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怕是没听懂这话,只站在路边冲他挥手,目送他车远去。
眼看着李遇从后视镜里消失,孙以然将车停在路边,双手撑着方向盘深深地埋下头去,就这么僵了半天,突然抬手把被李遇拍下去的头发揉乱,起身一脚油门,开车回家。
第二天李遇就给他打了电话,孙以然见躲不过,干脆挑了个死贵的西餐厅讹他一顿。
李遇早他十分钟到,全程添茶递纸服务周到,把孙以然弄得哭笑不得。
“你快歇歇吧,我总觉得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心里毛毛的。”
李遇失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是你挑的这个破地方,我不做点什么干坐着难受。”
“想跟你说点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孙以然乐了,“那咱赶紧吃,吃完了出门左转街口麻辣烫走起。”
李遇很同意,于是两个大男人几口搞定了大餐慌慌张张逃向路边摊。
冰啤一握在手,他俩终于舒服了,孙以然冲拿着篮子夹菜的李遇喊道,“多拿点肉,我都没吃饱。”
李遇回头一指,“该!”
骂归骂,听到孙以然还饿着,李遇又去旁边店里买了一盒鸭脖,一盒锁骨,一盒鸭翅。孙以然啃着鸭翅大赞李遇懂事。
李遇哼笑道,“你说我们这个行程就搞错了,应该先麻辣烫吃到撑,再去西餐厅消停喝红酒才对。”
孙以然笑,飞起一脚踹他小腿,“叫你奶奶的装13!”
李遇躲不过,怪道,“小兄弟能好好说话不能,大街上注意点影响。”
孙以然一个鸭翅啃到一半就被辣的小嘴血红,甩甩手,要水。李遇赶忙拧开瓶盖递给他。
“这么不能吃辣呀,”李遇看着他咕咕灌下半瓶水,扭头喊道,“老板,17号不要辣。”
孙以然半瓶水下肚喘了口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李遇想着再去买盒微辣的鸭翅,“谢谢你啊,上次说过了。”
“就这?”
李遇点头,“你不是要诚意么。”
孙以然干笑两声,“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这事你也别再谢我了。义务做好事的被三番五次的谢也不好意思,更何况我有私心,我就想帮我姐。”
李遇点头,“行,那就当谢你告诉我试镜的事。”
孙以然道,“都是一回事,再说我也没帮上忙。”
李遇皱眉,搜肠刮肚的想其他,孙以然却抢道,“其他的也都免了吧,以前天天拦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客气。”
李遇笑,“现在拦不到你,再不谢谢你,我要怎么见你。”
孙以然一怔。
身后老板叫号,李遇起身去拿吃的。他望着李遇的空座位心砰砰直跳,但潜意识告诉他,李遇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李遇端着两个纸碗回来时,孙以然已经神态自若的啃鸭脖了,他把其中一碗放到他面前,“不能吃辣就别啃了,吃这个。”
孙以然乖乖放下鸭脖转战麻辣烫。
两人边吃边聊,孙以然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上次你怎么会放我姐一人先走?太不专业了吧。”
李遇筷子一顿,很快自若道,“我撞见吴孔怀了,留下来打探了两眼。”
意料之外的答复,却又在情理之中。
孙以然笑道,“还说你不计较。”
“不是不计较,”李遇苦笑,“是不会专门去计较。”
“孙瑜当初找仲夏我就不同意,闹到最后不欢而散双方都有责任。我也有责任。”
“危机公关我斗不过吴孔怀,没保护好孙瑜是我的失职,孙瑜输的惨何尝不等同于我输的惨,只不过到头来我还能在圈里混口饭吃,她……”
“她拿的钱还能不够吃饭的?”孙以然道,“是孙瑜贪心太过,她想过你?拿了钱还想要感情,天下便宜她一家的?”
李遇瞧他,突然笑了,“不是说什么都不知道的吗?”
孙以然哑口无言,半天喃喃,“在这等我呢。”
李遇笑道,“没有,逗你玩的。”
孙以然见他笑,叹了口气,全盘托出,“这事真不能全怪我仲哥哥一人。各取所需。他们怎么认识的,孙瑜从他身上捞到多少好处旁人不知道你不会不清楚,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最后吃了亏,那也是她越界在先,她戳了多少避孕套天知道。”
“至于吴哥,你也别老想着是你无能,他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身经百战,没有吴孔怀,仲哥哥早被挫骨扬灰了。这位是真惹不起,不怪你。”
李遇见他被辣的鼻头透红,却只顾安慰自己,心中触动,把水塞到他手中,道,“我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孙瑜要离开娱乐圈是她自己的选择,我无能为力。现在明镜跟着我,我只要护她周全即可,自然不会主动挑起无益是非。”
说完,他突然斜睨孙以然,笑道,“仲哥哥?叫的这么亲。”
孙以然后知后觉,摸着脑袋嘿嘿装傻。
吃完东西李遇送孙以然回家,在楼下孙以然突然问他,“你没套我话吧”
李遇拍拍他头,气笑了,“我套到你什么话了?我能套你什么话?心挺大心眼挺少,真套你话了你问就能问出来上去吧。”
孙以然瞧他一眼,“别欺负我老实人。”
后来孙以然回想起那晚在小摊子的对话,觉得自己老不出现冷淡他姐了,于是隔了几天便驱车去了新剧组。方明镜见到他很开心,收工后拉着他和李遇三人又吃了一次路边摊。孙以然吃的也很开心,所以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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