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并且有先知,知道将要落在他身上的是“沙包”大的拳头。
队伍以我为首。
我仰起下巴笑道:将死之人不要问太多。
身后的众人摩拳擦掌。
我接着说:看你不爽,没有理由。
他目空一切,那瞬间犀利的目光穿入我心底。而我旁边的肌肉男们在他面前都像是透明的,都被他彻底忽视了。
你等等。
他这样说着把课本扔进一旁的草丛里。随后对我扬了扬手:来吧。
第一个出手的不是我,所以才得以让我幸免于难。
我目睹他把我的哥们一个个放倒,竟哑口无声。
他身手敏捷,动作稳健。
仓皇逃窜的兄弟们知难而退对我说,靠你了,兄弟。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然而杨满,仅仅是脸上挂了点彩。
果真酒肉朋友靠不住,在危机关头,什么英雄什么道义什么哥们义气,都他妈的是狗p!当初是你们叫我来充人头装气势的,现在却首先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了!
然后,很荣幸地仅剩我一个面对他。
最后一个逃跑的那哥们临走前还不忘跟我解释:兄弟我不是逃跑,是去搬救兵,你顶住,我速速就来。
他妈的逃跑起来一点不含糊!
秋季萧条落寞的景色恰倒好处地渲染了此刻一触即发的气氛。枯枝落叶随凛冽的风哗啦啦扬起又哗啦啦落下。
我们静静对峙,沉默无语。
首先打破平静的是他。
杨满说:怎么办?人都走光了。
我卷起袖子:打。
我知道这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打足了算盘硬着头皮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可是他却与刚才的神勇无敌大相径庭,只守不攻,一身柔道的功夫一点也没有使出来。
我气喘吁吁地被他抓到拳头,体力不支地直想翻白眼。同时心里纳闷,我也学过几年空手道怎么连碰他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反而被敌方生擒。
正当我挣扎着要再给他一拳的时候,我原以为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哥们之一回来了。他搬来的救兵竟然是班导!
我当时!要不是当着暴走的班导面前不好发作,我实在是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将这个单细胞k.o之。他妈的这厮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搬老班来算哪门子救兵啊!猪脑子连个弯也不会转吗!!!!!!
最终结果在我意料之中,老班传我到办公室“喝茶”。
我老实交代犯罪动机,谁让被抓的只有我一个。谁让我的缺点也只有一个,紧张的时候就跑不快。不是我背黑锅谁背黑锅。我老老实实交代作案时间,地点,人物(自动省略n个人物)深刻理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我看杨满不顺眼,他又高又帅,把女生都勾引走了我怎么办啊。
老班说:小小学生心思怎么这么不良?啊?他帅,你就不帅吗?你天天踩快破木板窜来窜去的你看看全校谁管你了?
我赶忙说:老师,我不是愁没有女朋友么。
老班顿时火冒三丈:你有什么好急的啊!我说佐寒,你也不少光顾这办公室了。你看看在坐的老师谁没有批评过你啊?我们都觉得你嘴巴臭点,心思却挺善良,我们苦口婆心也是因为对你抱有希望,怎么还跑去打同学?
我嘿嘿笑了笑,恢复本来面目,一脸痞子相:老班,我打到了么我,我是想着用滑板敲他脑袋来着,可我不是未遂么!
老班立刻暴走: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正经点!
老班一吼,地动山摇。
我乖乖低下头。
待老班语重心长地娓娓道:你们都是年轻人,老班我的思想是跟不上你们了,你们有什么矛盾我也真插不上手。可我知道杨满不是坏孩子,你佐寒更不是坏孩子,谁要反对我第一个站出来跟他急。……干吗非要大动干戈的,打的两败俱伤很好玩吗?……想不到你小子还有两把刷子,把杨满的脸都打花了。
我生气地反驳:他告状?
老班瞪我:什么他告状?我猜的!你看看他脸上的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个头那么高还能被你揍到真不容易……就算这样,我不怕告诉你,杨满还说不是你干的,没你的事。他说是他看你不顺眼,非要揍你不可。他处处包庇你,你可别不承认你没动手。
顿时我的脑袋空白,眼前白花花一片,此时的世界寂静无声。
我动手了,可我确实没碰着他不是么。
老班轻轻敲我的脑袋:你傻了不成?你们两个还真有意思,你说你看不惯他所以动手,他说他看不惯你先动手的,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没事撑的打什么架?
可也用不着他做好人。
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我仍然是坐地铁回去。
好死不死见到杨满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使足了力气在眼神上羞辱他,虽然心里有丝小怕怕他真发飚了被打得屁滚尿流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但依然把大无畏精神发扬光大。
杨满的校服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外套敞开,衬衫的衣扣也打开了几颗,和在学校时一丝不苟的摸样有天壤之别。他斜依着门,原本女生为之倾倒尖叫的脸此时伤痕累累,却为他平添一种沧桑的韵味,就像是一只危险的等待伤口自动愈合的野兽。
他在地铁里心不在焉的疲惫神情我在学校从未见过。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相信他是个地球人,而非什么火星人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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