢复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
韩俊霖以为是她接受不了事实的打击,又不知怎么劝她,只能抱着她,让她哭个够,纪晴雪哭了半天,把报告书抱着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我,就知,道…”纪晴雪断断续续的哭着说,她抓着丈夫的手,眼睛泪汪汪看不太清,眨眨眼拉他的手指向鉴定结果的相似率!
这下,谁还敢说她是妄想?她没有病!她只是……一个做母亲的,对自己骨肉的直觉。
这下换韩俊霖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说是他和夏云千禧做的亲子鉴定,那他们绝对是父子呀!可是……
夏云千禧是和纪晴雪做的亲子鉴定!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怎么可能dna相似度达到那么高?
“他真的是我儿子!”韩俊霖脸上露出一个无法描述的笑容,他转头看看自己的妻子,一把将她抱住,同样是激动的说不出一个字。
“我,我见到他应该说什么呢?”纪晴雪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以母亲的身份去见自己的孩子,唯有感同身受的丈夫才能体会她的无措心情。
“现在我们不能去。”尽管韩俊霖也非常想立刻见到自己的儿子,但是想起以前那个孩子的反应,他不得不告诉自己,夏云千禧并不想见到他们。
“可是……”那是她思念了整整28年的孩子!
“他现在还是不要受太多刺激的好!”夏云千禧往自己身上动刀子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
“我们等他好一些,至少等他的腿好一些。”万一儿子太激动,把腿给又弄折了就得不偿失了。
“……”纪晴雪不甘的咬着唇,明明儿子近在眼前,可,她却无法靠近半步!
“你别急,我们可以去看他,只要别让他发现就行。”韩俊霖看见妻子无措懊悔的模样,心里也是感慨万千,要早有妻子那般觉悟,他又怎么会做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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