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天玄道,“他的确是自愿的。”
“黑金寨那位小娘子呢?”
温孤天玄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笑道,“黑金寨的那位小娘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勾上寨主骗满了自己的钱袋,后来嫌弃寨主老而无趣,给全寨下了mí_yào,联合方大侠烧了寨子,远走高飞,可方大侠也不是合她心意的主,不过两个月,就被她故技重施,毒害得奄奄一息。”
宋雪桥苦笑着叹道,“也是恶有恶报,黑金寨又没惹他。”
“所以他从此最恨女人。”温孤天玄无视他的话摇摇头,把玩着桌上一只漆金的狮子摆件,“我救了病狗一样的他,也治好了他的毒,顺便把那位小娘子大卸了八块,他便痛哭流涕,发誓追随,我给他世界上最艳的女人,最美的男人,最醇香的酒,最舒服的住处,而他只需要做一件事。”
这件事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宋雪桥闷声道,“只要被你圈养。”
“当然不仅仅是被圈养,看门狗就要有看门狗的自觉。”温孤天玄扬手,敲了敲身侧一道米色的小门。
方才出去的两个粉衣女子探出脑袋,轻轻拉开门,再次膝行着进来,垂首听命。
“给这位公子挑一把兵器,让他与方大侠会一会面。”温孤天玄哑声吩咐。
两个女子闻言乖顺地低了低头,又悄无声息地膝行着出去。
一直里在墙边静默的裴无念放下了手臂,好似无意地扣上云山,声音平静无波,“你要让他做什么?”
“裴公子稍安勿躁,和在下喝一杯如何。”温孤天玄对待裴无念的态度相当友好,友好到暧昧不明,恨不得当座上客礼遇。
宋雪桥面不改色,心中却道,“做什么?拿兵器还能做什么,大抵是和对面那位方大侠打一架。”
不过他正巧也想探探贪欢楼的底。
宋雪桥悻悻起身,朝裴无念眨眨眼,示意他坐下,转过脑袋笑道,“我知道温孤前辈想做什么了,我接受。”
两个女子再次拉开木门匍匐进来,怀中竟然抱着一堆黑漆漆的兵器。
刀枪斧钺剑,比两位姑娘还要高上许多,看着便笨重费力,他忍不住叹贪欢楼女子美则美矣,可惜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
他随手拿起一把薄剑,甩了两下,丢回地上道,“笨重。”
女子也不恼,又跪着送上来一杆枪,宋雪桥伸手接过,转了转又丢到一边,“好枪,可惜我不会使。”
温孤天玄安静地抿着花茶。
等宋雪桥将那些兵器丢得七零八落,他才慢悠悠地转身,朝温孤天玄道,“好像没有趁手的,我还是用扇子来的好些。”
手在裴无念怀中一掏,摸出了乌金扇,宋雪桥张开晃了两下,笑眯眯道,“还是这个顺手。”
温孤天玄放下茶碗,挑眉道,“你真不用剑?”
“不用。”宋雪桥笑得风淡云轻,还是那套老说词,“用剑易伤人。”
“你不伤他,可他会用尽一切恶毒的办法对付你。”
宋雪桥风度不改,“啪”地一合扇子,“那他或许更适合做我师兄的对手。”
裴无念原本就没打算呆着看好戏,但他行事向来小心谨慎,此刻也只是坐在案边没有下一步动作。
宋大公子有几斤几两他清楚地很,单论武功,对付一个方渐秋绰绰有余,而论起暗器,十个宋雪桥也不一定是丁墨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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