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十六年前你想走就走,十六年后一句话就想让我原谅你,你没有跟我解释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走,没有问我过得好不好,没有问我为什么从鸡鸣山离开,没有问我这些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委屈,一张嘴就让我原谅你,我凭什么原谅你,我不想原谅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不知道哭了多久,姬巴巴觉得自己的眼泪把脸颊都腌成了干把肉,他吸了吸鼻子,转身偷偷地往门缝里看,发现门前空无一人,连院子外面吵吵闹闹搬家的声音都没有了。
他苦笑了一下,顶着红肿的眼睛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姬巴巴戳着镜子上那个肿得老高的眼睛说:“你瞅你这点出息!”
眼睛肿了是小事,就怕小小看到了会担心,这臭小子属水的,遇到点什么事就张嘴嚎,又娇气又爱哭,也不知道随的谁,现在年纪不大无所谓,以后长大了怎么在社会立足,真愁死个人。
被生活磋磨成老油条的好处就在这,上一秒还在为旧情人伤心哭泣,下一秒就会振作精神发愁崽崽的未来。
已经是十一点多,这几天都没怎么出去摆摊,一毛钱进项都没有,姬巴巴可没有坐吃山空的本钱,他随意吃了点饭就推着三轮车打算出去摆摊,刚拉开三轮车的手闸,小院的门被人砰砰砰地拍响了,姬巴巴以为又是凤真,朝着院门骂:“你又回来干什么?给我滚!”
“伯父,是我!我是杨琛!”
居然是昨天帮他抓到毛大壮的小警察?
姬巴巴连忙放下车子去开门,杨琛带着一大帮子村民挤在他家门口,满脸歉意地说,“伯父,找您有点事,您是不是不方便?”
刚刚无缘无故让人家滚,姬巴巴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杨琛居然一点都不介意,还这么有礼貌,姬巴巴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方便的方便的,有什么事吗?”
抱着孩子的胖大婶一脸惊恐地说:“快别说闲话了,咱村里就你一个大先生,你快去毛痢疾家看看!”
“毛痢疾?他家怎么了?”
有人接过话头说,“毛痢疾和儿媳妇吃人啦!!!”
“哎呀真是吓死个人了!毛痢疾把自己儿子都吃了!”
闻言姬巴巴更是一头雾水,“啥吃人啊,不应该去给他们送去医院么,来找我干啥,我家又不卖药……”
胖大婶一跺脚,“别耽搁了,快去看了就知道!医生都在呢,医生都被咬了一口!哎呀满手的血啊!”
听说都见了血,姬巴巴也不敢耽搁,连忙拿上家伙事跟着一群人往毛痢疾家跑,杨琛一路上简单跟他说了毛痢疾家的情况。
原来早上的时候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说是要找毛大壮,打了好几遍才被重视,那边急火火地说毛大壮的老爹和媳妇要被撑死了,让他赶紧回家,接线员再问那边也说不清楚,就说让毛大壮赶紧回家,所里怕出事,赶紧派车把毛大壮送回了家。
到了毛大壮家一看,堂屋里毛大嫂离得远远地看着心无旁骛大吃大喝的公爹和弟妹,一脸焦急却又恐惧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翁媳两个吃完了桌子上最后一笼馒头,只见毛大壮的媳妇王春梅突然扑上了离得最近的公爹毛痢疾,像吃馒头一样从他的背上咬下了一块肉!
王春梅眼神发直,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五官中除了在疯狂咀嚼的嘴,其他的地方都像是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更可怕的是毛痢疾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他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转身弯下腰咬掉了王春梅的一根手指,在嘴里卡尺卡尺的嚼!
变故就发生在顷刻间,毛大壮包括派出所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两个人就开始互相啃咬对方的血肉,肉渣和血液顺着他们的嘴巴流了下来,染红了胸前大片的衣服,王春梅的小指没了,毛痢疾的背上有个血窟窿,两个人却都像是不知道痛一样,除了不停地嚼着嘴里的东西,连痛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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