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草民,如何相救?况且天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只得到不付出的,元家享受了权势带来的好处二三十年,也是时候偿还了。幼帝和刘丞相之间的胜负不是还未分吗?元家会赢也说不定呢。”
又往下低了低腰,元威态度诚恳:“尹先生您的气度举止绝非一介草民可有,元家如今已经走入死局,但凡有一点翻盘的办法,在下也不会轻易相求,元家虽有权势,在下却并未仗着这权势做过半点恶事,反而用元家的权势财力帮过许多人,尹先生看在在下多年行善的面子上,救我元家!”
“善恶之间你是怎么界定的?你在大安城中行善,你弟弟在京城作恶,你兄弟二人分工倒也合理,一切恶事都交给元善解决,你享受着元善作恶的好处,却将自己和那恶事撇的干干净净,你以为你和元善是一白一黑,其实元先生,你们啊,是一般的颜色。”
厨房中一片叮叮当当响,一会儿浩瀚端着酒菜出来了,见元威还弯着腰揖着手,上前放下酒菜,伸手一把扯起元威,就听元威腰上咔吧一声,浩瀚连忙松手以示清白。玩溪小心翼翼戳了戳元威:“元先生,您还好吧?”元威扶着腰:“玩溪公子,怕是要麻烦您送我去一趟医馆了。”
一场刚刚开始的谈话结束在这咔吧一声中,浩瀚背起元威就往外跑,玩溪抬腿就追,小院中除了饭菜香味就只剩下浩瀚的袅袅余音:“我不是故意的!”还有元威嗷嗷的惨叫,渐行渐远。月朗星稀,东荒神君神情愉悦,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一个人吃,正好。
当晚夜深人静时,浩瀚、玩溪、东荒神君三人并排躺在屋顶上看月亮,玩溪问:“师父,你下凡就是来折腾元家的?”
东荒神君正色道:“元威元善兄弟官商勾结为害一方,可元明是无辜的,他父亲自己虽不清白,却把这孩子养得清白,本君不能坐视一个好孩子就这么被毁了,本君是来渡人的。”
浩瀚嗤道:“神君你上次这么正义的时候洪荒大战开打了吗?”
东荒想了想承认:“本君和司命星君打了个赌,元明这小朋友本该在21岁的时候家道中落,自己患病,悲苦一世的,如果本君能不用法力改他命格,司命就得陪本君南海七日游。”
听到南海,浩瀚心中一沉,玩溪恰好问道:“司命星君是谁?”浩瀚忙接了话来:“就是你二十五岁那年在大安山学堂中开命理讲座的那个红衣姐姐。”
说到红衣,东荒神君突然转头问浩瀚:“听闻南海大太子冰霄前日也成亲了,请了你没有?”浩瀚一下从屋顶上坐起来:“你说什么?你说冰霄成亲了?!!!”一句话喊完,脸上早已笑逐颜开。
不等东荒神君回话,原本清朗的夜空突蔓延开一团红云,冰霄的身影在云雾中慢慢显现,一身红衣的冰霄张扬得好像一团烈火,可那嘴里吐出来的声音却冷得让人打颤:“新娘迟迟不肯回来,这婚礼怎么可能办得成呢?你说是吧,浩瀚?”
东荒神君浅浅一笑:“该问的话本君问了,表情你也看到了,冰霄太子,记得本君那十坛珊瑚酒,送我逍遥天宫里去就好。”浩瀚瞬间转脸怒视东荒。
由于冰霄太过刺眼,玩溪用手捂着眼睛,咧开满嘴的大白牙:“冰霄哥,好久不见!”
第十章谋划
自冰霄出现后,浩瀚每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冰霄,我只当你是朋友。”而冰霄大部分时候都会回:“本宫不缺你一个朋友。”少部分时候会把浩瀚逼到墙角,也不说话,就盯着。这时候玩溪和东荒神君就在后面捧着茶看着。直到浩瀚破口大骂,俩人才出手搭救。
事情到这个份上,不用别人说玩溪也知道浩瀚和冰霄之间发生了什么。东荒神君说,冰霄性子执着是全天庭都知道的,这事儿别人帮不了,只能靠浩瀚自己。玩溪也这么认为。于是除了抱以同情,以及偶尔搭救一下保住浩瀚的清白,俩人终于把精力都放在研究元家的事情上。
后来玩溪善心大发,找冰霄谈了谈心。冰霄摸了摸玩溪的头问:“如果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办?”玩溪说:“用爱感化,逼不得,尤其是浩瀚这种一根筋的,千万逼不得。”不久之后浩瀚和冰霄达成了协议,在人间不提这事,和平相处先。
自堂妹元蕊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元明似乎一日忙似一日,原本送来的书稿也迟迟没来要回去。见玩溪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翻弄元明的书稿,东荒神君拍了拍玩溪的肩膀:“小徒弟,把书稿送到元府上去吧,顺便帮为师做一件事。”然后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
玩溪放下书稿:“师父,你还能不能有点神仙的样子了?到处坑人家酒喝也就算了,你现在还想坑凡人的钱?”
“去不去?这钱拿来又不是本君自己用。本君和司命打赌只说改命格,可没说往好了改还是往坏了改,你不去的话本君不介意往坏了改,省事,反……”
话未说完,屋子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浩瀚脚下生风从屋里跑出来,扯着玩溪抱起书稿就往外跑去。东荒神君回头,就见冰霄倚着门框,嘴角还含着一丝头发。
“吃到嘴了?”
“差一点儿。”
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浩瀚拽着玩溪一路横冲直撞,走了一段后猛地刹住脚把玩溪扯到眼前:“往后我跟你一间房,让冰霄跟东荒住一间!”玩溪眼睛猛然睁大:“他把你……?”浩瀚脸猛然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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