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
“一旦发现不对路,马上想办法跟我联系。瞿然和杨仪尤其注意,你俩最好每隔一段时间给我来趟电话,让我知道你们的境况。哦,对了,你们的头发给我一撮,生辰八字也写一写,以便急用。”
陆晓毅给每人派去一张红色的纸,吩咐他们把头发放上生辰写上,大家经过杨仪一事都心有戚戚,再加上陆晓毅唤醒杨仪时露了一手,心里对他产生相当的信任,都爽快依着陆晓毅的话去做,唯独瞿然和齐楠没有动手。
瞿然是本能地不愿相信这种超现实的事,而齐楠刚好相反,他从小就见鬼,乡下风俗忌讳又特别多,深知生辰毛发这类东西有多重要,故不敢将它们轻易交出,尽管陆晓毅看上去不像坏人。
“你俩的呢?”陆晓毅收好其他人交出的红纸,转向瞿然和齐楠。
“我不相信这种东西。”瞿然将红纸在掌心里揉成团,扔在地上转身离开,齐楠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紧跟瞿然的脚步离开房间,陆晓毅对着他俩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07
瞿然站在莲蓬头下,任凭热水冲刷全身,闭起眼睛努力想要赶走文娱部室里的一幕,但有些事情却是越想忘记越是记得清楚,他忍不住一拳捶向青瓷砖墙面,像困兽般发出低吼的声音。
外面响起脚步声,隔着浴帘,瞿然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停在抽水马桶前,瞿然忍不住一阵愠怒,心想这齐楠也太随便了些,明知浴室有人居然连门都不敲就跑进来!
算了!不管他!
瞿然想着,挤了点洗发露使劲揉搓起来,好一会儿,都听不到浴帘外的人有任何动静,他忍不住张开一线眼缝,却见齐楠还是一动不动地忤在那个位置。
瞿然有点火了,这家伙进来不上厕所站在那地方干嘛?变态!
“齐楠!你搞什么鬼!”瞿然大声喝问,人影还是一动不动。
“齐楠!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还是没有动静。
该死的齐楠!
瞿然彻底怒了,也顾不上自己现在还光着身子,抓住浴帘用力扯开,却发现浴室里根本没有其他人。
头顶的热水还在流淌,但瞿然却感到皮肤上划过丝丝凉意,他拼命盯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努力回想刚才是否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吧,也许水声太大他没注意,那小子进来后又出去了,只是他没发现罢。呵,一定是这样,人影什么的,不过是他挂在外面的衣服投在浴帘上的错觉罢了。
一定是这样。
瞿然努力说服自己,匆匆刷洗一遍后赶紧离开,手摸上门把时不由一征,这才记起,他进浴室时,确确实实把门给锁上了。
齐楠坐在客厅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时转过头去,只见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牛仔裤的瞿然向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罐冰啤酒。
瞿然在沙发上坐下,还在淌滴水珠的湿润头发有着说不出的性感,齐楠斜睨着他,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哑声说:“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我应该去看看医生。”瞿然说,猛灌一口冰啤酒“最近老是出现幻觉。”
齐楠恻然,深知瞿然的顽固个性,也懒得跟他争论灵魂存在的可能性,果断地拉开抽屉取出电风吹,按着瞿然的头吹了起来。
他可无法忍受瞿然这种模样。
电风吹翁翁的机动声及齐楠五指穿梭发间的触感总算把瞿然拉回现实,他捏着喝了一半的啤酒罐问:“你为什么非跟我回来不可?”
齐楠轻笑:“你这里好啊,有吃有喝还有电视看,连摆在客厅的沙发都比宿舍的硬板床强。洗澡不用排队不用限时段,热水随时供应,还没门禁,最重要的是,不用看监舍那张橘皮脸。”
听着齐楠略带倜侃的说话语气,瞿然忍了忍,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藏压在心底的不安阴狸也散去了些,抛开偏见不说,齐楠这家伙其实还算不错。
于是当天晚上,齐楠就被恩准睡进隔壁房间,不必在那截短沙发上屈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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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远一脸憔悴地回到宿舍。
校方已经报过公安,李蕴华的失踪已经立案,再过两天,李蕴华远在外地的家人就会赶过来,但刘梦远有强烈的感觉: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回宿舍时已过熄灯时间,跟刘梦远同室的几个舍友都是乖宝宝,早早拉过被子沉沉睡去,刘梦远开着充电台灯,在微弱的灯光下拿出珍藏的照片细细看,李蕴华爽朗的笑颜仿佛浮现于眼前。
他暗恋李蕴华长达三年,最近一个月才得偿所愿跟她成为情侣,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蕴华,你在哪里?”刘梦远怔怔地说,宿舍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叫的正是刘梦远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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