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症候群,交个女朋友就好了。
哪有那麽容易交的?我面对著以溪带来的女孩子,顶多觉得她们长的很可爱,没有多馀的感情。茫茫人海中,我还能再找到一个令我心悸不止的人吗?
凭著对未来的记忆,以溪买了一些股票,赚了些钱,他说我们一毕业,就可一起开间公司,至少衣食无虞。我笑著对他抱怨,抱怨他要背也不直接背彩卷号码,这样我们不就直接就成了千万富翁吗。
每次我这麽一说,都会被他敲头。
不笨都给他敲的笨了。
时间流逝的很快,我逼著自己不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一下子就开学了。高中的最後一年,我已经跟班上的人打成一片,全是热闹地讨论毕旅的气氛,不知道怎麽地,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居然开始心慌。
九月份。
一九九九年的九月。
我到底忘了什麽?
一直到九月底的电视报导,我才猛然想起来。
震惊全台的921大地震,死伤无数。
41
当年我和云谦侥幸躲过了一劫,是因为那天我刚好玩兴大开,硬叫他出来,玩累了就在我家睡了。那天云谦的别墅倒塌,他爸妈都在国外,他也因为我而躲过,我们都庆幸不已。
那这次呢?
我急得连钥匙都插不进机车里,最後乾脆丢掉钥匙,冲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计程车。
「石羽!」马路的那头,以溪向我跑来。
我愣愣地看他:「你怎麽来了?」
他皱著眉:「你要去找云谦?」
「......你记得?」
以溪又敲了我一下:「那麽大的事谁会忘记,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既然你记得......」我有点生气:「为什麽不早点提醒我!」
这样云谦就不会有事了不是嘛!
以溪呆了呆,别扭地抓抓头:「唉唷,好啦!我也是看新闻才想起来的,我们赶快过去!」
我还是有点生气,转过身自己上了车,没想到以溪脸皮那麽厚,居然挤了进来。我瞪他,他笑。
「大不了这车钱我付就是了。」以溪盖住我的眼睛:「别瞪了别瞪了。」
我心乱如麻,哪有閒功夫跟他玩。我马上跟司机报了地址。
车里一片沉默,过了许久,以溪停止打量我的目光,摸著下巴猜测:「其实你不用那麽担心,吕卉均不是知道这事麽?说不定她早就提醒过云谦了。」
我一呆。对了,我都没想到这事。
一想到吕卉均我的心就更乱,迟疑了一会儿,问:「那我们......还要去吗?」
以溪笑笑地看我:「看你罗。」
我想了想,有点顶不住老脸地说:「......那......我远远地看看就好。」
我不亲眼看见没法安心。
看见以溪玩笑的脸,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在嘲笑我。但是那又如何?
「你再看我把你眼珠挖出来。」我威胁。
「喔~好凶噢......」
「靠!」骂了他一句,再给他一手肘,我闷著气看向窗外,再也不理他。
跟以溪这种人生气比跟一个无生命体生气还要没意义,跟无生命体生气会以为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跟以溪生气就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白痴。
其实这里离云谦家并不远,一下子就到了。真不知道该感慨些什麽,云谦家的别墅好归好,但是明显的偷工减料,要不然怎麽那麽容易倒塌?好吧,我承认倒塌的原因跟云谦家加盖三楼有关,这种地基不稳的房子还偏要加盖,只是好看而没什麽作用。
一到现场就看到有救护人员在那边晃,四周被围起黄线,一堆好事的人在围观,我小心翼翼地走去,还不忘用行人来遮掩我的存在。我可不希望被云谦看见。
远远我就看到吕卉均站在那里,表情急切的跟什麽似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她的表情好像情况不怎麽好......」以溪尴尬地对我笑了笑。
亏他刚刚还跟我再三保证!还好我没有相信他,要不然我真的是笨蛋了!
我空洞地拨开人群,每移一步都觉得沉重。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到了黄线的前面,我不顾旁人的劝阻,用力拉开他就跑了进去。
「吕卉均!云谦在哪里?」我抓著她劈头就问。
她表情茫然,看著我就跟没了魂似的。
「说啊!云谦人呢?」
然後她开始傻笑,越笑越大声,笑到眼泪都流了出来,跪了下去,尖锐的大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先生小姐,请别妨碍我们救人。」有个穿白衣的人过来想拉开我们。
我推开他的手往瓦砾上冲。
不可能!不可能的!
云谦不可能还在里面!
她是知道的!她应该提醒云谦的!她会带云谦躲过这个劫难的!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我开始猛烈抓著砖头就丢,用力地搬著石块,手上传来的刺痛感也没办法阻止我的动作。有人在背後拉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一动都不动,任他们拉著,我继续手上的动作。
「石羽!」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以溪强制拉著我的手要制止我。
「你给我滚开!」我蓦地大吼,挣开他的手,疯狂地抓著石块:「都给我滚!」
以溪明显愣了,然後跟著大吼:「你这样有什麽用!别挡著别人救云谦!真的想救云谦就给我好好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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