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潇此时也重新将魂香绫放出去。
我望着她如舞蹈般柔美灵动的身姿,重新将笛子放在嘴边,吹了首节奏舒缓的曲子,鱼兵虾兵个个像耍醉拳一样,虚实无常,将魔物击落在水中。
自那些魔物不再吐卵之后,消灭他们的速度快了许多,不多时,已经清了大半。剩下的魔物见苗头不对,迅速抱团逃离。我们并未穷追不舍,由得他们跑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还自称上古之神,连些魔物都打不过,丢人。”
“是他们数量庞大且来得突然,我怕有诈才未敢使出全部实力的!”
我瞥了他一眼未说话,牵起九潇的手向岛上飞去。
“你那是甚眼神?!不相信我的话么?!”
“喂!你回来说清楚!”
虚谷这时突然发话道:“灵儿说我可在此寻到儿媳,果然是骗人的,这娃长得虽俊秀,却忒聒噪了!”
我们落在岛上,只见海边的沙滩上支着一个棚子,棚下是一把躺椅并一个圆桌,上面放着些瓜果。南仙正惬意地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啃西瓜。
我边向她走近边道:“南海仙人好雅兴,大冬日躺在这里吃瓜。”
南仙哂笑道:“我南海一年到头艳阳当空,四季都可吃瓜。”
我本想再调侃几句,只是感受到她气息的一瞬,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在那里愣着做甚?快过来坐。”南仙勾着嘴角,看似极为热情。
我将九潇护在身后,后面进来的莫云叫嚷道:“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如何了,没想到过得如此快活!我在外面拼死拼活……”
他话说到一半,也在我边上站定,面色有些奇异。
南仙悠悠地直起身,懒散道:“你们为何用这种眼神瞧着我?是被我的美色惊得讲不出话来了?”
“修冥。”我凝神以对,“你倒是厉害,不声不响就钻进了南仙的身子。”
交叠在我手中的另一只手颤了一下,随即将我的手抓得更紧。
“哈哈哈,你这眼睛倒是毒辣,我还以为至少可以装一阵的。”
莫云攥起拳头,牙关愤怒地“咯咯”作响,道:“你究竟何时才能清醒?!回到过去把酒言欢的日子不好么?!”
“哈哈,哈哈哈。”南仙抹了抹眼角,“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回得去么?”
我语气平静道:“你不可能长时间占着南仙的身子,此番为何而来?为着让我们晓得你要回来了,然后怕得瑟瑟发抖么?”
南仙向我投来一个满含深意的笑,答:“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便要毁掉。”
我投以一个同情的眼光,道:“你是个疯子,我可不会陪你疯,说完了就滚吧。”
南仙舔了舔嘴唇,道:“你可要好好等着我。”
须臾间,她的身子软下去,莫云箭步上去将人兜在怀里。
九潇紧紧抓着我的手,强装镇定道:“桑儿这回,能同我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捏捏她的掌心,道:“傻姑娘,我们自然是要长久在一起的。说起来,前些日子我都忘了,怎的从未见你处理过帝君的公文?我从前教你的帝业,用到何处去了?”
九潇缩缩脑袋,道:“我觉着自己不是个当帝君的料,玥儿如今大了,都交给她便是。”
我用指节狠狠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小时候你就一贯惫懒,长大愈发会躲闲了。”
九潇又底气十足道:“我哪里懒了?我从小便追你追得勤快!给你研磨铺纸还陪你下棋不算长处么?”
“师父,我作证,潇儿这孩子不懒,只是爱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然后嘴里喊着‘槐大人槐大人’边哭边笑罢了。”
九潇听见虚谷揭了她的底,面若冰霜,道:“你是因着我最近没去你那里同蛐蛐戏耍,有些寂寞了?”
虚谷挠了挠头,道:“我方才讲了何话?我有些不记得了。师父,我作证潇儿这几万年十分有长进,委实是个倍受青丘子民爱戴的好帝君。”
一旁的莫云恼道:“你们有没有人性,不来帮忙也就罢了,怎的又在一旁话起家常来了!”
我道:“你不懂了吧,这叫以退为进,那修冥诡计多端,我们是想叫他放松警惕。”
“罢了,你莫费脑子信口开河了,左右她无大碍,过一阵便会醒转。”莫云横抱起南仙,“我守着她,不用担心。”
我道:“那真是极好,我们便先回去准备婚事了。”
说完,我们三人便飞离仙岛。
飞出一段距离,我又掐了个隐身决,牵着九潇折回去。虚谷想跟来,被我嫌弃修为太低,便闷闷不乐地离去了。
我们摸到南仙的房门口,听到里面传出莫云的声音。
“哈哈哈哈,最后还不是我技高一筹,瞒过了她的眼睛?要我说,你的莫云就是心太软,我随便说几句悔过之言,便放松了警惕,才叫我有可乘之机进了他的身子。你也是,对莫云的戒心太低,害我一点挑战都没有,很无趣的。”
“修冥你现在为何变得如此卑鄙?你曾是所有生灵的主神,为何要自甘堕落,坠入魔道?!”
“这问题你们何时才会问腻?”
“我们是想叫你自己醒悟!百万年过去了,你究竟为何执着?!”
“为何执着?我这一生只爱过她一人,为何她不能爱我?”
“为何不能?因为你们是双生子,是创世神的精血造出的双生子,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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