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潇眼神游离道:“可能太过惫懒了。”
“若内丹失了主,是不是也要别个的内丹养着?”
“我不晓得。”
我将她的头掰正,道:“九儿扯谎合该底气足些,怕我晓得你一直拿自己的内丹滋养着老情人,心下不爽么?”
九潇咬住嘴唇,“我就养着了,你还能吃了我不成?明明何事都晓得,还要同我装!”
我用手指抹开九潇嵌在一起的唇齿,道:“我晓得你气我何事都不告诉你,那也不该拿自己的嘴撒气。这可是宝贝东西,若是咬坏了,我亲谁去?”
九潇在我的食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我是很气!要叫你气死了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我叫道:“疼!这也是宝贝东西!你咬坏了,亦会损失惨重的!”
“被咬的是你,我有何损失?”
“九儿这学生当得不认真,我们方才学过手的用途,怎的转眼就不记得了?”
九潇反应过来我所说何事,使了很大的力气在我身上拍了几下,嘴里还不停念叨:“明明现下该悲春伤秋一阵的,你就会讲些流氓话!”
我见实在躲不开她的无影手,索性一把抱住她,将打人的胳膊束在怀里,道:“我这哪里是流氓话了?于我来说,可是一顶一的要紧事!”
“你又想蒙混过关了!”九潇挣扎了几下,竟伏在我肩头哭起来。
我一下慌了手脚,赶忙道:“不是我不想说与你听,只是我自己都云里雾里的,我还是你的傻桑儿。你给我些时间,我若寻得一个真相,定会第一个告诉你!”
九潇抬起脸,分明半点眼泪都没有,欣然道:“的确还是傻桑儿。”
我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道:“我看你才是最傻的!”
九潇哀怨道:“唉,到手的一百两又飞走了,我可不晓得母猫发春该如何办。”
“你个神仙,怎的整天净惦记着如何骗钱?满身的铜臭味!”
“神仙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我来凡间的支出,可都是从青丘子民那里搜刮来的血汗钱!”九潇道,“对了,我给你的那袋银钱,你合该还给我了。”
我心虚道:“用了。”
她提高了声调,道:“一袋子都用完了?作何用了?”
“自然是交了学费,连这都要问么?”
“桑儿实在太过败家!连同我给那个苏姑娘的赎身钱,你要一并还我!”
“你贵为狐帝,忒斤斤计较了,出去同别个计较也就罢了,怎的同我计较这许多!我花不得你的钱么?”
“桑儿根本不晓得骗……不,挣钱的艰辛!如今神仙的境况不比几万年前,愈发不被凡人放在眼里,许久都未有人在青丘的庙宇里进贡了。”
我同情道:“那你这帝君委实惨了些。只是花出去的钱如泼出去的水,俗话讲覆水难收,也只能节哀顺变了。不若我们将这小黑猫绑了,敲阁主一笔钱如何?反正他也不晓得这就是一只真真正正的小母猫。”
九潇鄙夷地望了我一眼,道:“这不要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我耸耸肩,“那我便没有法子了。”
九潇挥挥手解了结界,又变成胡子拉碴的莽汉,对我道:“先将今日的要紧事办了,再同你算这笔帐!”
她推开门,木枫心急如焚地在门口打转,见人出来,便迎上来,关切道:“如何了?”
九潇刚想讲话,我便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道:“将这药混在食物中给她服下,过阵子便会好转,阁主大可放心。”
“多谢胡兄、胡嫂。月前我一个不小心,叫月儿这个调皮的家伙跑出去,找了许久才在一个野猫堆里寻到她,自那以后她便有些不寻常,我还以为是染了病。如此,便放心了。”木枫接过瓷瓶,转头对大胸脯姐姐道:“给胡公子拿一百两银子来。”
听闻此言,我心下了然,兴许月影就是在那时死在外面的。
最终,我们也没告诉他,那小黑猫,大约只是一只长得像他心上的普通小猫,它的举动,都是巧合罢了。那小小的身体里,仅有的一点执念,也已消散干净。
有些时候,不戳破别人编织出的美梦,亦是一种慈悲。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我严重怀疑,你瞒着他,只是为了骗钱的!
桑儿:我在你心中竟是那般不地道的人?我可是个心怀大义的神仙!
吃瓜群众:围观桑儿拒收银两现场!
桑儿:围观?先交一交看戏的钱!
☆、058 求亲
九潇掏出一个锦盒, 道:“这盒子里是天师堂的地图和能叫人暂时失去法力的药, 剩下的事, 便有劳阁主了。”
木枫接下盒子, 道:“那月儿的封印……”
九潇道:“莫急,先办完眼前之事。”
木枫笑道:“铲除天师堂乃是大义之举, 我月木阁自当全力以赴。”
我同九潇告别了木枫,走在街上, 她的神情有些黯然, 道:“那月影生前作恶多端, 死后也不得安生,木枫的精气已被她强留下来的幻象吸了个七七八八, 大约活不过明年冬天了。然我却还在骗他, 我是不是个坏神仙?”
我敲了一下她的脑壳,很是气恼,道:“你还好意思讲, 一个活了十万年的老狐狸,只能在一个小猫妖的幻象散了之后才能看出那阁主的异常, 不觉丢人么?!仰慕槐桑的神仙有那许多, 不叫他们贡献些修为, 非得自己养着,若是我回来得再晚些,你是不是就要同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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