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满饮此杯。”
“谢王上。”
众臣皆平举起酒盏回敬,待蹇宾阖目饮下的时刻,也一一饮尽了自己举起的美酒。
箫声婉扬跃起,轻快的曲乐从垂下黄纱的侧殿传出,伴着乐曲,众人也更为放松。
蹇宾满意地将众人神态,行色纳入眼中,原本又举起一杯纯酿到嘴旁,他神色忽而一变,颦眉沉声道:“今日设宴,你出来作甚?”
放低的声音淹没在杂音之下,候在蹇宾一旁的齐之侃动了动耳朵,看出蹇宾的心不在焉,便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蹇宾身上。
不过之后蹇宾不再有任何的异常,除了比往日用的餐食多了些外,一刻不让蹇宾离开视线的信心,让齐之侃悬着的心安定下来。而他原本的身子,也就挺得更直,冷眼看着面前的百官,眼中的厌恶毫不遮掩。
“侃,你不能加入他们吗?这些东西都是美食诶。”
“我们现在是王上的近侍。近侍的职责之一,便是守着王上的安全。”
“那你也不用寸步不离嘛,侃,人一生很短,错过这些美食真的很可惜的。”
“超,今日王上宴请大臣,我们需得小心候着,以免王上遭受不测。”
透过齐之侃的视野看向外界的热闹,马超撇撇嘴。现如今他和齐之侃共用一个身体,齐之侃所见所闻也自然能通过身体传达给他,当下空气中的食物香气诱的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快出来了,连通着感觉,他就不信齐之侃不饿。
讨厌齐之侃的逞强,马超不算小声的嘟囔道:“爱面子鬼。”
齐之侃充耳不闻,只当耳旁是一只蚊蝇嗡嗡,脑中终于安静的下来,可是当齐之侃以为马超总算闲了后,脑阔中一声高亢的尖叫让他身子一瑟,杵在地上的千胜都稍稍偏移了位置。
齐之侃微微皱眉,同样用着最低的音量问道:“怎么了?”
“那……那个那个!”
“什么?”
听着马超的惊恐不像作假,几日下来也明白马超的个性,没有什么事绝不对一惊一乍,齐之侃隐含担忧紧问:“什么怎么了?超,你慢慢说清楚,不要慌。”
“那个!那、那是鸡?”
“鸡?”
“侃!看你左边第一个位置上的老男人的桌子,那个是整只鸡??”
顺着马超所说的挪去视线,齐之侃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不对,轻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之处?还是菜中有……”当即,齐之侃不再犹豫,立刻跃起用出鞘的千胜挑翻了若木华面前的整只烧鸡。
忽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若木华和奉常在,同时也让场面刹那安静下来,一片死寂。
“侃,干得漂亮!”
伴随齐之侃挑翻那道菜,马超兴奋的声音,和蹇宾隐隐担心的声音重叠。
“小齐,你做什么?是菜有问题吗?”
登时,没有原因解释的齐之侃,只想把马超这个熊孩子扔出体外,将他老老实实教化一番。然而当下,他不得不编织蹩脚理由,立刻朝蹇宾一拱拳垂下头。
“王上,属下得到消息,国师的这道菜可能有问题,属下怕国师吃进体内导致抱恙,便不得已动了手……”
闻言,若木华站起身,快步走到殿中,朝蹇宾一拜。紧接道:“王上,老臣所食的菜肴全权是由王上的御膳负责,怎么可能其他人吃了没事,单单就老臣吃了会出意外,只怕是有些有心之士,不愿给老臣脸面吧?”
斜视一眼,若木华狠狠的快要咬碎一口大牙。
被齐之侃当着诸国来使掀翻了桌案,简直是踩着他的脸面扇他耳光,无论齐之侃所言是否属实,他都不得给他好过。
蹇宾一扫众人各有心思的安静模样,没有神情的面色忽然一松,露出个笑容。
“好了,今日是本王的立国大典,无论怎么样,就当是给本王一个面子。”蹇宾一招手,另有一队宫侍利索的上来收拾着乱糟糟的地面。
“小齐,下次动手前先跟本王说一声,不要意气用事。国师,齐侍卫也是有意为你的身体着想,不妨就此揭过,如何?”
若木华一紧拳头,恨得脖颈处青筋隐约爆起,低垂的眼睑瞪的睁圆。然而面对蹇宾保定齐之侃的态度,他只得顺着蹇宾来。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王?
“臣为天玑一介老臣,自然不会与初出茅庐的山野村夫计较,此事就此揭过吧。”
“让诸卿见笑,来人斟酒,本王再敬诸卿一杯。”
蹇宾举起酒盏,面上愠怒分毫不显,这叫其他使臣心里对蹇宾的评价又提了一个台阶的同时,隐隐的作起堤防。
笙歌又起,宴会如常。
若木华盘坐回自己的位置,死盯着淡然站回蹇宾左侧的齐之侃,从喉间发出一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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