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地转过身去,脸撞上一个绵软的东西,不是九潇的胸又是何物?
这下,我从头到脚红了个通透,埋着头准备听面前这人的调侃。
她果然不叫我失望,笑道:“桑儿就是嘴硬,明明没骨气得很,还硬要逞强。”
我拿手捶了几下九潇的肩膀,怕打疼她,又不敢下力气。弱弱地恼道:“你就会欺负我!老是欺负我!”因着刚才哭过一鼻子,现下说话还有些鼻音。
“桑儿如此招人疼,哪个欺负你了?”九潇一脸无辜的样子倒是装得像,也不知一个十万岁的老女人,怎的一点不成熟稳重。
“我讨厌死你了!做何事都不顾我的心情!还老害我落水!”没有缘由就跑到我的心里,怎么赶都赶不出去!
我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情绪似乎要一股脑地全都跑出去。
“唔”
我突然睁大了眼睛,因为九潇此时正咬着我的舌头。
待我反应过来,骤然结巴道:“你、你、你作甚?!”
九潇一副伤脑筋的样子,道:“桑儿实在太会胡搅蛮缠,吵闹得紧。”
我羞恼道:“那你也不可直接咬人舌头啊!”
“只是咬一下舌头,桑儿何故如此害羞?我又不是登徒浪子,若是桑儿不喜,我以后注意些就是。”
听到九潇这么说,一阵巨大的失落萦绕心头,我嘴比脑子快地说道:“我没有!你对我做那种事,是,是可以的!反正我们都是女子,无甚所谓!”
说完这话,我十分想咬舌自尽,对自己的佩服又增进一层。如此没脸没皮的事都做得出来了,将来必是个能成大事的狐狸!
虽然九潇在亲我这件事上,如同亲一棵白菜一样,一点也无对待心爱之人的羞涩之感,让我心里难受了一阵。但是她并不反感同我做这种事,我便不是毫无机会了。
上一世得知一句话为“温水煮青蛙”,从今往后,我便要对九潇使用这法子,待她离不开我之时,再告诉她我对她的心思。
九潇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胡乱在我脸上蹭了一通,道:“桑儿已然哭成一个小花猫了,着实丢我们狐族的脸!”
我低语道:“不知是谁害的!”
“桑儿这是在怪我?”
“是了,我哭成这样都是潇姐姐的错!”我从前并不任性,最近不知怎的,总是忍不住在九潇面前撒娇、生气。
九潇的嘴又覆上来,我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一般。“你、你为何又这样?”
“这是惩罚桑儿怪我。”九潇说得坦然,让我这个不知想到何处去的人,都有些无地自容。
“我就怪你!”其实即便九潇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也不会如何怪她的,然她既觉着亲我是在惩罚我,被多惩罚几次我也是全然不怕的。
及至后来,我每每想到自己这没羞没臊的行为,都认为当时一定是被什么蒙了智。
果不其然,九潇又啄了一下我的嘴,贴着我的额头问:“还敢怪我么?”
我压着内心的悸动,道:“有何不敢的!你让我说上十遍八遍我也是不惧的!就怪你怪你怪你怪……嗯……”
九潇这回将我的唇舌堵了个结结实实,灵巧的小舌长驱直入,翻搅得我的舌头不知该逃往何处。
直到我们气息都紊乱了,她才将我放开,眼波如水,敛着明艳动人的笑意,勾着我的脖子道:“桑儿的舌头甜甜软软的,很是好吃。”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现在的情况实在匪夷所思了些。九潇总是占我便宜,却又义正言辞,让人反倒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无地自容。若说她喜欢我,却又表现得太没脸没皮了些,让人丝毫看不出端倪。若说她对我一点想法都没有,又为何老是对我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事?难不成她的脑子当真有些问题?
“潇儿,你落下的东西取好了么?”
我本来还在剧烈擂动的心,听到这个声音后,又重重砸下来。怎么忘了,九潇同槐元君是有过一段前尘的,她既喜欢过男子,当知喜欢是个什么感觉,我若是知晓自己喜欢一个人,是断不敢随便对喜欢的人做些轻薄之事的,九潇好歹是个女子,脸皮大约也不会那么厚。
啊啊啊啊啊!实在是烦人!若我能将九潇的心砸开,跳进去看看该有多好!若她心里半点我的影子都没有,我也好死心,去找一处僻静的小山洞过活。否则哪日九潇在我面前嫁人了,我定会忍不住一头栽进潭水里将自己淹死。到时候别说青蛙没煮熟,还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亏得很。
当时我便悟出一个道理,大约情之一事,再精明的人,也如同只身在迷雾中,分不清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心爱之人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你跟着草木皆兵,有人在纠结中前行,运气好的可以求得一个美满,有人在纠结中退缩,留下满怀伤情的遗憾。
九潇似看出我在发呆,拿指头戳了戳我的脑袋,问道:“那桑儿与我同去?”
我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今日要去找师傅。”倒不是我突然变得大度了,只是近几日九潇和槐元君出门左右不过为了青丘和天族的婚事,想必也没时间旧情复燃。我现下最要紧的事,便是竭尽自己所能找到为九潇治疗病症的法子。
不知为何,师傅给我看的那些卷籍,虽是第一次见,却总觉得它们一下子就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仿佛本就该是我脑子里的东西。我再一次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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