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陈淮慎指了指客栈里面,惊道:“这,也是为了武林公正?”
师太不耐道:“杜公子,一看就知道那店家是装的,哪有什么伤,你又何必再抓着不放。”
陈淮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只是觉得似曾相识而已。”
师太:“似曾相识?”
陈淮慎:“店家无病□□的样子啊。”
众人还是满脸迷惘。
陈淮慎笑道:“不是和各位一模一样吗?”
武林众人白了脸色。
沈云无奈又站了出来:“杜公子只是玩笑而已。”
众人又把视线对准这个可欺负的人。
沈云拱手鞠躬道:“严夙是我多年好友,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一定严父逼迫,他无从选择才会参与此事。我希望各位能给我一个薄面,由我亲自处置他。”
武林众人还是表示:“沈帮主,严老爷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这一切都是严夙策划的。他和黎爷口供相符,说明严夙根本脱不了干系。你今天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恐怕难以服众。”
陈淮慎冷哼道:“难以服众?被救的是你们,不服的也是你们,我是第一次见到忘恩负义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人。”
师太:“家有家法,国有国规,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道义。只是今天开了这个先例,日后武林人怎么自处?是不是犯了错事,只要找人讨个薄面就算没事了?请恕我等,实在不能苟同。”
陈淮慎反讽舌击:“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为了你自己的脸面?”
一个大汉拍拍胸脯站出来:“不错,此事我确实不能忍,我也不相信有人能忍。士可杀尚不可辱,他们却下如此阴损的招,叫我等怎么大度容人?”
杨济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了看。严夙还是躺在哪儿,只是眼睛时不时瞟过来一些。
杨济没有回头,问道:“你担心?要不我说给你听听?”
严夙没有出声。
杨济:“沈兄是个老实人,想和他们说理,可是好像不大行。”
严夙哼了一声:“蠢。那群武林正派里又有几个好人。”
杨济:“你不下去吗?”
严夙:“要么你们送我下去,否则我为何要去送死。”
杨济放下窗子,走回座位,抖抖衣摆又坐了下来:“既然如此,就随他们闹吧。我们继续说说昨晚的事情。”
严夙:“没什么好说的。”
杨济笑道:“那我来说。你听听看,我猜的对不对。”
“你故意让沈兄听见你和你父亲的谈话,所以你将整件事情都交代的很清楚。即使他没有跟踪你,你也会露出破绽让他发现。”
“你知道沈兄和盟主关系匪浅。你也了解沈兄的为人,他既然知道这件事情,为了朋友,就一定会把事情告诉盟主。既然如此,无论计划怎么变,你父亲,或者是黎爷,都不会得到好处。”
“但如果沈兄为了保护你,没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怎么办?为了给你父亲布一场死局,你又故意让黎爷来了这么一出。这样,不管你父亲有没有按计划形式,他都是必死无疑。至于黎爷,只要你最后关头反咬一口,以江湖人猜忌的个性,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管事情有没有按你的计划走,沈兄都和整件事情无关。而你扳倒了你的父亲,沈云也就不用再受他制挟。聚义帮的名头已毁,只要沈兄再回到沈清帮,宣州第一帮会还是他的。”
“所以你之前蓄意赶走沈清帮的各大高手,对沈兄颇多微词,也是为了避免他和此案的关联。”
“最后,只要你一死,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因为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顺利很多,沈兄因此成为了英雄,挣了一个好名声,也绝不会有和聚义勾结的嫌疑。”
严夙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这么说?”
杨济摸着扇柄:“虽然世人总说,人心易变。我却觉得那只是回复本性而已。所谓情,连着血,连着肉,连着骨,怎么会说变就变?”
严夙:“那是你们,天真。所以才总让人握住痛楚,遭人利用。”
沈云上前一步:“今日诸位,是不是一定要带人回去?”
师太厉声道:“那是自然。”
沈云:“好。我沈家在宣州百年,若我今日不交人,诸位定不会罢休,日后恐污沈家门楣,沈云自然不愿意。只是严夙与我情同手足,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出此等恶事。既然各位要个交代,那我沈云就替严夙受过。”
杨济:“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严夙抬头。
杨济:“就算你把他的嫌疑洗干净了,他却未必想从这件事里抽身。沈兄虽然为人忠厚,但并不笨,你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事到如今,他又怎么会猜不出你想做什么?他又怎么会放你出去,陷你于危难中?”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尖叫,接着是陈淮慎惊慌的大喊:“沈云!”
严夙的心提了起来,整个人都僵了一些。
杨济:“你那么了解他。那你猜,他会做什么以息众怒?”
杨济话音未落,严夙已经冲了出去。
沈云拔出长剑,想要自断一手,还没来得及阵前感言,陈淮慎冲了过来,当胸一脚,沈云没有防备,直接飞了出去。
陈淮慎一时心急,也是心里有些记着第一次见面时他的那一腿,几分力上再加上几分力,就没了轻重,沈云当场被踢出了内伤,呕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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