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林笙掉眼泪,好像是在z市,那晚下班回来,在夜色的黑暗中,林笙低着头,就坐在大门口。
“真哭啊,我以为你这么坚强,从来不会哭。”许楠抬起手,用指腹擦拭林笙还留在脸颊的泪痕。
“我也是女人好不好,哭是女人的天性,哭哭还能排毒呢,何况我这是喜极而泣,不是难过伤心的哭。”
“哭能排毒。”许楠忍俊不禁,“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理由。”
林笙用纸捂住眼睛,另只手轻推许楠的肩头,任性地要求她:“你不要说话,听你的声音,我就想哭。”
“好,我不说话。”许楠只觉肩头又被林笙推了一下,“你又说!”
许楠不说话了,双手环住林笙的纤瘦腰肢,将她勾到眼前,林笙抹掉眼泪,哼唧几声,顺势依偎在许楠的怀里,将脸贴在她的心口处,揪住她腰间衣裙,渐渐平复激动的情绪。
哭完了,林笙很不好意思,稍稍仰起脸,翻起眼皮,余光望向许楠,谁知许楠感觉到林笙的动作,低垂眼眸,四目相望,林笙骤然涨红脸,而那双幽深眼眸,溢出暖阳般的笑意。
“谢谢你。”林笙小声道。
“嗯?”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林笙双手搂住许楠的脖颈,用脸贴住那细嫩滑腻的肌肤,亲昵地蹭来蹭去。
被林笙这么贴着蹭,许楠只觉脖颈的肌肤被摩挲的发烫,只好轻推开她的脸,刚推开又靠过来,林笙小声道:“不要动,我就抱抱你嘛,我们都一个月没见,我可想你了。”
听林笙这么说,许楠也就没再推她,隔着一层薄衫,双手轻抚摩挲她的后背,低垂下巴,亲吻主动送到唇边的脸颊,轻语道:“想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来找你。”
“算了嘛,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住在一起,天天都能见。”
“也是。”许楠低笑。
“其实吧,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的。”林笙坐直起身,抬只手习惯性地揪后脑勺的头发,长发扎起来,又没揪到,只好放下手来。
“什么惊喜?”
许楠看到林笙的动作,自然地抬手褪下她扎头发的头绳,那乌黑柔顺的长发,似瀑布般倾泻在背部,而鬓角长发垂落,稍稍遮住脸颊,许楠再次抬手,帮她挽起来,勾在耳后。
林笙抬眸看许楠,又低下头不去看她,双手搅着手指,倏地又抬头看了看许楠,许楠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拧眉问道:“怎么了,这么难以启齿,该不会你的惊喜,变成惊吓?”
“离惊吓也差不多了。”林笙幽幽地说道:“其实,你的新隔壁邻居,也就是对面的房主,是我。”
“1502的房主。”许楠眼底掠过一抹错愕,“新邻居,是你?”
“可能这就是孽缘。”林笙的小眼神更加幽怨,“你对面那房子,是我妈早就替我准备好的婚房,本来我明天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所以,你的惊喜跟我一样?”许楠简直哭笑不得。
惊喜也能撞车,不是缘分是什么,林笙揪起被子,塞进嘴里恶狠狠撕咬起来,撕咬完了,就裹着被子耍赖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恨恨叫道:“冤家路窄,我怎么又成你的邻居!”
“天注定的。”许楠低笑。
林笙撕咬被子,怒瞪她:“劳动人民要站起来反抗!”
“你确定?”许楠眯眼。
“不确定。”林笙怂了一秒,又鼓起勇气,“你欠我一个月工资没还。”
“我什么时候欠你工资?”
“你欠我两千块,保姆工资,还给我。”林笙扔下被子,从另一边床沿翻个身,向许楠滚去并伸出手。
“你想要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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