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电话我呆立了有几分锺,然後转身走回男人跟前。
重新坐下,身边的男人眼角轻佻微微扬起,狭长的眸似笑非笑的扫视过我,我跟他对视,扬了扬筷子示意他吃饭。
他笑了笑,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然後,伸头吻了上来。
依然酸涨的心脏因为太过激励的吻而慢慢战栗温热起来,男人手指插入我发中,煽情的吸吮著我的舌。
身体僵硬了一秒,我呻吟著回吻,彼此吞咽相溶的津液。
”恩……”有些承受不住的推开他,四目相对,我们一起轻笑了起来。
唇有些疼,肿肿的,我舔了舔,然後郁闷瞥他。
他邪笑,盯著我,眸子柔和。
“今天留下来在这麽休息吗?”他问我。
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了。”
“待会要去见个朋友。”顿了下,我又加了句。
他没回话,我咬唇,便也不再多说。
离开之後我站在杜飞住处的楼下,踌躇了半分锺,我打车朝著峰的酒吧行去。
到了地方峰的酒吧刚刚营业,我没进去,在他酒吧门口不远处的马路边上蹲著,将身体隐在了黑暗中,然後,静静的,抬头注视著对面餐厅的某一处。
那里,窗边相对而坐显露上半身人影的两人,模样优美而般配。
我却多麽希望,那画面不是现实。
半个小时後,我看见他们站起了身,女子微笑著说著什麽,然後两人的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五分锺後,那个人优雅的在离我不远处的对面给女人打开了车门,然後温柔微笑著到了另一侧上了车,送她离开。
车子一点点的消失在车流中,那模样刺眼极了,有一瞬间,我几乎想要闭上眼睛,却还是牢牢的注视著那个方向。
许久,站起身,身体一步步後退著,努力寻找更暗的地方想要躲起,却因为踩到什麽而跌倒在地。
这一刻,狼狈不堪。
☆、(二十)三菜一汤
先是头顶,然後是肩膀,温热的触感轻轻的抚摸著,我动了动,茫然抬头。
逆著昏暗的路灯灯光,男人的身後是人影稀疏的街道,依然面无表情著冷硬著轮廓,注视我的眸却漆黑而好似带著一丝柔和。
我靠著身後的墙壁,身旁是堆满污秽垃圾的垃圾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凝视著他。
“你怎麽在这?”蹲的太久,嗓音有些低哑,我咽了下唾液,眨了眨眼睛。
他没说话,握著我的肩膀,神色平静,嗓音深沈而平稳:“脚麻了吗?慢点起来。”
他手掌的力度很轻,却很沈稳,借著力起身,麻木的脚跟腿果然开始恢复知觉,一寸寸的蒸腾著发麻,我有些承受不了,绷紧著身子,想要狠狠跺脚却怕更忍受不了那更加密集的麻痒,手指都禁不住用力紧紧握起。
他没说话,任我发泄著。
我们站了很久,直到我的腿脚终於不再发麻。
“你怎麽在这?”我再次问他。
他沈默了下,嗓音沈沈的,低声回:“有点事情要到这边处理。”
“哦。”我点了下头。
“饿了吗?”他沈声问我。
我瞪著眼睛,莫名其妙。
“很晚了,不饿吗?”他的身姿很挺拔,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微微低头看著我,嗓音低沈,眸子森黑而平静,有些迷人。
我揉了揉肚子,不禁点了下头。
醋溜白菜,青椒炒肉,清炒虾仁,还有一个玉米鸡蛋羹,桌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菜色简单而家常,模样却意外的惹人垂涎。
不去郁闷自己怎麽就脑袋发热把人带回了住处,还陪著这家夥买了食材,我开始专心朵颐起来。
男人只夹了几块的菜,余下的时间只静静的坐著,偶尔抬头,我会发现他正注视著我,目光却看不出意味,太深邃,也太平淡无波。
我便不再多想,专心吃饭起来。
饭毕,胃部温暖而充实,连带著心房也跟著温软起来。我轻笑,终於有心境仔细观察对面男人的模样。
想到上次的事情依然有尴尬的感觉,血色有些上涌,脸开始发烫,我咳了下,给他道谢:“上次谢谢你。”
“没什麽。”他语气依然沈稳而平淡,坚毅的唇抿著,有种说不出的沈稳安然味道。
看著他的面突然想起跟单啸猜测的事情,我闷笑了下,於是目光越发肆无忌惮的扫视著他。
啧,怎麽著也不像是零号的模样,我摇头,有些可惜。
他视线猛然间扫了过来跟我对视,目光如炬,我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惊吓的不行,瞪著他,好像心底的想法被看透般渐渐心虚起来。
於是眨巴了几下眼睛,我干巴巴的继续跟他道谢:“还有谢谢你的菜,跟刚才送我回来。”
他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却是然後起身,伸手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盘子。
“啊,还是我来吧!”我连忙跟著起来,手忙脚乱的打断他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
他推开我的手,步伐坚定的端著盘子碗筷朝著厨房走去,我呆了呆,踏步跟在他後头,摸著鼻子看他开始清洗。
厨房内的灯光柔和而明亮,他穿著剪裁讲究的衬衫跟西裤,衣袖卷著,神情专注。
我抿了抿唇,想说些什麽,最後沈默了下来,静静的看著。
他收拾完擦干了手,模样依然沈稳而坚毅,利落而优雅的放下了衣袖,在客厅站立,他看著我,眸子依然似墨般森黑:“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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