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喃喃道:“是,我没资格。说到底不是我自私的话,他早就能出去了。”
韩小姐想起小二就悲从中来:“我不奢求他会回来,我只想他活着。我以为你们总有希望能救他,可是我知道,我只是自欺欺人。那种情况下,他又怎么会给自己留活路。他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他下去也许能看见他,父子团聚。我苟活到今天,只是想能再见他一面,呵呵,原来他死了。”
韩小姐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匕首,浑浑噩噩道:“如果我以死谢罪,他会不会原谅我。”
穆云清抓住她的手,眯着眼睛道:“你还有用,你还有机会,给穆君辞报仇,也给自己报仇。”
韩小姐抬头看了看他,惊道:“他是我父亲,我怎么下得了手?”
穆云清冷笑了声,说这女人是善良,不如说她是懦弱。当年看着穆君辞受罪,不敢站出来,后来知道自己亲生儿子被父亲残害,还是没敢站出来。
穆云清:“我不会让你杀他,我不会要他的命,这么便宜。”
韩小姐看着他,不知道他要什么。
穆云清直起身,喊道:“云行,出来。”
云行躲在屏风后面,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又不敢出声,站得腿都麻了。听见师父呼唤,蹬蹬就跑了出来。
韩小姐看见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就看着他不会说话,许久痛哭了起来。
云行缩到师傅身边,看不懂这女人。
韩小姐哆嗦着嘴唇,朝云行伸出手,几次张口说不出话来,哑声问道:“是他吗?是你吗?孩子?”
云行眨了眨眼,没说话。
穆云清摸摸他的头:“告诉你娘,你没遇到师父以前,是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云行拧拧衣角:“又黑,又脏,又臭的洞里,没人陪我说话,我也出不去。我很不喜欢那里。云行害怕。”
韩小姐捂着嘴,泣不成声。
穆云清搂着他的肩膀,轻拍安慰。说:“我不过是带他看看你,也算让他见一见亲娘,但不会让他再见你了,因为你什么也保护不了,你只会想着自己。”
韩小姐抓着他的裤脚,伏着头,哽咽道:“你想要我做什么?我答应你。”
穆云清往后退了一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自己会做不到吗?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比自己想的还失望。”
韩小姐捂着胸口声嘶力竭喊道:“我不失望吗?他是我父亲,我一辈子,尊敬他,畏惧他,服从他。他却一把刀,割得我万劫不复,让我生不如死。为什么他这么无情。我也恨,恨自己,为什么也这样无情。……咎由自取。”韩小姐抬头无力道:“我是咎由自取……!”
云行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安慰道:“别哭,娘,没什么好害怕的,明天会好起来的。”
韩小姐闭着眼睛,抓住他的手,声音有着颤抖,带着一丝恳求,问道:“我能抱抱你吗?”
云行靠过去,韩小姐小心地将他搂进怀里,克制不住地痛哭。
☆、母狮子
云行闷声道:“你为什么还哭?”
韩小姐抚着他的后脑勺,泣不成声:“我心疼,我的孩子。”
穆云清喝了口茶润润喉:“之后,她就主动要求,要喂韩老爷吃下药引。周家和当初的事情也有些牵连,她不想他们坏了好事,就找了个理由将周福关了起来。”
陈淮慎蹲累了,干脆坐到地上:“周父夜夜噩梦,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穆云清哼了一声:“算轻的,也是看他偶尔照顾云行的份上。”
穆云清:“说的不错,不看你们面子,也要卖过越前辈和陈老将军一个面子。”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抖了抖:“一百两,赞助你们回乡的,不用谢。也算是我挡了你们发财路的赔偿。不过韩家的银子你们是注定拿不到手了。”
陈淮慎惊道:“哟,你还认识我爹?”
穆云清将银票放到桌上:“不认识,但是每一个跟着杜将军打过天下的,我都敬他是个英雄。”
陈淮慎挠挠腿,安稳了下来觉得整个人更不舒服了:“银子的事情我们待会再说,先借你们家洗个澡。”
穆云清指指门外:“让侍女带你去。”
陈淮慎什么也不想说了,飞快地蹿了出去。
杨济看了看坐在前面,依旧气定神闲的穆阁主,好脾气地问道:“那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穆云清笑道:“别急嘛,我们再来聊聊云行的伤。”
杨济也是笑:“这个就更不急了。你可以等陈将军出来,和他讲。”
穆云清:“哦?我怎么从来没听说陈将军还会岐黄之术。”
杨济:“洛阳邵家,医道传奇。恰巧陈将军有个朋友,也姓邵。会一手针灸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相信穆阁主开口的话,陈将军一定会去求情。”
穆云清咬咬牙:“杨先生和陈公子关系匪浅,何必绕这么大弯子,劳烦杨先生说一句不就好了?”
杨济笑道:“不巧,我和邵小友不熟。”
穆云清还没说话,杨济接着说:“邵小友性格古怪,恐怕只有陈将军能求他一二。”
穆云清盯着他瞧,意味深长笑道:“我还以为先生不喜欢陈公子。”
杨济:“穆阁主方才不是还说我们关系匪浅吗?”
穆云清拍拍腿站起来,抖抖袖子,潇洒道:“也罢,既然你要给他出气,我就吃这一次亏。毕竟我也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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