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珏笑笑,知道陈怀远精力旺盛得很,没事就喜欢搞什么令啊训啊计划啊的让自己部队折腾。当然,也不是瞎搞,事实也证明这些东西对提高军纪增强军队战斗力都有很大作用。只不过陈怀远时不时来那么一下,而且每次花样翻新不带重样。底下的士兵没觉得什么,长官怎么命令就怎么做,倒是中层的军官们,一看到又有什么新的花样,就头疼得要死。
彭珏随手翻开看了一眼,抬头问梁冬哥道:“站姿和正步?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还要修筑工事的吗?”
“总不可能光让我们修工事吧?”梁冬哥本想吊他胃口,但看彭珏满脸疑窦的样子,又压低声音笑着解释,“这不还没经过军委会的检验呢。不过咱师众所周知的纪律好,上面有意让我们担任委员长入滇后的警卫任务。往常的活还是要干,只不过拉一部分人出来。师座的意思,是从你的十三团里挑,让你带……当然,现在只是有这个意思,别说出去,否则那个洪三冒又要嚷嚷了。”
彭珏忙点头应下。为蒋担任警卫,虽然只是个临时性的任务,但却是个好攀高枝拿好处的美差。彭珏自知资历浅,这等好事落到他身上,指不定怎么招人嫉恨。不用梁冬哥提醒,他也明白得低调。
梁冬哥带完消息,回到办公室,见陈怀远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翻看他的笔记本。
“回来了?”陈怀远放下手里的笔记本,抬头看向梁冬哥。
梁冬哥心中疑惑,但也没表现出来,随意道:“师座找我有事?”边说边走去一旁,捏了把霜白的茶叶丢进杯子,伸手够过热水瓶,往杯子里倒开水。
“没事就不能来了?”陈怀远看梁冬哥泡茶,啧了一声,“又是白毫银针,你也不怕把胃喝寒了。”
梁冬哥不置可否,只默默地把茶杯端到陈怀远跟前放下。
茶香袅袅,陈怀远的目光随着升腾的水汽扫过眼前低眉敛目的人的脸,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梁冬哥的脸颊。
“师座?”梁冬哥下意识地躲开,抬起头,莫名地看着陈怀远。
陈怀远惴惴不安地进入今天的正题:“冬哥,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吧?”
“怎么会?”梁冬哥有些哭笑不得。
陈怀远一肚子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紧张忐忑道:“那……冬哥,反正,反正玉玲现在来了也是跟军属在一块儿,离我们十万八千里的,我们能不能别……”我们能不能别再分房睡了?
叩叩叩。
陈怀远最重要的最后一句话还没讲出来,愣是被敲门声给惊了回去。
“梁秘书,我是梦娜,能进来吗?”
梁冬哥也没多想就回答:“噢,进来吧。”
吕梦娜抱着把打好的文件开门走了进来,见到陈怀远也在,一脸吃惊,忙朝陈怀远敬礼。
“啊,是吕秘书啊,你来找梁秘书有什么事?”不等梁冬哥开口,陈怀远主动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晃到吕梦娜和梁冬哥中间站定。
“报,报告师座,我这是,弄好了,送东西,梁秘书叫我……”吕梦娜平时跟陈怀远接触不多,这会儿被陈怀远这么一弄,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时间紧张得语无伦次。
“师座,是我让吕秘书来的。”梁冬哥说着上前两步,越过陈怀远,走到吕梦娜跟前,拿过她手上的文件纸,半是鼓励半是宽慰道:“这么快就整理好了?下次继续努力……回去吧,我这里跟师座还有事。”
吕梦娜抬头对上梁冬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目光,心情一松,带点撒娇意味地低声道:“师座好严肃哦那我先回去了,拜拜”
陈怀远和梁冬哥的关系,毕竟不同寻常。他见吕梦娜在梁冬哥面前一脸小女儿情态,两人男的俊女的俏,金童玉女的一看就特别般配,不禁拿自己过去比了一番,顿觉自己年纪太大,自卑的同时便又妒又忌。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怎么跟人水灵灵的小姑娘比啊?何况人家真要谈恋爱你也没立场阻止——你又不能跟他成家,更不能和他生娃,凭什么人家得跟着你浪费大好青春?
梁冬哥微笑着看人离开,浑不知身后他的顶头上司已经掉进醋海里就快淹死了。他回过头,看到陈怀远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奇道:“师座怎么了?不舒服?”
“这个吕秘书就是你要跟我分房睡的原因?!”陈怀远酸溜溜地质问。
梁冬哥没想到陈怀远大白天的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脸皮有点吃不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拿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我,说什么夫人来部队了你要避嫌!”陈怀远见梁冬哥语塞,越想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我说呢,玉玲跟来了也是跟女眷们呆一块儿,不特地找她都碰不上面。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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