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愧对孟玉昕,姜铭只需把孟玉昕抓在手里,又何愁高盛不听话。
孟玉昕心思活络,一听姜铭的话,就把姜铭的打算猜了个□□不离十,又听姜铭说高盛想见他,他连忙否决:“我不想见他,像这种叛国求荣的人,我不想再和他有半点瓜葛。”
“玉昕如此记恨高将军,是还想着故国?不要忘了,现在全天下都是朕的。”姜铭不乐意的说道。
孟玉昕也生气的说:“天下是陛下的,那与我见高盛又有何关系?南楚已经灭亡,我不想再与过去有任何牵扯。”
“好了,你也别生气,这次朕派高盛出兵,他想见你这个故主,朕又不好拒绝。你们就见上一面,不管你是骂他打他都随便你,不过一点,你该期待他得胜归来。”
孟玉昕看着姜铭,终于妥协的点点头,姜铭召他过来,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如果他对南楚有任何流连,多半会犯了姜铭的忌讳。姜铭也想借他来试探高盛,一个曾经投降的将领,姜铭不可能完全放心把兵权交到他手上。孟玉昕又想他何德何能去牵制高盛呢?当初他为南楚太子时,不也没能阻止高盛投降陈国吗?
怀着复杂的心情,孟玉昕起身离开了议政殿,他站在高台上,看着旷远的皇宫,发现自己已经被景华阁关的太久太久了,已经忘了这片天空原来是这么的广阔。
“公子。”
孟玉昕从秋禾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发现姜玹正一步步走上台阶,朝他看过来。孟玉昕立即转开眼睛,自从花房一事后,姜玹就再也没有来见他,现在两人突然见面,孟玉昕分外尴尬。
姜玹来到他旁边,行礼道:“参见玉修仪。”
“三皇子免礼。”孟玉昕说完也不看姜玹,径直下了台阶,他有心回避姜玹,却能感受到身后那夺目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锁定的猎物,赶紧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回到景华阁,孟玉昕本想平复心绪把心思集中到下午的见面中,哪知午膳的时候,徐昭仪就急匆匆过来找他:“玉修仪,你赶紧劝劝玹儿,他竟然向皇上请旨随军出征。”
“娘娘不要着急,具体是怎么回事?”
孟玉昕请徐昭仪坐下来说话,原来姜玹去议政殿就是为了请皇上允许他随军出征,这让孟玉昕有些意外。姜玹未出宫建府就入仕途,已经是皇子中的特例了,如今再请命出征,难怪徐昭仪会着急。
“陛下同意了?”孟玉昕开口询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姜铭如果没同意,徐昭仪又何须走这一遭。
“是啊,陛下竟然同意了,玹儿从议政殿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去了军营,我拦都拦不住。”徐昭仪又气又急的说道,姜玹去议政殿的事她一点都不知道,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孟玉昕听后陷入沉思,一时不知道如何来劝徐昭仪,等徐昭仪再三询问后,他才说道:“昭仪,稍安勿躁,既然陛下已经同意,肯定不会再收回成命……”
“所以本宫请修仪去劝劝陛下。”徐昭仪连忙说道,他认为孟玉昕受宠,皇帝或许就改了主意。
孟玉昕又何尝不知道徐昭仪的想法,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对姜铭有那么大的作用,再说受宠一事对他一介男子来说也未免太可笑了。“昭仪,圣旨怎会随意修改?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三皇子此时离开未尝不是好事,”孟玉昕娓娓道来,“陛下没有派郑大将军出征,就是为了抑制郑家,如今陛下提拔谢家和郑家抗衡,娘娘和皇子就要面对一个问题——站队。不管站哪一方,都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三皇子及时离开就避免了这个问题。另外,从军也算走了另外一条捷径,只要不得罪皇后一派,将来就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徐昭仪觉得孟玉昕说的有理,但作为母亲,她怎么会忍心让孩子到军队中受苦,而且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听说北戎骁勇善战,手段更是残忍,曾屠戮边境村民一千余人,这让徐昭仪怎么能放心。
孟玉昕已经跟徐昭仪澄清利害关系了,剩下的就看徐昭仪怎么去想,他虽然也不希望姜玹出征,但是他知道唯有历练,孩子才能长成一个男子汉。当然他也有私心,他想姜玹离开皇宫,或许对他们两人都是一件好事。
送走徐昭仪后,孟玉昕没心思午休,就坐在窗前看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秋禾来告诉他,陆公公领着高将军来到景华阁了。孟玉昕叹了一口气,放下书,来到正殿见他们。
☆、第二十章
孟玉昕再次见到高盛,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尤其听高盛呼他为“玉修仪”,他更是觉得物是人非。高盛正值壮年,天庭饱满,非常具有将军威仪,但眉宇间却染了沧桑感,像是隐藏着浓重的心事。
孟玉昕本想和高盛好好谈谈,但看陆公公没有离开的打算,猜想他肯定有姜铭的授意,要看看他们谈了些什么。孟玉昕于是改变想法,一脸冷漠的问:“高将军,不知你见我有何事?”
“修仪是下官故主,臣做事从不后悔,但最愧对的就是修仪。”说着,高盛跪下来向孟玉昕磕了三个响头,孟玉昕非常惊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等高盛磕完头,他终于回过神来说道:“既然将军不后悔,又何必对我愧疚呢?南楚已亡,我们都是陈国人,往事就不要再说了。”
如果可以,孟玉昕真想质问高盛,为什么当初他会投降陈国?如果高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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