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酥糖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给乖小夙糖吃,小夙别疼了。”
严夙鼓囊着嘴巴,捂着半边脸,脚在地上踩着石子,没再喊疼。
沈素跑过来,冲着沈云喊道:“哥哥,你怎么又来找他,你带我出去玩嘛。”
沈云摸摸她的头:“等小夙身体好些了,哥哥再带你们一起出去。”沈云朝严夙招招手:“给妹妹一块糖,你们一起吃好不好?”
严夙有些不乐意,还是从怀里掏出来,恋恋不舍地递过去。
沈素哼了一声,挥手打开,不满意上去推了一把,喊道:“都是你和我抢哥哥,你自己不是就有吗?”
沈云沉着脸喊了一声,伸手想把严夙扶起来,严夙自己拍拍屁股爬了起来,蹲在地上捡酥糖,拍拍灰尘塞进嘴里。
沈云皱着眉头捏他的嘴:“吐出来,多脏啊。”
严夙傻笑着摇头,转身又继续捡。
严夙说:“云哥给的呢。”
沈云拿着盆在一边给他洗衣服,严夙扯住了他的裤脚。沈云回头一看,严夙瞪着大眼睛喊:“云哥。”
沈云还没应声,一眨眼睛,又变了个样子。
严夙满身是血,痛哭着朝他伸出手来:“云哥,救我!”
“云哥,救我!”
沈云吸了口气,坐了起来。才发现不过是虚梦一场。
惊慌地出了一身冷汗,沈云坐在床上调整自己的气息,脑海中闪过浮现的,尽是严夙小时候受苦的样子,跟在他后面喊他云哥的样子,噘着嘴巴讨糖吃的样子,拖着鼻涕流眼泪的样子。
他的小夙,会一本正经地把方巾叠好,塞进怀里;会咬着糖块,把眼泪都逼回去;会拧着手指,委屈地看着你;会摇你的手,向你撒娇。
最后都停留在严夙抓着他衣摆留下的血手印。
沈云看着布满汗渍的手呆了呆,捂住自己的脸。
夜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沈云起身,披上外衣,拿起剑出门了。
也许是白天喝多了酒,杨济睡到半夜有些尿急,出去找茅厕,就看见有个人影立在院子里。
杨济提着灯笼走过去,问道:“三公子,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越三微侧过脸,踱了两步:“没什么,只是在想她在京中是否安好。”
杨济打趣道:“相思啊。”
越三沉默了一会,叹道:“我倒是无所谓什么太子,东宫。只是无论成败,都要害她和我一起受累。”
杨济:“想来她不会介意。”
越三:“可是我介意。”
杨济:“爱人不在身边,总有一些牵挂介怀。才显得相聚可贵,相知难得。”
越三笑道:“和你一起说话,总觉得会轻松很多。”
杨济:“三公子才是。”
陈淮慎夜半睡得正香,就听见隔壁敲门声不断。蒙着耳朵烦了好一会,爬起来吼道:“敲什么敲?没人开门不就是没人?”
打开门惊愕道:“沈云?”
沈云急道:“三公子去哪儿了?我有大事找他。”
陈淮慎打着哈欠道:“谁知道,也许是半夜起床拉屎了呢?”想了想,不对啊,这么大的声响,怎么杨济那边都没反应呢?
连忙跑过去,发现杨济的房门虚掩,里面也是空的。
于是两个人结伴去茅厕找人。
☆、起名好难
陈淮慎看见杨济和越三在院子里夜半会谈的时候,是不高兴的。这越三怎么总和他杨济在一起。
沈云走了过去:“岳兄,一事相求。”说着就跪了下去。
几人都吓了一跳,越三连忙拉他起来:“尽管说就好,何必行此大礼。”
沈云:“倒没什么时间细说,我只是想你救救小夙。”
沈云:“今天早上,我本来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便偷偷跟着他,无意听到了他在和他父亲密谋。”
严夙:“爹,您在担心什么?万事俱备,绝不会有差错。”
严老爷:“事关重大,总要小心些的好。你再去检查一下,是不是都准备妥当了。”
严夙:“比武大会最后一天,武林盟主会来主持会场。我们就在那一天,让帮里的高手,假扮成沈清帮的叛徒,前去闹场。再提前在他们的伙食里下毒。等解决了对头的几个老不死,还有江盟主以后,现场必定是一片恐慌。我再带着一群帮手赶到,主持大局,维护正义,斩杀沈清帮余孽。凭借我聚义的实力和恩惠,到时候我们就是顺理成章的新一代武林至尊。而日后,再也不会有人说,我们是靠沈清帮的扶持,才能有今天。”
严老爷:“你再想一想,有没有纰漏。近几日为父心中甚是不安呐。”
严夙:“父亲,谋划多年,你该不会是想放弃了吧?”
严老爷:“放弃?哼,我活着,就是要坐上盟主的位置,我要统率武林。这是我一生心血,断不能出现半点意外,你一定要细之再细。。”
严夙:“父亲的事情,孩儿自当放在心上。父亲尽管宽心。”
沈云:“这事一旦做了,就再没法回头了。岳兄你一定要救他。”
越三沉吟了片刻:“沈兄,实在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一来,此事牵扯甚广,又时间紧迫,现在才做准备,我们就寥寥几人,难以成事。二来,我在这里也是行事不便。我毕竟不是启国人。”
陈淮慎疑道:“照你这么说,他是要陷害你们沈清帮的人,你还是要救他?”
沈云急道:“他不会的,这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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