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望之,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林望之也望了望天边那轮明月,道:“有些事情,也并不在于想要如何,只是不这么做的话,便觉一切没了意义,如果你起先便是抱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活下去,那么即便知道那是错的,你也会继续下去……不然,你又该为了什么而活?”
这个问题滕羽答不出,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是需要理由的,即便所得颇多,原来有些事深入骨髓无法更改的,因为放弃的话,就像是否定了自己曾走过的全部。
“你是不是曾经见过我?”滕羽又问,这是他第二次问林望之这个问题,他想,若是林望之还不回答,他决计也是不会问第三次的。
“二十年前,钱岭峰,我也在。”出奇的,林望之倒是回了,可滕羽却也更加迷茫,钱凌峰上在的人何其多,林望之又怎会对自己的性情这般了解,他也曾向林望之打探过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林望之却只告诉他,是个天赋还不错的凡人,可这人滕羽也是决计没见过的,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让这个凡人放着他好好地人生路不走,来救他这样一个陌生人?滕羽想不通,可林望之也再没多说。
可是你瞧,这世上原本就是有这么多奇怪的事,连黄泉也愿意用自己成全一个别人,那兜兜转转,也许并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只是滕羽从不信那些恰好的奇迹。
第10章 南岭怪事
两人找到家客栈,在林望之开口继续要一间房之时,滕羽张了张嘴,还是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他不讨厌林望之的怀抱,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既然喜欢,那便想一直下去。
第二日一早,滕羽林望之退房,店主是个已为人母的妇人,她看滕羽林望之赶路,便好心问他们去哪儿。
“南岭。”林望之像是极好说话一般,只是目光却是扫向滕羽,好像在告诉滕羽只要他问,他便一定会答。
滕羽却不敢就这么以为。
“哎呀,你们怎么还往那儿跑啊!”女人惊呼一声,然后拉着他们到一边小声道,“你们还不知道么,我们离那儿近,消息一早就传过来了,只是江家的仙人不让我们说,可我也不能让你们送死啊。”
滕羽心下奇怪,便问了几句。原来是因着四天前下的那场大雨,南岭那边有个叫刘家村的地方,村旁有个山包,这被雨水一冲刷,泥石坍塌,堵了路,刘家村的人就过去挖土开路,结果挖着挖着,从里面挖出八十具尸体,都死了很久了,却像是一家族的人,穿着一样面料的服饰,小孩老人都有。
这事本来就挺邪乎的,刘家村的人也不敢怠慢,赶紧烧香把那些尸体埋了,可是更邪乎的事情发生了,那几十具尸体晚上从土里爬了出来,村里人哪见过这阵仗,吓的连跑都忘了,结果啊,那些个尸体分成了两拨打了起来,这才让刘家村的人得以幸免,可是人心惶惶,你说一群邪物在家旁边打架,能不心慌么。
村人一合计,就派一群年轻人跑了出来,刘家村是修仙世家江家的地界,就传信给了江家,江家立马就派人过去了,还把所有逃出来的刘家村的人都带了回去,顺带发了话,不许再议论刘家村的事儿。
现在刘家村被江家的人封死了,不准出不准进,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也不知道里头的人怎样了。
女人千叮万嘱让他们别去南岭,滕羽便也只好回声“知道了。”说是知道,却并未答应。
这世上诸多事,又岂是一句凶险就能概评的,更何况有些事,即便知道前面就是悬崖峭壁,也只得面不改色的跃下去。
这世间能驱使人心的,并不只有趋利避害。
谢别店主,滕羽忍不住问继续往南岭方向带的林望之:“你早就知道?”
“林家一早得到消息。”林望之仍是不惊不扰。
“你什么时候跟林家的人……”滕羽说到这儿住了嘴,脸泛起了点红,这些天林望之跟他可谓形影不离,而真要有什么时候林望之独自跟林家的人接头,大概也就是自己大早上起不来的时候吧……干咳一声,滕羽换了个问题:“你对这些很有兴趣?”
林望之这人看起来就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迫害委屈,才会那样恨不得柳林江家都灭门的样子,因为也只有在他第一次见到林望之的时候,在他谈起毁了这三家的时候,滕羽才在他脸上看到所谓“恨”的表情。
“说是兴趣也不为过。”林望之正经想了想,“不过正赶上一出好戏”。
“什么意思?”
“你可知江家发迹是因为什么?”
“怎么,你要同我讲讲江家家史?”滕羽虽这般谈笑着,但心思急转下,也想起些什么,“我听说好像是江家第一任家主娶了西岭谭家的人,借着谭家的势头,又吞并了一些小门派……”
“西岭……南岭本来就是一条山脉。”
“你是说……那是谭家的人的尸体?”滕羽皱了皱眉头,“传言谭家被仇家诅咒灭杀,一夜之间全家上下七十四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谭家当时也算得上是修仙大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灭,还无声无息?”林望之淡然的语气听来似是带上了些许讥诮,“这自然……是有人从内部帮衬。”
滕羽脸色一变,为自己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而震惊:“可是那酒家老板娘说的可是八十具尸体……”然后想起了什么,他惊呼一声,“所以才会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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