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了。
来不及了。
混蛋傅长安。
小老板跑了。
落荒而逃。
傅长安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没等到小老板再推门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人走楼空。
傅长安差点把南山道观拆了。
于是。
方扶南和沈一清在江南被逮了回来。
这是方扶南第一次看到傅长安穿龙袍的样子。
皂帝常服,佛塔背云。
“给你个机会解释。”
方扶南一句话没问就知道是杜蔺安跑了。
一声轻笑:“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言辞极尽疏离。
傅长安看了两眼沈一清:“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心。”
方扶南把沈一清护到身后:“怎么?还嫌三年前的真心糟蹋得不够?”
“丹陛金銮,腾云负雨,那九十九个响头好不好听?”
“啧。”
方扶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嗤。
沈一清攥紧了衣袖,指骨发白。
“啪!”
方扶南的脸被狠狠地打偏到一边,傅长安脸色发白,悬在半空的手还在发抖。
沈一清反手抱住方扶南,清澈的眼睛开始泛上血丝:“阿南——”
方扶南捏住沈一清的手用力握了握,抬头去看傅长安:“呵,帝王。”
沈一清的指节几乎扣到方扶南的血肉里:“阿南,闭嘴。”
方扶南诧异地看了两眼沈一清,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沉默了。
“岭南。”沈一清看着傅长安的眼睛,“蔺安去了岭南。”
傅长安没能马上就去。
沈一清和方扶南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了宫中,说是好生照顾其实也就是软禁。
御书房的奏折已经摞了有一人多高。
傅长安被留了下来。
那时候。
谁也没有想到。
这么一留。
他就差点弄丢了他的一辈子。
方扶南收到小老板的死讯。
是他被软禁的第十一天。
正是寒食节。
那只从岭南飞来的鸽子到底是抵不过旅途的困乏,一头从空中栽了下来。
正落在一棵郁郁的杨柳上。
把垂条摇出生动的姿态。
沈一清蹲在柱子下面数蚂蚁。
方扶南朝他招了招手:“一清。”
沈一清没动:“蔺安走了?”
“走了。”
方扶南稍稍踮起脚去够树上的鸽子,脸色看不出变化。
沈一清“哦”了一声,拿小棍子继续去戳小蚂蚁。
突然吹起的风翻乱了方扶南搁在院子的书,也吹落了悬在眼眶里的晶莹。
第二天的御书房被呈上了一封信,被压在一大叠一大叠的公文下面。
上面还带着岭南的荔枝花香。
很轻很淡。
傅长安看了那封信很久,像是不敢去触碰一个世界。
风来了。
那封信被吹起来,然后被傅长安下意识地抓到了手心里。
里面的内容终究避无可避。
“安卒。速归。”
檐角的灯飘起灰白色的流苏。
远处的钟鸣奏起清脆的椎槌。
是谁颓然地坐倒。
又是谁在寒食的白烛里笑。
作者有话要说:
嘤。
有点乱。
有空回来把伏笔交代一下清楚。
溜了溜了。
第3章 Σgt;―(〃°→
岭南。
小老板坐在院子里抱着一大碗荔枝,顺便数数今年的鸟巢又多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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