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我不跟你开玩笑,我说能就是能。”我觉得她之所以怀疑我是因为我没有穿西装、打领带,我得让她相信我有我的“职业素养”,即便我暂时还没想好自己算什么职业,到底该具有何种素养。
“……”她沉默了下来,又开始发愣。
“你没兴趣?”我尴尬地挠头,我本以为珮元姐一定很乐意看到我专门为她设计的业务,我0.93的智力赶不上正常人,但比她这种完全没脑子的蠢女人要好太多。如果她连这点雇佣专业人员的钱都舍不得出,非要到以后自己动手然后以死谢罪,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活该。
“咩吆,你不跟我开玩笑,你真的能……能弄死人?”她摆明了不相信我,我就讨厌这种眼神。
“放你的心!你要是实在急的话今天就能搞定,”我把纸片折好揣回兜里:“不过加急贵,不带反悔的。”
“你……能把他们两个都给?”她又谨慎地往外看,声音已经低得像蚊子。
“两个的话……算你八百,不过你得交五十块押金……我明天中午或者晚上来找你,等搞成之后你再给我剩下的就好。”我心头一喜,原本以为珮元姐只想报复她后爹,我打算给他套我挂在脖子上的戒指,这样一来等星期天晚上进纯白节点之后我就能拿铁剑好好料理他。现在珮元姐连文瑞阿姨都想一起收拾,那我的戒指就省了。
“我暂时没五十块钱。”珮元姐低着头把垂在鬓角的头发拢到耳后:“他们有,我找到一块给你,不过你得真的……弄死他们。”这死丫头连押金都想赖。
“那给我十块钱,我有用。”我很烦躁,押金都不给,让我空手去勒文瑞阿姨跟她男人脖子不成?
“……你不是骗我的对不?”珮元姐狐疑地看我,手里捏着十块钱,但好像还是不太踏实,犹豫着要不要给我。
“拿来!”我把钱抓手里:“明天我来找你,你按我说的做就行。”
她闷闷地点头。
我把钱塞兜里往外走,文瑞阿姨正收拾碗筷:“呀,这么快就走了?”
“嗯,珮元姐说她困,想睡觉,我还是明天过来找她玩吧。”我敷衍着掀开门帘,走进寒冷的院子里。
回学校的时候第二节课已经上完了大半,我很自然地坐在自己位置上像往常一样魂游天外。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心里藏了莫大秘密的人都会像我一样如坐针毡,迫不及待想跟其他人分享这个秘密。但非常奇怪,我内心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最好不要把有关纯白之核的事情乱告诉其他人,否则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这种完全没来由的感觉深深潜伏在我心底,只有在我动起告诉我妈我遇到的事情时才会猛然苏醒发出尖锐的警告,它就如同守护地狱牢笼的恶犬一样时刻保持着警惕,门里一丝一毫的秘密都不许我泄露出去,否则它就毫不留情地吞噬我。
这是种非常难受的感觉,你上课尿急到快要崩溃了,老师却偏偏不让你上厕所,你是选择憋死自己,还是畅快地放飞自我?
我是没放飞自我胆量的,所以只能蔫蔫趴在桌上发愣。我早晨请过病假,我有充分的理由半死不活趴在这里,这是我的特权。慧慧这节课一百次偷偷偏脑袋看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她大概不理解早晨上学路上我明明活奔乱跳,为什么出去一趟就变成这幅德行。
“呲铃铃~~”下课铃声响起,老师还没出教室慧慧脑袋就迫不及待地伸过来:“余绍荣你咋了?”
“我难受。”我有点蔫,我有心事但不能跟任何人说,我确实很难受。
“喔……”慧慧闷闷地坐回去。
老实说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或许我不应该为了钱去杀人,我是个有是非观念的成年人,任何人都没权利去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力,我受过高等教育更不应该……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无数次做过拯救珮元姐的梦,梦见我勇敢地杀了珮元姐她爸,像大英雄一样带着珮元姐远走高飞,到所有人都抓不到我们的地方,甚至跟她结婚……
可我他妈就是这么窝囊,所以珮元姐捏着螺丝刀疯癫地刺进她爸腰窝的时候我只能窝囊废一样蹲在桌底下瑟瑟发抖,紧紧地咬着胳膊,咬到血顺着胳膊肘往下流却连哭出声的勇气都没有。珮元姐脸上是狰狞,嘴里却是癫狂的大笑,锥子刺进死人脖子捅破喉管发出败革似沉闷的声音她也一点都不在乎,就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刺进去,任由飞溅的血液染红她的脸……
我蹲在桌底下像布景里的废物一样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从头至尾珮元姐看都没看我一眼,她完全无视了我。她的世界已经崩溃,她用自我毁灭的方式来做了断,我能做什么?我只会努力地往后退,尽量让自己缩成墙角的一小团,让她不注意到我……
珮元姐平静地捡起刀撩起衣服时已经平静了很多,她还是没看我,电影里小日本高喊着台词把刀往肚子上戳的搞笑动作在昏暗的小房子里没有半丝轻松和幽默,我神经质似地闭上眼睛,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如果是梦的话我要立刻醒来,醒来以后我就去找珮元姐,要她背着我一起去看文体中心的喷泉,还有水池里的鱼……
好玩吧?我挺着胸膛跟珮元姐说我帮你料理他们,结果转眼就又后悔,又退缩了。我甚至隐隐觉得或许珮元姐跟她爸之间的帐他们自己算比较好,我一个“外人”插手进去不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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