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扶南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脸色,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啪”地就甩上了门。
小老板一摊手:“啧,狗男男。”
三秒钟后,大门再打开时开门的已经不是方扶南了,一个小道士颤巍巍地往外面偷摸伸出个小脑袋。
小老板一声轻笑,拍了两下小道士的脑袋,轻巧地钻了进去。
小道士犹豫再三到底还是不敢进去。
师傅让他出来放一个混蛋进去,顺便等另一个混蛋回来。
可是!
混蛋是谁啊!
小道士的脸都皱起来。
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方扶南没有找到沈一清。
整个山头都快被他翻过来了。
可他就是找不到。
以至于小老板今天在饭桌上看到的方扶南脸色黑得能止小儿夜啼。
小老板的笑容贱贱的:“想知道沈一清去了哪里?求我啊?”
方扶南的脸色更黑了。
方扶南和小老板签了丧国辱权的条约。
小老板慢条斯理地呷了口庐山云雾才一摊手:“你的脑子是摆设吗?南山这么大,沈一清那个白痴还能跑哪里去?当然是下山啊。”
方扶南恨不得分分钟把小老板大卸八块丢到长江里面去喂鱼。
小老板见好就收:“还不去追?万一那白痴连夜赶路你就等着哭吧。”
方扶南连瞪小老板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哗啦啦地把门砸的震天响。
方扶南三天没回来。
小老板摸估着沈一清大概是把天都哭下来了方扶南才能没想起来自己这么个祸害还待在他的南山上。
嗯。
给沈一清记头等功。
事实上。
方扶南不仅三天后没能回来,他甚至递了封书信回来,准备三年五载地不回来。
不谈道观里那群小道士哭的眼泪都朦胧了。
小老板就差把兴奋两个字写到脸上去了。
摩拳擦掌。
跃跃欲试。
沈一清其实啥都没干。
他就是抄了点小路赶了回去参加考试,方扶南一路追到京城去的时候他刚好考完出来。
“沈少爷。”有人在叫他。
沈一清头都没回。
甭想。
一般这个时候找他的多半是来嘲笑的。
眼不见心为静。
能跑就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哟,沈少爷别跑啊,今年的状元郎...”那人没能把话说完。
沈一清发觉不对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方扶南一巴掌把人扇到地上,笑吟吟地俯身问道:“继续说,怎么不继续说?嗯?”
沈一清是谁?
是他方扶南恨不得放到心口上疼的宝贝啊。
平日里重话不敢说一句,几年前一次口误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拔下来,这哪里来的什么玩意儿,敢这么跟他的宝贝说话?
是嫌命太长吗?
嗯?
而且看起来业务还挺娴熟,这事儿做的不少了吧?
方扶南越想越气,这边刚准备再来一巴掌,就被人抓住了。
“行了,走吧。”沈一清垂下眼睛没去看方扶南。
方扶南赶紧反手握住沈一清的手:“行行行,走走走。”
这一握就握出不对了。
三年前沈一清下山时还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现在怎么一手的茧子?
方扶南一琢磨。
完了可把自己心疼得半死。
啥也没敢问。
乖乖跟沈一清走了。
气氛挺尴尬。
沈一清垂着眼睛不说话。
方扶南也不敢说话。
眼睛一刻也不停地在自家媳妇身上打转。
瘦了!
居然瘦了!
啊啊啊啊啊啊!
方扶南再次产生了把三年前的自己细细剁了去喂蚯蚓的想法。
好心疼!
最后还是沈一清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方扶南还在想要不要稍微端一下架子,维持一下自己南山掌门人的形象,那边沈一清已经起身一副准备结束对话的模样了。
方扶南赶紧跟着起身:“接你回家。”
“不考状元不回去。”沈一清没抬头。
方扶南赶紧接下句话:“那不回去不回去不考了不考了我们去游山玩水吧你不是要游山玩水吗我们去吧去吧玩够了再回去。”
“不回去。”
“行行行不回去不回去,那我们回你家回你家,你给我个名分呗我们回你家结婚。”
方扶南求生欲极强。
沈一清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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