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再理会。
白景天客气地说:「在下来武馆一月有余,听说阁下在这待了半年已是前辈。」
「是又怎样?」他的确在这待了半年,来这跟随武馆的师父习武是大哥的意思,他们认为习武不仅能强身健体也能保护自己。
白景天恭维地说:「我是特意来讨教。」瞧他这副傲样,果然如手下所说目中无人的可恨,先前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讨教?」哪有讨教的人神色那么紧绷的,楚君瑜不屑地瞅他一眼,将他上下打量了番。
「我不想跟你切磋。」
「阁下是不是怕输?」他的眼神让白景天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也来了别样的兴致。
楚君瑜白他一眼,「怎么可能!」他在这武馆就没输过。
「那彼此教量一番如何?」
「没兴趣。」楚君瑜懒懒地膘他眼。
「只是指教而已。」
「没兴趣。」楚君瑜依旧这么回答。
白景天优雅地说:「你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出手。」
「你的耳朵没背,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楚君瑜慢条斯理地说。
「那么,失礼了。」
白景天一下子接近他的面前,浑身散发的戾气瞬间袭来,楚君瑜连忙后退,谁知白景天趋步上前,凌厉地展开攻击,他手一挥,当下手中的木剑挥向楚君瑜的脸。
「你是要出手,还是等着被我砍?」
「你……」楚君瑜向左一闪,挥向他的剑落了空,而白景天则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疾步上前地一味猛攻,逼得他不得不与白景天交手。
一场打斗开始。
木剑交戈碰出的声响沉如雷,正在练武的人们听到打斗声不觉停了下来,他们好奇地望了望楚君瑜所在的方向,忙不迭地跑过去看,不到一会儿,大厅的一处就被人群包围了。
须臾,有的一个劲的叫好,有的更是一脸兴奋,恨不得能上去跟他们比试一番,那么吵杂的声音,令大厅外的陈钦都听到了,于是他跑进去,费力推开人群,就见被围在人群中央的是楚君瑜,他正跟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交手。
少爷每次来这似乎都有人挑衅,因为他目中无人的态度让很多人看不顺眼,好在少爷身手矫健,武艺超群,向来能将挑衅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而这次肯定也不例外,默默想着,陈钦将注意力,放楚君瑜跟白景天身上。
他们的剑术都不错,经验也都老道,看起来攻守都游刃有余的,因而,几个回合下来依旧分不出胜负。
正在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之际,白景天突然扬起剑,凌厉的向楚君瑜的肩膀挥去,力度很大,空气里都能看到一股凶狠的剑气。
楚君瑜极快地迎上去,电光火石间两剑挥过去,礼尚往来地落在白景天身上,白景天挡住他的剑,只觉脸颊突然一辣,他一怒之下挥向楚君瑜。
嘶啦一声,清脆的布帛声在空气里响起。
陈钦闻声望过去,发现楚君瑜的袖子少了边,露出了修长的手臂,那手臂很结实,因一再使力而青筋突显,看来他很生气,俊脸都气红了。
「少爷!」好在没有受伤。
围观的都骚动起来了,有唏嘘的、有佩服的,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就是先前被楚君瑜教训了,又打不赢他的人,看他吃了苦头当然乐在心头。
不过戏看完了,聪明的人就该离开,围观的都懂这点,不到一会儿,他们就散开了,独留场上的两人在那。
白景天收起剑,态度温雅地对楚君瑜道:「承让了。」
「你这家伙!」楚君瑜恼怒地看了眼自己的袖子,然后瞪着白景天。
比试就比试,讨教就讨教,没事带着恶意攻击他,甚至还划破他的衣衫!
白景天擦去脸上的血,「阁下年纪轻轻!身手就如此矫健,在下很钦佩。」
「你划破了我的衣衫!」楚君瑜很在意地瞪他,木剑不会伤到人,但要是施加自己的内力,也可以当武器使用造成一定的威胁。
白景天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布很贵的!」楚君瑜立在原地,数落他的不是。
划破了他的衣衫,说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转身走人,天下哪有那么美的事!
「咦?」
「就我这条袖子,这样的布料,你得赔我十两银子。」楚君瑜捡起那截袖子,不高兴地跟他说。
白景天心惊地喊:「这么贵,!」
「所以让你赔!」
「这……」
「有银子就给,没银子就写欠条。」
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么斤斤计较、小气抠门,为了能方便接下来的谈话,白景天掏出银子递给楚君瑜。
看他不客气地收下,不由得略带讽刺地说:「你不是布商,区区一点儿布会放心上?」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楚君瑜表情一顿,警惕地望着白景天,这人刚来不久应该不认识他,但由刚才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仿佛对自己了若指掌。
白景天缓缓地说:「你在江南地位显赫,要认识你,打听到你的消息并不难。」
「你来这里,是为了见我?」楚君瑜细眸一翘,笑得假假地问。
白景天淡淡地说:「一半。」
「另一半呢?」楚君瑜来了兴致,想知道这人找上他的目的。
白景天沉稳地说:「想跟你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
「容我介绍,我是华绣庄的老板。」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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