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叶子。
封易躺在沙发上,一只手附在额头。
没了左蒙的存在,房间似乎变得更静了。静静的,只有呼吸和心跳的声音,也因为这个,突然响起的敲门的声音,变得格外明显。
嘭——嘭嘭——
维持着“一二一二”的频率,在这个夜晚显得有些怪异。
“是你?”
封易打开门,闯入眼帘的那张精致的脸,让他有些讶异。他以为这个人不会主动来找他。
“一个人?”惊讶的语气,但表情并没有半分惊讶,似乎早知道这个结果。
“嗯。”封易耸肩,“左蒙出去了……有事?”
柏邹笑笑,一张精致的脸因为这一笑生动了不少,眼底似有流光闪动,夺人目光。
“我要离开了。”柏邹眼睛弯弯,“在离开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离开?”封易更惊讶了,可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你想说什么?”
“下面真热闹。”柏邹有点激动,一双手放在兜里动来动去,两只脚在原地小范围地动着,良久,他才稍微平静下来,直视封易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这么热闹吗?”
封易瞳孔一缩,他有预感,柏邹的话会给他带来一些冲击。
“大家都在想到底是谁放出了这么多的实验者,姬莫年在想,左蒙在想,傅休越……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柏邹微微歪着头,很是疑惑的样子,“明明可以把药剂带出来,为什么会选择更麻烦的方式?”
“药剂?”
“就是这个啦。”柏邹从兜里拿出一支注射器,里面装有透明的液体,“看看,把这个注入到人体,啪!人类脑内的神经就会断掉,然后呀,就会变得没有理智,只会杀人什么的,真是的,变得一点都不可爱!就是这样……”
说着快速地将针尖插向封易的胳膊!
封易正处于极度惊讶中,他没想到柏邹会这么突然地向他袭来,等反应过来也来不及,针头插入肌肉的微痛过去,寒意流转全身——
这药剂?
他会变成怪物……么?
“为什么?”封易听见自己这么问,目光落在柏邹脸上。
想要知道原因。封易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没做过什么好事,但对柏邹……他没帮助过他什么,但也没害他,连这个想法也没兴起过。他甚至还为这个人担心过。
挺傻的。
果真没有朋友。
他们也不是朋友,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不是我想要害你的,我只是想要出去,我只是为了出去。”那束落在脸上的目光似乎有实质般,柏邹惊慌地退后了两步,残留着些液体的注射器落到地上。
“我只是想要出去,你别怪我!”柏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慌张褪去,表情越来越坚定,“对,我只是想出去!”
“是姬莫年让你来的?”
封易晃了晃脑袋,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眩晕,应该是药剂开始起作用了。
“姬莫年?”柏邹的脸色有些怪异,关注点落在自己身上的封易没看见,还以为他承认了。
“果真是他。”
封易嗤笑一声,眩晕感让他的手撑在门框上,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柏邹看了他一眼,受惊似的立马移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视线落在地上的注射器时,面容有点扭曲,他握了握拳,没再看封易,惊慌着跑了。
直到脚步声远去,封易脱了力似的倚着门滑了下去。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封易突然想起左蒙,那个陪在他身边10年的人。并不是坦诚以待的10年,却也是没有背叛的10年。
——等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回家。
——好。
他想这么回答的。要说原因,大概是习惯了吧,10年够习惯一个人了。但是他拒绝了,因为他才是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尽管是左蒙先提出的,但他就是不敢相信。
毕竟那是左蒙。
就如封易之前说的那样,左蒙那个人,远比他看上去还要冷情。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人停留?封易不敢想。
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封易眼皮下垂,一双鞋出现在他眼前。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封易看见那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姬莫年……”说完,黑暗袭来,意识远离。
来人勾了勾唇,笑得魅惑:“睡着了?小易不乖。”
作者有话要说:
☆、游戏序幕
手指点击桌面的声音骤然停止,傅休越有所感应地抬起头,也将自己从密密麻麻的数据中拉出来,揉了揉额角。
“混乱。总觉得有第三方势力插入,从搜集的资料显示。”傅休越将光脑上的资料整理好,却见对面的人似乎心不在焉,失笑,“心情不好?”
置于桌面的手有些微的僵硬,半晌,左蒙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傅休越先是一愣,而后又联想到什么,笑容恢复。
“吵架了?”
“没有。”这次回答得没有丝毫停顿。真的没有吵架,只是他单方面地生气,而那个人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也是。看样子小易也不会和你吵。”傅休越有点幸灾乐祸,“威压太深,他不敢的。”
这话倒是他们一针见血。10年来的相处模式,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左蒙掀起眼皮扫他一眼,淡然:“听说弥弈从城堡里失踪了,其实不是失踪,是因为厌烦你频繁地找他,自己遁了吧?”
傅休越笑容一僵,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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