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还真不明白了,你一个男人,为什么能做到让他那样?”
果然是秦子佩的风格……秦汀不由得失笑,反问道:“那请问卡特先生,他一个和您毫无血缘关系的‘孙子’,是什么让您做到这么关心他?如果想让他继承卡特家,他的情感问题应该与您无关吧?”
显然没有想到秦汀会如此反问,贾里德的脸一僵,看秦汀的目光顿时深邃了几分,“你倒是挺会绕圈子。”
“这不是绕圈子。因为我也不知道。”秦汀诚实地说,“就像您还没太想明白为何会如此关心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代,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对秦子佩的感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今天把我叫到这里来,应该就是逼我给您一个承诺的吧?”
被看破心思的老人顿时有点怒,沉声道:“你可知道我大可不必要你给我一个承诺?若我不想你们在一起,有的是办法!你那点小小的成就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在秦子佩的眼里还算一回事吧?”秦汀微微一笑,“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看着我创造了他的生命,向他解释所有他难以理解的人伦世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一毫一发,乃至他身体中的每一个基因,每一个dna。”
贾里德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三十多岁的人了,那张清俊的面孔还是十分年轻,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若说他天真,这个人面对任何变故和责难都能沉稳因对;然而若说他世故,这人的眼睛却告诉贾里德,他的心中只有最纯真最美好的梦想与期盼。他对人最基本的yù_wàng和渴求毫无牵挂依恋。
如同赤子一般。
半晌,贾里德终于缓缓开口:“我大概能明白我那孙子为何如此喜欢你了。”
秦汀不语,静静地坐在那里任他打量。
“我一个老头子不喜欢做棒打鸳鸯的人,那太损阴德。”贾里德说,“若今天江陵不去法国,我也会派人去的。那些日本人想把脚踩到我们头上来,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把秦子佩关起来,我也只是想试试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秦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事情,希望你不会挂怀。”
“我不会的。”秦汀微笑,“不过您现在想要我对秦子佩保证什么,我却不敢说。因为我心里,也还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参合。”贾里德挥了挥手,“什么情啊,爱啊,到最后不就是陪伴么?秦汀,不是我说,我这个孙子在这一点上倒比你明白的多。只要你一天甩不掉他,你们俩不还是得在一起?”
说罢,他站起身,缓缓出了书房。
秦汀往后一靠,半倚在沙发上想着贾里德的话,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他和江晗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剧变,他对秦子佩的心境的确是改变了不少。男人并没有女人那么细腻,他们很少问“爱情到底是什么”之类的问题,如果跟对方在一起很舒服,那么这种感情差不多就是确定了。男人对于友情、爱情、亲情,不似女人一般一定要清楚地分割开来。有些羁绊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复杂的,而他们也不愿意去搞明白。
就在他心思起伏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书房的门被粗鲁地撞开。秦汀一抬头,却见秦子佩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正满面焦虑地看过来。
他瘦了,整个人也憔悴了。秦汀看着他微微一笑,刚想开口说话,就见秦子佩大步走过来,直接揽着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炙热而汹涌,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秦汀先是愣了一下,本想推开他,犹豫了一下却终究放松下来,任这只小狼狗把自己里里外外啃了个遍才放开。
“吓死我了……”秦子佩将脸埋在秦汀的脖颈中,低低地说,“林建安那个混帐……我、我恨不得——”
“行了行了。”秦汀有些好笑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这不也没事,你别再纠缠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了。”
秦子佩又掰过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才郁闷地说:“你遇到了危险我却没办法在场,偏偏让江陵那个人去……简直气死我。”
“你干嘛那么讨厌江陵?”秦汀有些奇怪,“你第一次把他介绍给我的时候表情就很奇怪。”
“他这人很奇怪,似乎对同性恋有莫名的敌意。以前他听说我对你的感觉以后,没少对我冷嘲热讽,我烦他。”秦子佩冷冷地说,又紧紧抱住秦汀,“喂,难道我们就要在这儿浪费时间讨论别人?”
秦汀笑了:“那你想做什么?”
秦子佩低头吻了吻他的手掌,再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已经燃起了明亮的火焰,汹涌而灼人。只听他低声说:“你。”
秦汀微微一讶异,随即瞬间明白了这人的意思,而秦子佩身体传来的热度告诉他这人并没有说谎。他迟疑了半晌,犹豫着开口:“上次——我不太舒服……”那次在别墅里的经验实在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得到默许了的秦子佩直接急吼吼地扒开秦汀的衣领啃了下去,含糊地说,“不然你就推开我!”
我也得推得开啊!秦汀十分无奈地想。他侧头避开秦子佩的吻,呼吸有些急促地说:“这儿是你爷爷的书房!换个地方……”
不用他说,秦子佩已经一把打横抱起他,大步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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