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成主任和我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他们要我担任市文宣队队长,我答应了他们。”
“我以为成主任看上你,在和你谈恋爱呢!不想你们谈的全是工作。”周大婶叹一口气说,“幽兰,你的终身大事……”
“干妈,我现在还很年轻,不考虑恋爱问题。你以后不要讲这件事了。”幽兰害怕她干妈再说下去,立刻阻止了她。
周大婶知道幽兰的心上还留有王增辉,其他男人一时难于进入她的心扉。因此吃着蛋糕,不再说话了。又过了一星期,牡丹拿着一张市委宣传部的任命书来疗养院见幽兰,告诉幽兰说:
“幽兰妹,市委宣传部已发文任命你为市样板戏文宣队队长,以后我就改口称呼你向队长了。”
“牡丹姐,还是一切照旧吧。姐妹相称多亲热,我不高兴你叫我向队长。”幽兰反对说。
“我必须叫你向队长,”牡丹坚持说,“因为你在省城汇演获得了第二名,市政府决定奖你一块手表,今天我把这块手表带来了,快戴上吧。”
牡丹说完从衣袋中摸出了一块北京牌女手表,把幽兰的手腕拉过去戴上了。幽兰见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崭新发亮,显得非常的时髦非常的美。她本来就很喜爱手表,只是这东西太昂贵了不敢奢望。现在是市政府奖给她的,她照收不退,并极为高兴地说:
“谢谢牡丹姐了,跑这么远的路为我送来这块手表!”
“向队长,你不用谢我的,还是谢成主任吧!”牡丹当即郑重说明:“是成主任向文化局长提出的,他说你赴京演出需要掌握时间,所以建议奖给你一块手表。他的话一言九鼎,文化局长只好照办。”
幽兰听了牡丹的话,想起自己自从到了市文宣队以来,成主任确实给过她许多的关心和帮助,现在又奖给她一块名表,不免心里有所感动。所以当牡丹要离开幽兰房间时,幽兰吩咐牡丹向成主任表示谢意。
当牡丹去部队疗养院为幽兰送女表时,成一栋,李正傲俩人正坐在招待所房间里等待着消息,担心幽兰拒收手表。牡丹两小时后报告幽兰收下了手表,还对成主任产生了好感。李正傲不由拍一下大腿说:
“成主任,你看我这一招不是也很好吗?幽兰以后每天见到手表便会想到你,这不是已把幽兰从王增辉身边抢了过来吗?现在你只要再下一把功夫,幽兰就要属于你的女人了。”
“李老弟连出妙计,手段果然厉害!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成一栋十分得意地说,“李老弟,你看东风什么时候能够到来?”
“‘东风’不是已经到来了!” 坐在椅上的李正傲,跷着二郎腿说:“这‘东风’就是幽兰的干妈周大婶。现在牡丹可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周大婶劝幽兰嫁给成主任。如果这盘棋子能够成功,就是‘上上大吉’,我们获得彻底胜利了。”
“成主任,我一定能说动周大婶,”牡丹很自信地说,“据我目前观察,幽兰对她干妈的话言听计从。所以这事只要周大婶思想通过了,幽兰不会不同意的。我现在只怕大事成功后,成主任忘了我们夫妻俩人的好处。”
“牡丹,我哪会忘了你们夫妻俩人。今后我去哪里,李老弟就去哪里;幽兰去哪里你牡丹就去哪里,有福共享,这样好不好?”
“成主任说到我们心坎上,这样好极了!”牡丹听了成一栋的承诺,喜欢的不得了。
这样,三人接下去就共同商讨了对付周大婶的办法。
牡丹和李正傲结婚前的某天上午,李正傲带着牡丹驱车去部队疗养院,正式邀请幽兰和周大婶参加他们俩人的婚礼。周大婶觉得自己是一个穷山民,够不上资格,推说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婉言拒绝了。牡丹听了生气说:
“周大婶,我和向队长是姐妹关系,你是向队长的干妈,当然也是我牡丹的干妈。现在幽兰要做我的伴娘,早已表态参加我的婚礼。你老人家怎么不给我面子?你说没新衣服,我早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去年我给我妈买了一件新衣服不合身,现在我带来了给你试穿一下,如果合身就送给你穿。”
李正傲在旁急忙取出一件深蓝色的确良女装外套,牡丹不管周大婶喜欢不喜欢穿,强行给她穿在身上,并拉到幽兰面前道:
“向队长你看,你干妈穿了这件新衣服至少年轻十岁。她如果参加我的婚礼,人家都一定以为是贵客,可为我们撑场面呢!”
幽兰走到干妈面前端详一番,见新衣服穿在身上确实非常合适,人也有风度了。于是对牡丹说:
“牡丹姐,我干妈穿了这件新衣服果真年轻了不少,人的气派也有了。这样吧,这件新衣多少钱我付给你,就由我买下来吧。”
“向队长,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把我看作外人了?”牡丹坚决拒绝说,“我们是姐妹,难道我不可以为你干妈买一件衣服吗?如果你付钱,我们就没姐妹情了!”
幽兰见牡丹如此客气,只好把取出的钱又塞入衣袋。一边高兴地对周大婶说:
“干妈,这件新衣服你就穿在身上,不用脱下来了!”
周大婶结婚做新娘也没有穿过这样高档的衣服,因此对牡丹千恩万谢。接着,李正傲说有工作上的事情要与幽兰商量,把幽兰叫到了小楼外面。这样一来,房间里只剩下了牡丹和周大婶俩人。周大婶见幽兰不在场,向牡丹吐露心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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