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早就候在大帐前,姜铭一回来,他就赶紧诊治。值得高兴的是,姜铭只是右腿骨折,身上还有一些擦伤,问题不算严重,但是对于身体状况不佳的姜玹来说,还是不小的折磨。张太医赶紧给姜铭正骨、敷药,好一阵忙活后,终于擦着汗水退出了营帐。
皇帝乃万金之躯,狩猎遇到狼群袭击,不管是太医还是随行的大臣,没有一个不紧张的。很多人都候在帐外,等着皇帝传唤他们,不过姜铭精神不好,又受了伤,没有精力追究责任。
“玉昕。”姜铭把孟玉昕叫到身边。
“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孟玉昕蹲到床边问。
“据说今日还有人行刺?”
孟玉昕点点头,附在姜铭耳边说道:“是的,国公大人还受了轻伤。”孟玉昕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说给姜铭听。
“你让玹儿和段黎一起查清今天的事情,我们明日再回京城。”
“是。”
姜铭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天旋地转:“让他们都下去吧。”然后姜铭就闭眼休息。
孟玉昕让营帐里的人都出去,只留下陆公公在里面伺候,然后他走到帐外,把刚才姜铭说的话告诉给大臣听。姜铭给段黎委以重任,除了禁卫军统领以外,其他大臣们倒没有意见,但是一听到姜玹的名字,太子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玉修仪,陛下遇刺,这是何等重要的事情,按理应该由太子殿下负责。”
孟玉昕看了大臣一眼,淡笑道:“这位大臣有意见,可以去跟陛下去说,我只负责传达口谕,”孟玉昕的话咽得有意见的大臣都说不出话来,然后他又继续说道,“陛下已经休息了,诸位大臣就先回去吧,有事情可以找段将军或三皇子。”
守在营帐外的大臣只好离开,主营这才清净了许多,姜璟临走前愤愤的看了孟玉昕一眼,对孟玉昕和抢他功劳的姜玹都恨到了极点。
“段将军,怎么没有看到三皇子?”等大臣都离开后,孟玉昕问,他一出来就没有看到姜玹的踪影,宣布口谕的时候也没有听到姜玹的答复,说实话,他心里很是担忧。
“三皇子受伤比较严重,还在营帐里上药。”
“哦,我去看看他。”
“修仪,你去最好注意一下言行。”段黎看孟玉昕要离开,他忍不住提醒道。
孟玉昕楞了一下,明白段黎的用意后,他非常尴尬,点点头就走开了。段黎叹了一口气,也去忙活正事了,他作为禁卫军副统领,又被姜铭委以重任,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忙。
来到姜玹所在的营帐面前,孟玉昕又想到段黎的话,他知道来探望姜玹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猜疑,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玉修仪,您来了,皇子看到您来,肯定很高兴。”卢希睿给姜玹上完药后,得了姜玹的命令出来处理事务,没想到刚出营帐就看到孟玉昕,他赶紧掀开帐篷,请孟玉昕进去。
这下孟玉昕想离开都不成了,他只好笑了笑,朝帐篷内走去,卢希睿拉住走在后面的秋禾:“你跟进去干什么?”说着把秋禾拦在外面,然后狡诈的把帐篷关上。
秋禾皱着眉愤怒的看向卢希睿,但是又想了想孟玉昕和姜玹错乱的关系,他只好忍着脾气和卢希睿一起站在帐篷外面。“你别不高兴,我这不是怕你打扰了里面两位嘛。”卢希睿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哼,卢侍卫,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敏感时期,如今陛下受伤,我担心有人趁机作乱,连累公子就不好了。”
卢希睿笑道:“你放心,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单独相处。”
秋禾别过头,不想搭理卢希睿,皇帝受伤,对她一介宫女来说是何等的大事情,这往往是一场大屠杀开始的征兆。她担心她的公子,她没有一心一意效忠孟玉昕,就够她愧疚的了,如果孟玉昕再出意外,她恐怕只有以死谢罪。
孟玉昕慢慢步入营帐,看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知道姜玹已经涂了药,正在床上休息。
“希睿,还有什么事?”姜玹轻声问道,因为后背和右胳膊上的伤,他只能头朝着里面,侧躺着休息。等了一会儿,姜玹没有听到回答,连忙惊喜的转过身,“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啊……”话还没有说完,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不要动。”孟玉昕赶紧上前。
“可我想看你。”姜玹笑道,努力忍受着后背的伤。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笑,赶紧趴着,我看看你的伤势。”孟玉昕气道,帮助姜玹翻身在床上躺好。
因为受了伤,姜玹只穿了白色的单衣,刚才一番动作,衣服上有好几处地方染成了红色。孟玉昕颤抖着手,慢慢把姜玹的上衣撩起来,这种伤口不宜包扎,孟玉昕直接看到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姜玹这次受伤很重,要不然也不会上床休息,其中背上的伤势最为严重,被狼全力一抓,直接拔掉了后背的皮肉,伤口面积也很大,不停地往外渗血。孟玉昕不忍再看,把头转到一边,姜玹赶紧哄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孟玉昕忍住眼里的泪花:“药呢?我再给你上药吧。”
“好啊,药就在你身后。”姜玹笑道,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身上的伤势。
孟玉昕起身,从床旁拿起一个药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看瓶子应该是太医给的。孟玉昕对太医的药物还算放心,他打开瓶塞,慢慢把药粉撒在姜玹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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