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拨拨呢!?”
凤真掀了掀鼻子,皱眉道:“他应该也随着姓武的离开了,这里没有他的味道。”
姬巴巴闻言腿一软,既松了口气又悬着一颗心,“那山神说他被,被烧死了是怎么回事?”
凤真凝神四下搜寻了一番,最后带着姬巴巴来到了村子深处的一棵大树下,他指着地上一块小小的竖着的石板说:“在这里。”
姬巴巴蹲下身,仔细看那块巴掌大的石板,只见上面写着:小鱼拨拨之墓。
凤真随后又在树的东面找到了一座正常大小的坟墓,是方画天的。
姬巴巴惊讶地大叫:“转生阵!?”
凤真点点头,“现在这里建下一个活人的衣冠冢,然后利用转生阵,将他的命格和已死的小鱼转换,这样小鱼便有了游离于三界之外的灵魂,逃过天惩的武步辉同样也不受三界束缚。”
“所以,他们现在真的走了?”姬巴巴喃喃地说着,附近大批的警察正在搜寻这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小村子,他隐于暗处,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医生,记者和大批市里的领导,突然产生了一股想哭的冲动。
凤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着方画天的墓,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人的命格确实是做转生阵的最佳选择,他手眼通天却又作恶多端,虽然不曾伤及活人姓名,却害了许多无辜的精怪,被鱼拨拨转换命格以后,他将永世承受鱼拨拨曾经被他施加的痛苦,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可是拨拨他……”姬巴巴嗫喏着,他不知道这样的结局是喜剧还是悲剧,游离于三界之外,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拨拨将不生不死,除了同样游离的人之外,再也听不到三界之内的声音,看不到三界之内的景色,这对于刚离开望月楼的拨拨来说难道不是另一个炼狱吗?
拨拨得到了他想要的,就是不知道他被天道大火活活烧死的时候有没有喊痛呢……
趁着夜色,凤真驮着它悄悄离开了这个罪孽深重的隐蔽村落,回了山脚下的酒店。一落地姬巴巴就给灰毛打了个电话——他怕臭崽子再摔手机,买了两部三百块的老年机,一台自己用,一台给灰毛,平时有事就打给灰毛让他把手机给臭崽子。
“喂,画画。”
“臭崽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人家在写作业呢……画画,拨拨怎么样了呀。”臭崽子担忧地问,姬巴巴叹了口气,撒谎道:“拨拨好着呢,他和武步辉走了,说以后有空回来看你。”
“哦……可是我不喜欢他那个武大哥,看宝宝的时候凶凶的,宝宝明明没有得罪他。”
“他就那样,三白眼,”姬巴巴心中充满了怅然失落,并不想和儿子讨论拨拨的事,他转移话题道:“十一点多了,作业写完没?”
“没呢……龙二也在写呢。”
“那你快点写完早点睡觉,爸爸明天就回去了。”
“恩,画画也早点睡,宝宝想你了。”
姬巴巴的心一片柔软,他轻轻在手机上亲了下,小声说:“恩,爸爸也想你了。”
“木啊!”
“木啊木啊。”姬巴巴啾啾亲了好几口才依依不舍地说:“那你挂电话吧。”
等了一会,手机里依然是宝蛋蛋微微的呼吸声,姬巴巴忍不住道:“挂电话呀。”
“画画先挂。”
“宝宝先挂,乖。”
“不嘛不嘛,画画先挂!”
姬巴巴无奈地拿开手机,万分不舍地按了挂断,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店里k的大床上,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真走到他面前,拿着一个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轻声说:“先去洗澡睡觉吧,明天我们早点回去。”
说着他打横抱起姬巴巴往浴室走去,没有外人在,姬巴巴卸下了他伪装在表面的傲娇和凶残,乖顺地依偎在凤真的胸膛上,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阿真……”
凤真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的目光里透出些许的惊喜,表面上却还依然波澜不惊,他低头看着满脸怅然的姬巴巴,没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恩?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洗澡的时候凤真非常绅士地给姬巴巴放好水便离开了——他已经不再是十六年前管不住自己的毛头小子,这一次他想要永永远远的和小鸡在一起,而不是露水情缘,那种事什么时候做都行,但不能在小鸡心情不好急需温暖的时候。
姬巴巴把水温又调高了一些,喷洒在自己冰凉的手脚上,凤真绅士的举动既让他诧异,却也有些感动和失落——其实,就是凤真想做些什么他也不会太反对的,拨拨的爱情突然让他像个伤春悲秋的失意者,看到那条小鱼那么奋不顾身地跟随武不悔,姬巴巴的内心充满了震动,这时的他非常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安慰他。
为了一个不知道值不值得的人,拨拨愿意放弃生命,愿意活着被天火烧死,愿意游离于三界之外,从此做一个无天无地无生无死的流浪者。
如果十六年凤真没有不告而别,给了他选择的机会,他会像鱼拨拨一样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吗?
姬巴巴将滚烫的水对准脸冲了一分多钟,直到他微微呛了点水才把花洒拿开,他愣愣地站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阿真……”
不可否认他依然爱着他,十六年前那一点点的爱情让他直到如今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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