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的,既然他自己愿意,你又替他生气什么?”
沈素:“我父亲养他十多年,难道他就可以置之不顾吗?”
陈淮慎:“那你父亲就应该用养育之恩横加干涉吗?他喜欢谁,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摆出伸张正义的态度来。”
沈素:“可是……”
“好了。”陈淮慎摆摆手:“不和你说了,我又不是你哥哥,吵赢吵输都没什么用。”
☆、夜半惊梦
沈云看着手里捧着的酥糖,回忆道:“小夙小的时候,懂事,乖巧。我说什么他都听,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天天跟在我后面。小妹从来都不喜欢他,说他抢哥哥。”
沈云笑了笑:“小妹总是会找很多理由欺负他,说他挂着鼻涕,说他不听话,说他手脏,不让他牵我的衣角。我怎么训斥她也不听。小夙虽然委屈,但从来不说,每次不高兴了,都不用哄,给他一块酥糖,就笑得眼睛都不见了。”
叹了一句:“他已经很久没再吃糖了。”
杨济:“沈兄和严帮主小的时候就很熟了?”
沈云解释:“沈严两家本是世交。小夙小时候过得凄惨,只和我能说上几句。”
杨济:“他既然是聚义帮的小少爷,怎么会过得凄惨呢?”
沈云冷笑了两声:“无论是聚义帮,还是沈清帮,传了这么多年,都腐透了。何况严老爷也不念什么亲情。”
沈云站了起来:“和你说这些,实在是抱歉,大概会让你不舒服。”
杨济:“没什么,我挺愿意听的。人情冷暖,也是一种历练。”
沈云:“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他,不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
杨济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陈淮慎。
陈淮慎牵着两匹马背着月色慢哟哟地走过来,把缰绳交到他手里,拍拍马背,说:“我把吃的都带回来了,想你可能没吃饱。”
杨济笑道:“多谢。”
陈淮慎摆摆手:“走之前我又点了一些,好歹让他们沈家多出些银子。”
杨济:“你好像不大喜欢沈姑娘。”
陈淮慎:“第一次见面,她就想给我带个□□烦,第二次见面,她真给我带了个□□烦,第三次见面,就发现她说的话十有九假。这一次呢,又差点吵起来了。我的确是喜欢不起来。这姑娘吧,人倒也不坏。”吧唧吧唧嘴:“但这不影响我讨厌她。”
杨济:“吵起来了?为什么吵起来了?”
陈淮慎:“倒也没什么,就是她看不惯他哥找了个男人。”
杨济点点头。
陈淮慎摸摸下巴:“我倒是对他哥哥挺感兴趣。看起来就像是老实人。”
杨济伸出手,露出一小块黄色的东西。陈淮慎疑道:“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酥糖?”
杨济笑道:“送你吃的。”
陈淮慎大嘴一张,就丢了进去,嘿嘿地笑:“甜的,好吃。”
沈云沿着一条林荫小道往深处走。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记得来这里做什么,只知道这是他小时候常来玩的地方。
身手有人抱住了他的大腿,沈云回头一看,小小的严夙睁着一双大眼睛,甜甜地朝他笑。
沈云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去:“乖小夙,云哥去给你摘些树莓,你别告诉小姐姐,不然她是生气的。”严夙抱着他的脖子,乖巧地点头。
沈云突然想了起来,惊慌地想要停下脚步,身体却不受控制,仍旧往前走去。沈云看“他”还在逗怀里的小孩,好像那不是自己一样。
然后,又看见那一幕。被残忍杀害的严二哥,狰狞狂笑的严老大,失声惊叫的严夙。沈云抱着小夙拼命地跑,慌不择路,暮色四合才回到家。
沈云到家的时候,严老爷也在大堂里,沈父看见他们两个,就责备道:“你把严三带哪儿去了?这么晚了还不送回去,劳得严兄亲自来找,像个做兄长的吗?”
沈云呆愣愣地,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父皱眉道:“怎么还弄成这样狼狈的样子?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问好。”
沈云低下眼,说:“严世伯好。”
沈父:“这孩子,越大越笨,严兄见笑了。”
严老爷笑道:“沈兄这样就太谦虚了,谁不知道宣州沈家少爷,那是天资聪颖,为人仗义,武林新辈中的佼佼者。”
沈父谦虚道:“哪里哪里。”转头看见沈云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哪儿,“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还不把人还给你严世伯?”
怀里的严夙顿时扭动起来,带着哭腔喊了声:“云哥。”
沈云抱着严夙退了一步,说:“不如让小夙留在沈家过夜吧?”
严老爷对着严夙板起脸来:“他就是太娇纵了,总是粘着你,这样不好。下来!”
严夙抖了一抖,抱得更紧了些。
严老爷脸色越发阴沉。
沈云连忙说:“是小侄的错。今天我带他出去,遇到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小夙受了些惊吓。不如就让他和我过一夜吧,这也没什么吧?”
严老爷高声道:“大男人,受了点惊吓,就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给我下来。”
严夙的耳朵都红了,还是害怕父亲,松开了手,沈云把他放了下来。
沈云犹豫着问道:“世伯,不知道严二哥去哪儿了?”
严老爷:“哦,他有事,出远门了。”
严老爷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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