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吃了,吃完赶紧睡。”齐柯把药和水塞给蒋明朗。他拿了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今天凌晨还得赶个早戏,四点半就得起来。这时间不早不晚的,实在有点尴尬。他一直都是入睡难,现在这个时间段入睡,起码得花半个小时才能睡着。
想着齐柯就想把慢慢腾腾吞药片的蒋明朗给摁地上揍一顿。这三十多的男人,就差让人抱着喂牛奶了。
蒋明朗自知理亏,吃了药就安分地躺床上躺着。他知道齐柯有点神经衰弱,睡觉不能听声也不能见光,所以连挠痒痒他都放慢了节奏。
酒精过敏非常难受,浑身上下只要衣服稍微紧一点的地方就非常痒。痒也就算了,他整个身体都非常的热。山里气温偏低,他不盖被子就觉得冷,盖被子就觉得热。又热又痒的,蒋明朗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第二天天亮。
等齐柯起床去了现场,他才刚放开手四处挠。挠了一下之后,蒋明朗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拍的是林越谦跟肖彤彤的感情戏,这段戏在原著算是一个小经典!这么一想,他赶紧一翻身从床上滚了起来。
不行,他得去看看。
现在凌晨五点,他记得昨天齐柯说这次的取景就在山顶上,刚刚好可以看得到日出。他飞快地洗漱好,然后弄了件背心短裤人字拖,然后在包里翻了一个口罩带上。装备好之后,他特地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
他现在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红彤彤的,跟在海边晒几天日光浴一样。幸好他次次出门都带着口罩,不然这关公一样的脸,他还真是没法见人。
怕他偷偷去看,齐柯走之前特地把他从床上拉起来碎碎念了一阵子。硬是要他同意之后,才去了现场。所以,他现在去看,得找个地方躲着。
蒋明朗穿着拖鞋一路嗒吧嗒吧地上了山,早上天气非常凉快,他穿一背心刚刚有点冷。不过他现在浑身热得比昨天晚上还厉害,这一冷一热的刚刚抵消。这时间段在夏天,天刚微微亮,太阳还没冒出头。
虽然太阳还没出来,周围的光线倒是能让他看得清楚路面。从山上往下看过去,山中雾气氤氲,仔细听听还能听见晚上栖息在树林里的鸟叫声。这景色要是等会日出,也能让人饱个眼福。
蒋明朗偷着乐了一会儿,继续往山上走。
小地方早上锻炼爬山的人不多,一路往山上走,除了他这山路上就没人了。等他走到山上,剧组的布景已经搭好了,各种机器就位,看那架势应该是准备开拍了。这次瞒着齐柯,他就不能进去仔细看了。
他找了个大松树,蹲在树干后面眯着眼睛看。他近视眼,看得特别费劲。大老远的,他也就只能靠颜色认人,完全看不清人家演的什么东西。
松树下面一般虫子还挺多,他蹲了十分钟不到身上就掉下来两只毛毛虫。本来过敏就痒了,这会儿又被虫子蛰一下,长疙瘩就更痒了。可没办法,他既然好这口戏就得忍着。索性他一边看,一边挠。
这个片段林越谦跟肖彤彤的戏份还挺多,加上重拍的时间,这场戏拍的还挺久。蒋明朗蹲在树干后面,蹲得腿麻站都站不起来。中间休息时间,齐柯还跑这边来抽了几次烟,吓得他赶紧往山下缩。
不缩不要紧,一缩就撞到人了。
就在齐柯不知道第几次跑这边吸烟的时候,蒋明朗按照惯例小心地往后退。退没几步,就踩到别人的鞋子。
以为自己被抓包的他心虚地回头一看,居然是霍牧。
霍牧出声唤了一声:“蒋总。”
“你上来干嘛?”联想到自己过敏的原因,蒋明朗说话挺不客气。
“齐导刚刚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学习。”蒋明朗背着光,霍牧并没有发现蒋明朗过敏,他默认把蒋明朗这语气归为日常不待见他。
“哦,那你去吧。”蒋明朗侧开身体,给霍牧让了个路。
霍牧想说什么,但又组织不好语言。他停顿了一下后点点头,径直朝齐柯那边走了过去。
霍牧走了之后,蒋明朗又回到之前那棵松树底下猫着,看人家什么时候开拍。就在他暗中观察拍摄现场的时候,坐在导演位的齐柯突然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面前的那棵松树。这下就算他是近视眼,他也知道齐柯看得是谁了。
不过也就看了一眼,齐柯就回头继续指导肖彤彤跟林越谦的动作。没过多久,去跟齐柯打了招呼的霍牧居然朝他走了过来。
“蒋总。”霍牧走过来,他开口问:“你昨天喝了啤酒过敏了吗?”
“没事。”听他这么问,蒋明朗就知道齐柯发现他了。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粘的黄泥巴。
齐柯能把霍牧打发过来,这就证明了他不走等下霍牧也得拖着他走。索性,他就自觉点,自己走。
蒋明朗站起身,霍牧才看见他一身红,还有那些被抠出来的红色印记,有些甚至还出血了。
“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霍牧知道蒋明朗的臭脾气,说话小心翼翼的,不敢让这人一下炸开。
蒋明朗不在意地挥挥手,“不用,我昨天吃了药。”
他这么一挥手,之前蹲松树下被虫子蛰得满是疙瘩的手露了出来,正好全让霍牧给看见了。霍牧抓着蒋明朗的手腕,脑袋微微往前凑过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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