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龙傲天抱拥着爱侣,为让爱侣能睡得跟在水云阁的大床上一样舒服,他尽量保持着平稳。
对面,同坐马车里的楼澧峰和高晋之师徒,在这几天中终于见识到小域主深情温柔的一面,看他对爱侣体贴入微的照顾,由此可见他对上官紫音的爱之深。
当马车走至一个平台处时,龙傲天听见了流水声便掀开帘子朝外望了眼,开口唤道:「在这里停一下。」
驾车的双卫听见命令,立即拉紧缰绳停下马车。
龙傲天抱着爱侣步下马车,迳自朝平台的断崖边走去,对面那如刀削般的峭壁,垂落着一条飞瀑,在这天寒地冻的严冬,依然水量丰沛发出巨大的轰响。
龙傲天凝注飞瀑片刻,低头轻轻唤醒爱侣:「紫音,你看,这里有一条你最喜欢的瀑布喔。」
上官紫音睁开眼睛凝注他片刻,才转眸去看那飞瀑,好一会儿才声若蚊蚋的赞了句:「好美喔,比我们家的那条瀑布还大呢。」
悄悄步下马车,站在两人身后的高晋之和楼澧峰师徒,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感动得几乎不能自已,也暗暗自责医术的不足,无法救治公子。
约莫两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抵达了山顶,一行人才刚步下了马车,就看见一群人哭哭啼啼,如丧考妣地低着头下山而去,一看便知是求医不果的人。
转首抬眼望去,前方依壁建有数间的茅屋,屋前围着矮篱,矮篱竹门的上方悬着一面如磐石大的铜锣,铜锣前方有个内套布袋的竹篓,竹篓旁立着一块直式木匾:
求医者请用「金艮」让锣发出响声!下面附注:金子更好。
原来要求医得先付银子呢。高晋之早有所准备,从袖袋里拿出一锭约莫十两重的金元宝,运功朝铜锣中心掷去,金元宝击中中心点后弹至竹篓里,发出的撞击声在山谷中回响不已。
「来喽——来喽——」
一对发须皆白的老夫妇,相偕从茅屋里走了出来,老夫妇形貌虽老但健步如飞,不一会儿便已走至铜锣边了。
怪婆屈无姤走至竹篓边,用老眼朝里瞄了一眼,前来求医者一出手就如此大方的,这还是第一个呢。
屈无姤伸手把金元宝捡起收进怀里,拉着老伴走至龙傲天等人面前,笑嘻嘻地说:「锣发出这么人的响声,这还是第一次呢,可见我们真是有缘人,老婆子就破例让老头子看一下脸好了。」
鬼医巴山丁见老太婆都这么说了,也只好上前准备替求医者看看脸色。
龙傲天看着这对着实有点怪异的老夫妇,戒心渐生,看着面红如婴的巴山丁,沉声问:「你真的能医吗?」
这俊朗小子说的是什么话,把他这个对所有前来求医者皆视为最后救星的鬼医,当成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吗?龙傲天的话大大地伤了巴山丁的自尊,遂说:「即使是绝症,我也有办法医,天底下只有我有能力和阎罗王抢人。」
龙傲天还是不怎么相信,迟疑再三后才踏步上前,轻轻拉下披风罩帽,露出爱侣的一张病容。
屈无姤见他把一个大人包得像襁褓中的婴孩,老早就有点好奇了,也跟着凑上前一探,光是张已病得枯瘦但仍不失秀丽的容颜时,想必未发病前定是绝色佳人。
巴山丁正待开口之际,届无姤却已抢先说:「自古红颜多薄命呀,老婆子我看过很多这样的女人,小子你也很俊,金童玉女不但招人妒也易招天嫉,普通一点的花朵比较容易养。」
龙傲天闻言不由俊颜一冷,沉声道:「他不是红颜,自然不会薄命的。」
什么意思屈无姤想追根究柢之时,巴山丁已开口道:
「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那可难数了!龙傲天答道:「难以计数。」
巴山丁闻言两道灰眉微扬,这小子年纪轻轻就仇家无数,难道以四处结仇为业」
苗疆?龙傲天微蹙眉思索,但楼澧峰和高晋之一听立刻联想到一件事,不由异口同声问:
「难道是蛊毒?」
巴山丁微颔首。
楼澧峰和高晋之师徒不由相视,难怪他们一直诊断不出病因,原来公子是被人下了最难以诊看出病因的蛊毒。
这时,龙傲天也说:「我没得罪过苗疆的人。」
难道是那个病小子自己得罪的?巴山丁暗忖过后便问:「这少年和你是什么关系?」
「爱侣。」龙傲天答。
巴山丁闻言吓了一大跳,原本细眯的老眼睁得老大,半晌才问:「当真?」
龙傲天肯定地答:「当然当真。」
!屈无姤也被吓到了,难怪俊朗小子刚才会说他不是红颜,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识人无数的老眼会看走了眼,本能就想作个确认,主意打定踏前一步就想把罩帽拉开些看清楚。
哪知,龙傲天见她突然欺了上来,立刻后退一步,迅即将爱侣交到高晋之怀里,右手则疾如闪电般扣住屈无姤的咽喉,冷声问:「臭老太婆你想干什么」
在什么情况都还没弄清楚下,屈无姤的颈项已被一只犹如铁箍般的手给掐住了,只要对方稍加使力,她就得去向阎王报到了。
俊朗小子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距一步之近的巴山丁,根本来不及抢救老妻。
屈无姤此刻命已是别人的手上物,但她自认筹码在握,冷冷地说:「小子,如果你敢杀了我,你的爱侣就别想活了。」她同时也暗打主意,脱困后就不救人了。
龙傲天闻言不怒反笑,露出迷人的笑意。「臭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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