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
“启谟,你别哭!”
李果震惊、慌乱,连忙用手去擦赵启谟的脸庞。看着赵启谟的泪水,李果心里也是酸楚,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还是心疼启谟,或者是为两人这份感情的艰难而难过。
赵启谟捏着手心的戒指,他凄笑说:“戒指没事,你手指铰断了。”
那该有多疼,那可是连金银都能铰断的铰刀。
吴伯靖,你不该做这样的事,哪怕你猜到对戒的所指,要责备,也该找上我来。
“启谟,指头没有断,皮肉还会长出来。”
只希望日后,不要留下难看的伤痕。
“他说他不会让我害你。”
李果提起这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把我关起来,关到你殿试后,出仕为止。”
“是我害你。”
赵启谟摇头,如果他当初下定决心,放开李果,便不会有这些事。然而他松不开手,他便只得自私放纵,和李果纠缠到底,也让李果承受他人的责备和鄙夷。
本以为吴伯靖理应是比较容易理解自己的人,在这群友人中,他是最洒脱无拘的一个人。
纵使是这样的人,还是如此反对,甚至恨不得亲手将他们的关系毁去。
“不是。”
李果侧身将赵启谟拥抱,他逃离吴伯靖便行,不用受他冷眼、责备。然而赵启谟和他是极好的朋友,启谟心里该多难过呀,往后如何相处。
“他让你挨饿?”
赵启谟心疼极了,他紧紧搂抱李果,勒得李果几乎喘不过气。
“他没饿我。”
李果稍微挣扎了下,赵启谟松开臂膀,李果靠着赵启谟的肩。
“起先,生气难过便不肯吃他的饭,后来不觉睡了一天。”
李果做人公道,他虽然很气愤吴伯靖,但是这人确实有给他饭吃。
要是被铰伤,还被关,还饿他,那这个吴伯靖就实在太恶毒了,不用启谟找他算账,李果也不会放过他。
“启谟,你快些回去吧,官人们发现你不在,跟皇上说你坏话,你要是被除名了,那怎么办?”
已是深夜,也不知道赵启谟这时赶回去,还来得及吗?
“不会,我凌晨再回去。”
赵启谟觉得最多挨主办官员一顿训辞,说他年少狂妄,倒不至于有多大的事。
“那不行,你快去当个大官,以后谁敢关我你关谁。”
第94章瑟瑟
绿珠在厨房煎药,听到门外有声响,她擦擦手走出来,见是阿鲤过来。这是阿鲤第二次前来,手里照旧提着补品。前日是只大人参,今日不知道又是什么。
绿珠说李果在珠铺,并告诉阿鲤李果人挺好,让他家郎君不用挂心。
阿鲤将礼品留下,匆匆回去复命。
这两日,赵启谟无法抽身,忙的不可开交,阿鲤跟在他身边,不时要被差遣。
绿珠没有打开礼品,想等李果回来,由他开启。前日那只大人参,还能炖好几顿的药膳,够李果好好补一补了。
自李果被赵舍人带回来,只在家里休息一天。李果闲不住,说他躺得浑身难受,第二日便前往珠铺,跟周政敏、李掌柜他们一起看店。
绿珠将肉剁碎,捏团放入钵中,钵内有清水和各式药材。李果胃口好,对吃的不讲究,否则绿珠的手艺实在有点可怕。
自从有厨子,绿珠不用在厨房忙碌,也就这两日给李果准备药膳,才需要下厨。
近来绿珠很少去珠铺送餐,都是厨子做好后,和阿小一起送去,绿珠有她自己的事。绿珠出妓馆时,身上有积蓄,再加之李果给她的钱,在莲花棚唱曲挣的钱,算是不小一笔。她爱美,爱打扮,钱几乎都花费在买衣物、首饰上。外人不清楚她来历,都以为他是李果的妹妹,富商的女儿。朱雀门街住的商人又多,商人妇也多,绿珠没事就去和她们唠嗑,她这是有目的的唠嗑,自然是给珠铺拉来不少生意。
李果向来由着绿珠,不会管制她,只是叮嘱她要小心。绿珠即是当过官妓,形形色色的人见过无数,也算是个老江湖,自然也不用李果担心。
将药膳炖好,绿珠叫阿小趁热送去珠铺。阿小听话送去,不敢耽误。阿小不机敏,要换其他主人要嫌弃他笨拙,李果对他从来没有一句责备。
绿珠出厨房,到房中更衣、梳妆,穿戴得漂漂亮亮。她出门前,到周母屋中探看,见周母在给政敏补衣服。周母叮嘱绿珠一个人外出要小心,绿珠说:“到韩娘子家看花,去去就来。”
韩娘子是朱雀门街一位布商的妻子,就住隔壁,她家宅院种满花草,很受附近小娘子们的喜爱。
待绿珠离去,周母摇摇头说:“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家里坐不住。”
在周母看来,女子应该终日关在宅中,免得在外生出是非,招人闲言闲语。
阿小将药膳送往珠铺,想唤李果过来吃,却见李果在卖珠。
他除去到珠柜取珠不方便,得周政敏帮忙外,人如往常,精力充沛,笑容满面。
近来珠铺生意算不上好,也不至于太差,所挣足以应付日常开销。卖珠不同其他生意,就是一月不发市,只要随后卖出一颗好珠,便都挣回来了,暴利营生。
这单生意做成,挣得一小笔钱,待客人离去,李果才落坐吃药膳。
“政敏,午时得劳你将珠子送去潘楼街。”
李果把人参当白菜啃,啃着满嘴苦味,他含糊不清和周政敏说着话。
“果员外放心,我一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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