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仔细审视我,我也坦坦荡荡任他从头看到脚。长叹一口气,涉谷道:“我希望我们可以信任你。”
我笑了笑。这个问题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由于我执意不肯住在南条和泉的家中,涉谷不得不在离他们家比较近的地方为我另外安排住处,是一间很舒服的两居室,他的前任主人是位学者,布置得很和我心意,mī_mī看起来也很满意,几乎不用什么装修就可以住进去。房间采光很棒,但拉上厚厚的窗帘就完全像是晚上了。卧室有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床,虽然比不上k,但一个人睡已经很舒服了,更不用说,床上伸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大大的书架,我不禁幻想在上面摆满心爱的日文原版漫画的情形。客厅可以趴着看dvd,厨房用具也一应俱全。总之,就一间临时住所而言,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常住也是可以的……
要不要一直住在这里?我真的有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现在的积蓄足够我呆在这个漫画的国度逍遥快活,不要再回到那个充满不好记忆的地方了吧,想爸爸妈妈时就回去看看,其他时间就呆在日本看漫画看动画混日子做我期待以久的大米虫好了,心中有这样的念头教唆我。算了,暂时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先看看泉拓人的病比较好。
洗一个很舒服的澡,和mī_mī一起赖在床上。mī_mī因为坐飞机不太习惯已经睡着了,我抱着红茶还在和厚厚的卷宗奋战。泉的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可以说,他要重新踢足球只能依赖“奇迹”,所谓“奇迹”,就是不太会发生的事情,像幽助那样被“蹦”了之后发现自己是魔族大转世的情形可以算是典型事例,但大部分情况是像泉这个样子。但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会放弃,不然会愧对“中国古代神秘技术——针灸之不二传人”这个吓人的称号的。真是的,当初南会找上我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任狄……,可恶,心又乱了。
真差劲,不是已经准备放弃了吗……
任狄
说起来,我和泉的第一次见面实在值得纪念,闹别扭中的泉绯红的脸颊和南条的诚惶诚恐实在是不多见,值得珍藏呢。泉似乎不太认同南条说一句去中国找医生就失踪数天的行径,何况南条找回来的医生又是像我这样一个年轻的——呃——长得不太难看——呃——事实上还很可以看的——就是怎么看都不像医生的人呢。泉看我的眼神明显带有敌意和不信任,而我,只是把手臂环在胸前,昂起头,凑到泉面前,语带双关而且暧昧的说了一句“你已经准备放弃了吗?”泉就乖乖答应配合治疗了。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梦魇:每天给泉施行治疗时总会有闲杂人等在旁边转来转去,可怜兮兮的问泉会不会痛;每次给泉按摩推拿的时候累到半死不用说,还会有某不知恩图报的人臭着一张脸看着我的双手,恨不得取而代之。我承认,泉的皮肤很好摸,但拜托我实在忍受不了某人恨不得把我扔出去的眼神,还有南条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情,总会让某些“纯洁”的人来不及闭眼。(老大,引号有几种作用,背来听听……你你你,明明看的乐在其中么)
后来,在南条的收买下,我把推拿的技巧传授给了他,但泉身上时不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青紫可不是我的错呢。
转眼,日本已经开始飘樱花了,泉的身体状况也有了明显的好转。一天南条“恬不知耻”的要求嘿咻嘿咻被泉一脚踢下床两人相对而视互瞪半天居然不先给我这个主治医生打电话而是开始“做爱作的事”直到两人“精”疲力竭相拥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敲他家大门才想起通知我和以为发生什么意外匆匆赶来的涉谷。以后的情况更可以用“捷报频传”来形容,泉仿佛开始学步的婴儿,每天都有新消息。“泉可以慢走了”,“泉可以跑了”,“泉又开始训练了”……不知是不是老天也可怜这两个坚强又脆弱的孩子,泉康复的速度惊人。一开始我还有所顾虑不敢加快进度,但泉的状况从各项指标显示可以说已经完全恢复到车祸之前,甚至有超越的迹象,我们没有人可以对着泉那双清澈渴望的眼睛说“不”,于是,在向新闻届严格封锁消息并制定了详细谨慎的复健计划后,泉开始一步一步为重返足球场做准备。
每天和南条,泉,涉谷还有泉的弟弟妹妹混在一起,我已经充分乐不思蜀了,只是,只是我偶尔还会想他,偶尔还会惦记着他。不,不是偶尔,我不敢让自己独自一人安静下来。我的思绪一定会回到他身边,他的样子,我一闭上眼睛就历历在目,伸手就可以勾勒出他的轮廓,那样的笑,那样的眼神,那样的任狄,那样的让我想念。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于短暂,无孔不入的媒体似乎嗅到什么,长篇累牍影射南条和泉的关系,他们的住处天天被话筒和摄像机团团包围,我也被南条和泉“拒之门外”了。无聊至极,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拣了一家咖啡厅消磨时间。那里的红茶意外的美味,让人怀念南,同时也是很安静的地方。但一段时间,开始有女生探头探脑,在我身边窃窃私语,有时还会有人上来搭讪,但都被我装得不懂日语骗了过去。在这家咖啡厅又一次爆满后,我不禁叹一口气,放下手里新买的漫画杂志。哎,看来这家咖啡厅也不能久留了。投射在我身上的眼神中有把我生吞活剥的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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