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杨济一扇子大力地抽了下去,陈淮慎捧着脚丫嗷嗷叫唤。
杨济:“来这儿是想抓鱼的。”
陈淮慎脱下外衣袜子,飞快滑进水,说道:“那还不简单?看你男人的。”
杨济吓了一跳,才说了个“别”字,就是“噗通”一下入水声。
早春的水还是冰冷彻骨,杨济跑过去看他,训道:“还不上来?要冻坏了。”
陈淮慎打了个寒颤,在里面游了游,笑道:“没事,我习惯了,这不算什么。”闭了口气钻进水里,再是丢了条鱼出来。
杨济被溅了个正着,准准的丢到了他怀里。
陈淮慎抹了把脸,问道:“要几条?”
杨济招手让他上来:“我是想钓鱼的,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
陈淮慎往后游了游笑道:“看看是你钓的快,还是我抓的快。”
许文琪戒备道:“你别动!”
顾安:“不给你按按,你明天还是起不来。”
许文琪低头道:“不用。”
顾安没管他,自顾自捏起来:“你昨天也说不用。”
许文琪恼怒了,钻进被子打了个滚:“我说不用!”
顾安趴上去,抓着被角往外扯,许文琪抵死反抗。
顾安忽然说道:“我不成亲了。”
许文琪没了动静。
顾安贴着他,轻声说道:“我不成亲,你别生气了,好吗?”
许文琪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对耳朵,白白嫩嫩,顾安凑上去亲了一口,抓起被角往下掀开。
忽然听见许文琪讷讷道:“我不是生气。”
顾安发出一声鼻音:“嗯?”
许文琪在枕头上蹭了蹭,把脸转了个方向,不乐意说话了。
天下一手搭在推车上,一手迎风挥舞,放声大吼:“卖~菜~咯!”突然扭头问道:“白菜一般是多少钱?”
众人愣了一会,闭紧嘴低下头,当什么也没听到。
天下忿忿道:“你们这群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
“小伙子,你们这菜怎么卖?”
天下:“您看着给勒,我们童叟无欺,您觉得值多少就给多少。”
大娘点点头,给了他两个铜板。
众人殷勤地高喊:“您慢走!”大娘回头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拍拍胸脯走了。
天下敲敲铜板,痴笑道:“盐。”
下午的时候,十几辆马车停在了村舍外面,接着是款款走下的妙龄少女,提着裙角走进房子,好奇地左看右看。
何勤奋双手环胸,站在屋前,脸色阴沉。
陈淮慎搭上他的肩膀,揶揄道:“怎么,挤不进去觉得生气?”
何勤奋:“我只是看见她们就觉得心烦。”
陈淮慎了然:“你们这种年纪的人,气血旺盛,确实离远点好。”
何勤奋侧头斜了他一眼,不屑道:“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还总是大惊小怪,只会给我们添麻烦。”
陈淮慎摸了摸脸:“手能提,肩能扛的女人不多啊,也就赵瑾了。”
何勤奋认真点头:“赵姑娘是不错。”
陈淮慎想了想,有些好笑:“喜欢赵瑾,和断袖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何勤奋皱眉不悦:“赵姑娘善解人意,不扭捏,不做作。其他人被美色迷惑也就算了,陈夫子你既然是她的朋友,怎么能取笑她呢。”
陈淮慎捂着胸口退了两步,诧异地看着他,说道:“真知灼见啊!”
天下靠到杨济身边,咬着手指控诉:“为什么她们能吃鱼?”
杨济拍拍她的后脑勺:“因为她们只是来游玩的女孩子,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天下痛心疾首道:“那是我们的盐啊!”
杨济悄悄说:“我给你留了一条,让赵瑾炖了,等会儿趁没人,你偷偷端到屋里去。”
天下眼睛一亮,惦着脚尖跑去后厨。
何勤奋过去的时候,天下正端着一个锅鬼鬼祟祟地往后门走。
何勤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往回拉,快手打开盖子,一阵扑鼻香气涌了上来。乳白色的鱼汤浸着鲜嫩的鱼肉,撒上半点葱花。何勤奋迅速地盖了回去,勾住她的脖子往回走,低声说:“分赃!你小子贪污完了居然不分赃!”
天下告饶:“这真的是我是私人物品!哟喂,哥哥我们好好说!”
将人拉回后厨,按在櫈板上,抬起一条腿恶狠狠道:“赶紧的,交出来!”
天下抓着锅耳朵不放手:“这是杨夫子给我留的,它还能认主呢!”
赵瑾走过来,举着个馒头,说:“是啊,那是杨大哥特意让我给天下留的。”
何勤奋拍上她的肩膀:“杨夫子同你什么关系,居然这般关照你?”
天下侧了侧身,挡住锅,不满意地哼了一声:“我聪明可爱。”
赵瑾笑了两声:“是院长吩咐的,说天下从昨天晚上就在不停地叨叨,他都要受不了了。”
天下点头:“可不是,这分明是认主的鱼,我唤它一声它都敢答应。”
何勤奋好笑道:“你倒是让他应一声。”
天下摸摸肚子:“它只会在我肚子里叫唤,你且等我享用一番。”
何勤奋劈头抢过,教训道:“你不分给那群狼崽子也就算了,人赵瑾一个小姑娘你也不照顾着点。”
赵瑾舔舔嘴唇,期望道:“真的好想吃的。”
片刻后,三人并坐在厨房门槛上,一手馒头一手鱼汤,神情恍惚,异口同声地感慨了一句:“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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